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也就待在房间里,外面在下雨,沈棠安也不想出门。
但江怀澈今天要去城西那边,让松照架了马车,也就直接过去了。
沈棠安一个人躺在软榻上,看着书,桌上放着他喜欢的果干零食。
舒服得很。
江怀澈是在午膳前回来的,带着一身凉气,也没直接进来,先去了耳室换了身衣服。
“怎么不关着窗?”江怀澈走过去替沈棠安拉拢衣服。
“关着太闷了。”沈棠安放下手里的话本,“去吃饭。”
江怀澈凑过去亲了沈棠安一口。
“做什么?”沈棠安惊讶一瞬,这人又发什么疯?
“想亲。”
午膳也在屋内,云景在布菜。
“尝尝这个。”
桌上江怀澈热衷于给沈棠安夹菜,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不用,我自己来。”
沈棠安直接将碗端起,起身坐得更远些。
安静地吃完午饭,沈棠安又坐到了榻上看书。
这次换了一本正常一点的,倒也不怕江怀澈看见了。
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沈棠安自己放下书躺到床上睡觉。
江怀澈轻声关上窗户,也凑过去抱着沈棠安一起睡着了。
这次倒不觉得热,可能是因为雨天降了点温吧。
沈棠安睡到自然醒,江怀澈早就醒了,去了书房。
头有些晕,沈棠安摸了摸额头,不烫。
也就起来洗漱了一番。
“夫人。”
“嗯,将军呢?”
“将军在书房,今日下午陆少爷送来了些水果,说是今天刚摘的,将军说等你醒了送来。”走在后面的玉酥端了个篮子。
“嗯,晚膳摆在哪?”示意她放在桌上。
“将军说就在屋子里吃,现在还有些雨。”
“好。”
沈棠安看了眼篮子里的水果,青提?
在这边哪能摘到新鲜的?
但挺好吃的,沈棠安坐在旁边拿着话本,边看边吃。
等江怀澈过来,篮子里也只剩一半了。
“喜欢?”
“挺好吃的。”
“那明日再去摘点。”
“这边真有果树?”
“今日一起去了城西,秦兆辉发现的,农户自己种植的果林,可以采摘。”江怀澈坐下,拿起吃了一个。
“我也想去。”
“不下雨可以去。”
“好。”
说完话,晚膳也摆好了。
吃完之后照例休息了一会,但沈棠安感觉头有些疼,就先去洗了澡。
早早躺到了床上,躺下舒服多了。
晕晕乎乎地就睡了过去。
等江怀澈洗好,沈棠安早就进入了梦乡。
摸了摸沈棠安的头,不烫,也就睡下了。
但半夜江怀澈被推醒,沈棠安觉得太热了,不自觉地挣脱被子。
江怀澈又去探体温,这下烫了,连忙起身点燃蜡烛,喊醒外面值夜的下人,让她们去喊大夫。
沈棠安低咳几声,迷迷糊糊睁开眼,但头疼得很。
江怀澈连忙抱起喂了些水给他喝,将放凉的毛巾敷到他额头。
大夫直接被扛过来,帮沈棠安把了脉看了眼,也就说是受了凉。
开了副药,松照跟着去拿药熬药去了。
江怀澈就坐在床边帮沈棠安敷着毛巾。
沈棠安借着凉意渐渐清醒过来,挣脱江怀澈握着他的手。
“热。”
江怀澈也不恼,把手伸进水盆里降了温,再握住。
“感觉怎么样?”
“头晕。”沈棠安偏过头忍不住地咳嗽。
江怀澈坐过去,将沈棠安的头放到自己腿上,帮他按了起来。
药很快熬好端了进来,江怀澈把沈棠安扶起靠在床头,拿勺子一口一口喂他。
但苦药一口口喝简直是折磨,沈棠安想直接一碗喝掉,但江怀澈怕他拿不稳,就扶着他的头将碗凑到他嘴边。
沈棠安也顺着他的动作,喝完了药,江怀澈拿帕子擦着他的嘴角。
“再睡会,明天就好了。”江怀澈放下碗,摸了摸沈棠安的头。
“那你明天带我去摘青提。”
“不下雨,你病好了就去。”
“不许骗我。”
“好。”
沈棠安也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江怀澈探了探他的体温,还是热。
也就尽心尽力帮他换着毛巾。
第二天江怀澈自然是告假休息不上早朝。
天将亮的时候烧也退了下去,江怀澈也是那个时候睡的。
沈棠安醒的时候倒是精神得很,睁开眼看到睡在自己旁边的江怀澈眼下的乌青。
有些愧疚地摸了摸他的脸。
“再睡会。”江怀澈闭着眼将他的手握住放到胸口,下巴凑过去抵着他的头,将他抱在怀里。
沈棠安挣了挣那只被江怀澈握住的手,没挣开,也就算了。
陪着躺了一会,江怀澈醒了,伸手摸了摸沈棠安的额头,正常。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没有,感觉挺好的。”
江怀澈笑了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起了床。
沈棠安把头发挽到耳后,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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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好,太阳出来了。”沈棠安看了眼窗外,唤来云景。
“是,昨天半夜雨停了,今天就晴了。”
洗漱完出来,早膳摆在院子里。
雨后的太阳比较暖,没有那么晒,对于一个刚好的病号也算是舒服。
沈棠安吃饭途中就一脸期待地看着江怀澈,他还没去体验过采摘水果呢,今天天气这么好,江怀澈可不能反悔。
“吃完饭就去。”
“好。”
沈棠安显然很期待这次的出行,快速吃完,去衣柜挑了件更加轻便的衣服。
袖口束起,头发也扎起马尾,不似以往散发的姣美,束发之后更显清新俊逸,姿态潇洒。
脚步轻快,走到桌边把药喝完,看着江怀澈,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光。
“走吧。”
在城内照例是坐着马车,出了城还有一段路才能到果林,但道路因为昨天下了雨,有些泥泞,马车难过。
江怀澈将手放到嘴边,吹了个口哨。
沈棠安坐在马车里,从头探出小窗往外看。
从远处传来马蹄声,沈棠安惊讶地看着跑过来的黑点。
黑点变成一匹黑马,停在江怀澈面前。
江怀澈摸了摸马头,沈棠安看到马就下了车,站在江怀澈旁边看着这匹黑马。
“它叫不凡。”
“不凡?有什么含义吗?”沈棠安也跟着摸了摸,不凡叫了一声,马蹄撅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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