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了?”
“酉时。”断白坐在旁边,也活动了一下肩膀。
沈棠安站起,朝旁边抱着石头睡得正香的白趋踢了一脚。
“干什么?”
“去转转。”
“闲得无聊。”白趋擦了擦嘴角,跟着站了起来。
先回院子找了江楚和姜槿,还有鹤菖的那个弟子。
“在镇上打听了一圈,谭家现在已去的全是女子,丫鬟,婆子,甚至还有谭家的小姐。”
“篷月和姜槿以后行事小心点,最好身边要有人。”
姜槿和篷月都乖乖点头。
还有外面厢房那些,沈棠安看了眼四周。
“鹤菖还没回来吗?”
“没看到。”江楚摇摇头。
剩下几人更不用想,连鹤菖的那两个弟子都没见过他。
“去厢房那看看吧。”
一大堆人,沈棠安和断白走在最前面。
没办法,两人武力值更高点。
但江楚越看越觉得扎眼。
厢房外也有人守着,见他们走过来也是进去通知了自家老大。
沈棠安也没等着人走出来,直接抓了个人问灵兽宗住在哪间厢房。
“灵兽宗啊,她们都是女子,在西厢房那呢。”
沈棠安朝后和断白对视了一眼,几人往西厢房那边走。
但在拱门那有几个小厮站在门口拦着。
“贵客留步,这之后是女眷居住的地方。”
“我们进去找个朋友。”
“小的帮您找就可以了。”小厮笑的谄媚,双手合起朝众人做了个礼。
“为什么你可以进去,我们不能?”
“难道?”白趋接下沈棠安的话,眼睛止不住往那个地方瞟。
那小厮尬笑一声,“女眷居住的地方,总是不好让太多男子进去的。”
“无事,都认识百来年了,谁也不嫌弃谁。”
白趋丝毫没有介意的感觉,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两个小厮也知道自己拦不住,装了下样子也就让他们进去了。
西厢房的环境还更好些,但聚灵阵不是补过了吗?
沈棠安转头看向江楚,眼神询问着。
“我们当时过来的时候也被拦住了,他们说不用也就没强求。”
沈棠安颔首,算是知道了。
这西厢房藏着什么秘密,能让他们一直守着。
遥遥便看到了一抹白色身影在那边蹦来蹦去,沈棠安也看到了在陪着玩的人。
“鹤梧。”
鹤梧转头看到沈棠安,也看到了他身后的一大群人。
“怎么了这是?”
“怎么没看见鹤菖?”沈棠安蹲下摸了摸白虎,灵兽在这,人却没看见。
“他不是回去找你们了吗?”鹤梧闻言也是一愣,这么多人过来找。
沈棠安撸了把虎头,“人不见了,找去吧。”
“它去,比我们快。”
鹤梧指着白虎,让白虎寻着气息去找鹤菖。
人还没走出几步,西南边突然窜出一只蛇头,朝着地下吐着蛇芯。
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几人见状也不打算走着过去了,直接飞了过去。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擎着鹤菖的脖子,对着蛇说威胁的话。
沈棠安直接飞出一道剑气将那人的胳膊整个卸下,同时身体也移到旁边接过倒下的鹤菖。
“就这一个?”沈棠安单手挎着鹤菖,将他丢给白趋。
“小心点。”
断白跟着沈棠安一起那栋房屋前,房顶被巨蟒撑塌了,也只剩几根柱子支撑。
“里面还有人。”
断白直接进去将断掉的房檐丢出,在角落里找到一群相拥在一起的女孩。
鹤梧走了进来,将她们带了出去。
管家也算是到了,见到是这座房子塌了,脸上惊恐的表情都掩盖不住。
谭廖也被请了回来,还有谭家其他的亲属,都聚在屋子旁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鹤菖慢慢睁开眼睛,巨蟒还盘在旁边,盯着地上躺着的黑袍人。
一睁开眼立马就被十几双眼睛盯着,鹤菖不禁往后缩了一下。
“说说出什么事了?”
鹤菖摸了摸鼻子,“回院子的时候在树下看到一个女孩,之前不是没见过吗,就上前问了一句。”
“哪知道那小姑娘反手就是迷药……”
鹤菖有些尴尬,被鹤梧反手拍到了他后脑。
“傻子。”
旁边的人明显也这样觉得,鹤菖简直想挖土把自己埋进去。
巨蟒被他喊了回去,那个黑袍人还躺在地上,那只断手就掉在旁边。
“谭老爷可认得这人?”
谭廖听到沈棠安的问话,赶忙上前查看。
一看脸色就有些不好了,抖着手指向身后的人。
“你……你……”
沈棠安认得那人,是和他们之前一起吃过饭的,谭二老爷谭宇。
“大哥这是做什么?”谭宇也走近看了一眼,当看到黑袍人的脸时也有些慌乱。
“这……”
“这是何人?”断白沉着声问道。
“这,这是我的儿子……”谭宇颤着声音回,手试探地扯开那人遮盖脸的兜帽。
谭英?怎么可能?
沈棠安让白趋给谭英看了下脉,就去看那群被救下的姑娘。
“饿着了,身上没什么伤口,衣服下还没检查。”见沈棠安过来,姜槿将情况告知他。
“嗯,江楚呢?”
“师兄?师兄在塌刀的屋子那。”姜槿环视了一圈,给沈棠安指了方向。
沈棠安往那边看,江楚在翻找里面的东西,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收回视线,沈棠安又望向谭廖他们那边。
谭宇在求白趋将谭英的胳膊接回去,谭廖低着头和身边的人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这次看来就是谭家两个兄弟内讧,那这群姑娘是哪边的?为什么会被关押着。
沈棠安让篷月去问了,小孩总是比他们这些大人比较容易让人相信。
“这些都是谭廖院子里的?”
“她们说是。”
沈棠安伸手摸了摸篷月的头,让她去姜槿身边。
谭廖院子里的丫鬟,被谭英囚禁,谭廖似乎不觉得有什么。
可能就是觉得自己侄子在府里干出这种事有点尴尬和气恼,没什么事。
但似乎,谭宇对谭英干的这件事是不知道的。
又同他们周旋了几句,谭英设计迷晕鹤菖的事也没查清,谭英那副样子明显说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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