白老夫子气得都不想说话了。
哪有这么调皮的女娃娃,甚至比男娃娃还调皮。
他手一直指着明馨,“郡主,您还是问小小姐吧。”
“老夫从未见过这么可爱的学生。”
也不知他说的真话还是反话,安鲤听着有些气。
安鲤看向女儿,轻柔说:“馨宝,是怎么回事呀?”
“老夫子怎么晕倒了?可以告诉娘亲吗?”
明馨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了眼老夫子,她又一本证明的胡编乱造起来,“老夫子,是被鸭鸭,可爱的晕倒的。”
她手掌上的鸭子,睁着明亮的眼睛,眼神湿漉漉的。
听到明馨夸它可爱,还嘎嘎叫了两声。
“真的是这样吗?”
安鲤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是女儿的原因造成的?
明馨重重的点了点头。
“郡主,小小姐说谎。”
“老夫我怎会因一只鸭子可爱到晕倒?”
白老夫子躺在地上,气得手指发抖。
晕倒的原因,他耻于说出来。
“老夫子,毛毛真的,不可爱吗?”
瞬间,明馨眼泪汪汪的。毛毛便是那只小鸭子。
“唉,老夫真是……”
白老夫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安鲤无奈一声叹息,让人送进客房。
这才第一日来府上教女儿,她不知往后该如何面对白老夫子了。
书房中剩下安鲤与明馨。
“馨宝,你告诉娘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安鲤板着脸道。
看来,问题出在女儿身上。
明馨扑进娘亲怀中,抱着脖子嚎啕大哭起来,“娘亲,我不想读书。”
“读书好无聊,一点也不,好玩!”
“夫子读三字经,我拿小鸭子玩,鸭子不听话,跑夫子身上。”
“钻进夫子,衣服里。”
明馨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哭得更凶了。
泪水打湿了安鲤的衣襟!
原来是这个原因,安鲤还以为什么呢。
看着女儿嚎啕大哭的样子,她也十分心疼。
“馨宝不哭了!”
“咱们不学了,等到你想学时再学。”
“好不好?”
她擦了擦女儿的眼泪,孩子还小,逼她上什么学?认什么字?
这种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有几年?只期盼她一辈子能平安顺遂快乐,就好了。
“娘亲~”
明馨哭着哭着打了个嗝,就睡了过去。
安鲤将女儿抱起来,送回了主室床榻上。
刚给她盖上肚脐,想去客房看望白老夫子,春柳便走了进来。
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笑着道:“夫人,您快看看吧,有好消息。”
安鲤接过,什么好消息,还神神秘秘的?
她打开一看,瞬间呆愣住了,又是一阵狂喜。
上面写着,李玉娇现已改名王天娇,带着女儿王宝珠在青州伍涯县活动。
她以寡妇的名义,在伍涯县卖酱肉包子,生意十分好。
而到了晚上,便会和勿虚偷取男人女人的精血修行。
落尾的地方,有一个楚字。
安鲤明白,这是楚儿传信给她的!
既然楚儿知道得那么清楚,那八成是对李玉娇动过手了。
或者,还正在观察着,还没动手!
无论哪一种,安鲤都非常高兴,总算有李玉娇的踪迹了。
她无比高兴,说:“春柳,你快去将青州的地图拿过来。”
“是,夫人。”
春柳笑着下去。
不一会儿,春柳拿着一牛皮地图进来。
安鲤摊在圆桌上,仔细找着伍涯县的位置。
青州不算小,她在与西南荆州搭界的一个县找到。
用红色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便仔细观察起伍涯县,她发现,这李玉娇真是找了个好地方。
伍涯县三面环山,距离荆州十分近。
若没有完全的把握,活捉李玉娇与勿虚,根本不可能。
“夫人,咱们是否派人前去?”
春柳也看着,不过她看不太懂。
安鲤道:“李玉娇与勿虚太过狡猾,派人去了不就是给送人头吗?”
“暂时去不得。万一被其发现,再跑到其他地方,可就不好找了。”
她便是这样想的。
不过,可以等大黑醒了后,让大黑去。
她又想起了小青,若小青在就更方便了。
小青跟着灵儿去闯荡江湖了,这一去也有两个月了,也不知怎么样了。
安鲤十分想念!
她吐出一口浊气,将心思压下去。
来到书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完成后,她道:“春柳,将信给大公子送回去吧。”
春柳点点头,退下去。
这种单薄很小的信,可以用养的信鸽送。
时间又快又准!
春柳走后,安鲤仰躺在床榻上,揉了揉眉心。
她看了熟睡的女儿一眼,决定最近先不让她学了。
休息了片刻,她又去了客房。
此时,白老夫子已经醒了过来。
不过,人中的位置却被府医用针扎得,肿了。
她差点没忍住笑意,道:“老夫子可还难受?”
“本郡主方才问过了小女,是小女的错,本郡主代小女向您说声抱歉。”
“小女年岁还小、性子顽劣,暂先不让她识字了。”
“老夫子受到的惊吓,也由郡主府一并承担。”
白老夫子叹口气。
其实想想,那可爱的女娃娃并没有错。
她那么小,会读数就不错了,他还妄想她会读三字经。
只是调皮了点,在这个年龄多正常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长安郡主哪里话。”
“小小姐聪明异常,老夫我教一遍,她便会读了。”
“调皮点也正常,多可爱的一个女娃娃啊。”
“唉,都怪老夫我不经吓!”
白老夫子又埋怨上了自己,遇到一个天赋异禀的娃是多么难得。
他竟然还晕倒了!
安鲤嘴角抽了抽,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不过,老夫子却夸到了点上,她笑道:“那老夫子在这里歇上一歇吧。”
“等小女再想学时,本郡主会再通知您。”
说完,她便从客房出去了。
今日的天没有太阳,十分凉爽,趁着这时候女儿还未醒,她又去了县衙。
先前县衙的衙役是前县令的爪牙,肆意欺侮百姓,已被她关进了地牢。
现在的衙役,是安鲤从郡主府中分出来的护卫。
“顾秀才,觉得如何?”
一进去,安鲤看到坐在太师椅上的顾时蕴,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