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欣怀里抱着一只双眼湿漉漉的幼兽,她手中攥着的是凤浔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凤浔和风行之一起攒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灵石送给她的软剑。
她身上已经有好几处受了伤,被人围困在一片空地的中央。
她稚嫩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唇角紧紧地抿着,她看着这一行人为首的人,心中计较着一会儿打不过的话要怎么跑。
“你先拿到的?”将棠欣围住的三人里面其中一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除了我们几个,谁看到是你先拿到了这小东西?”他说着,指了指被棠欣抱在怀里面的幼兽,“只要你死了,这小东西不还是归我们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小丫头好像是臣明长老提过的,现在还忠于御南王府的人,东辰帝国那天晚上,这小丫头好像也在场来着。”其中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眉头微微皱起来,“臣明长老专门嘱咐过,那天晚上在场的人我们遇见了也不要和他们产生什么矛盾,如果在这里要了这小丫头的命,会不会不好交代?”
“嗤——”剩下的紫衣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我说你也太谨小慎微了吧?臣明长老在我们进来之前的确是嘱咐了我们不要那天晚上的人起冲动,可是这么一个小丫头又有谁会在意?再说了,你自己也说了,这小丫头是东辰帝国御南王府的人,如果是以前,御南王府的名号抬出来,我等的确是应该要畏惧几分,可是现在,就算是御南王府那唯一的大小姐出现在这儿,也得给我们几分薄面吧?更不用说这小丫头了。”
棠欣稚嫩的小脸紧绷,她听着这三个人说她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但是听到他们对凤眠出言不逊的时候,她眸光瞬间就冷了下去:“敢侮辱大小姐,你们该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凤眠还有风行之几个人在一起久了的缘故,她平时看上去的确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此时眼神和脸色都冷下来,让人这么乍一看上去,的确是有点发怵。
将棠欣围住的三人的确被棠欣这眼神给吓了一跳。
棠欣手中软剑一抖,“受死!”
话音落,她脚尖轻点,身形一闪就冲了出去。
她一手抱着自己怀里的幼兽,一手软剑直接攻击三人,她体内木系灵力运转,她手中的软剑散发着浅浅的绿色光芒。
围困住棠欣的三人没想到被他们追了一路的棠欣会在这个时候爆发出这样的力量,第一时间的确是没有反应过来,为首那人直接被棠欣的软剑伤到了手臂。
剩下的那两个人运气好一些,躲开了棠欣的攻击。
为首那人看着自己被棠欣伤到的手臂,脸色一阵变幻莫测,最终化为愤怒,他看向棠欣,眼里闪烁着森冷的杀意:“给我杀了这个女人!”
他才不管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是不是那天晚上在场的男人,也顾不得臣明长老的叮嘱,这个小丫头竟然敢这么伤他,他一定要让这小丫头死!
棠欣本就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更不用说是以一敌三,刚才她之所以能够伤到这三个人,完全是打了这三个人一个措不及防。
现在这三个人铁了心想要杀掉棠欣的话,棠欣还真的不是对手。
就在棠欣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时候——
悠扬动听的笛声缓缓传来。
伴随着笛声而来的,是撕裂空气的音刃。
“啊!!”
“!啊”
“是谁!”
那三个已经攻击到棠欣面前是三人,全部都被这无形的音刃给打伤。
凤眠火红的身影从天而降,她手中纯白的笛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莹莹的光芒,她落在了棠欣的身前,眸光冷冷的看着那三人。
“大小姐!”棠欣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凤眠转眸看了她一眼,棠欣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地方,那些破开的地方,全部都被鲜血给染红。
“去疗伤调息,记得吃我给你的丹药。”
凤眠说完,视线落在了刚才攻击棠欣的那三个人身上。
对上凤眠的眸光,这三个人顿时就是浑身一颤。
他们认出凤眠来了。
刚才凤眠没有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确是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可是这会儿凤眠都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了,他们当然认得出来,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那位他们被家中长辈专门叮嘱过的,御南王府现在唯一的血脉,凤家大小姐凤眠。
“你们三个刚才说,就算是我来了,也要给你们几分薄面?”凤眠唇角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三人,说的话却毫不客气,“你们算什么东西?”
三人脸色瞬间一变,他们想要说些什么,可下一秒,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连说话都很困难。
为什么会动不了?
下一秒,他们察觉到自己的伤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这才发现那打伤他们的肉眼不可见的东西,竟然还在他们的伤口上面,而且那东西随着时间的变化,好像……
好像一点一点地渗透到了他们的身体里面!
瞬间,他们看向凤眠的眼神里面多了震惊多了恐惧,隐隐的还有几分请求。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传说中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的凤家大小姐手段竟然如此莫测!
如果早知道的话……
“我知道你想让我放过你们。”凤眠唇角弯了弯,她嗓音含笑,说话的语气却不见一点儿笑意,“我也知道你们每个人的身份都不好惹,招惹了你们,就相当于招惹了你们背后的人。”
“不过我这人,脾气向来不好,而且护短,刚才你们想要杀棠欣,我当然也要这么回敬你们。”
凤眠说完,漫不经心地转身,她心念微微一动,那三个人的喉咙处直接被音刃给洞穿!
裴浩看着朝着他走来的凤眠,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还……还好刚才他没有动什么歪心思啊,这要是动了歪心思,说不定躺在地上的尸体,就得多他一个呢。
在凤眠朝着他看来的瞬间,裴浩一个激灵,立马举手,“凤大小姐你放心,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随便说,也不怕你说。”凤眠语调散漫,她守护视线,走到棠欣身边,耐心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