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沈沂南走之后,沈棠安又会让福源拿了回来。
福源一般也不会拒绝沈棠安的提议,至少现在看来。
沈棠安并没有因为多吃几块出什么事,所以福源也没阻止。
没事,那都是江廷年晚上在负重前行。
不过这事也轻松,江廷年有时还挺期待的。
沈棠安躺床上,自觉等着江廷年过来帮他揉肚子。
其实这么多天吃了也习惯了,肚子也早就不撑了。
主要是江廷年用来暖手还是舒服的。
“在看什么?”
“早报。”沈棠安将手里的报纸分了一张给江廷年,抖了抖上面不存在的灰。
沈棠安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看过的广告,上面的人好像也是这样抖报纸的。
没忍住笑出声,江廷年疑惑地偏头去看他。
沈棠安手握着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在报纸上寻找自己想看的东西。
沈棠安突然觉得有些无聊,每天好像就是这样过着。
也没什么新意。
转头看向正盯着报纸的江廷年,沈棠安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怎么了?”江廷年一愣,放下报纸转头看向沈棠安。
“你在学校怎么样?”
江廷年呼吸一窒,沈棠安离得太近了。
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仰头,江廷年这才开口。
“还可以。”
“什么叫还可以?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吗?”
沈棠安一听这个答案就有点无语,想扬声问完结果把自己呛到。
捂着嘴低头咳嗽,身子也不自觉蜷缩起来。
江廷年拿了甘草茶过来,让沈棠安靠着自己喝了几口。
再拿帕子擦了他嘴角边的水渍。
让沈棠安缓了缓神,这才放心坐到一旁的位置。
“没什么趣事,每天就是上课……”江廷年顿了一下,“中午会有人来送餐,味道很好。”
沈棠安还有些难受,眯着眼靠在轮椅里。
听到这话也捏了捏手上的帕子。
能不好吃吗?都是他吩咐厨房做的江廷年喜欢吃的 菜。
“有时候老师会去开会,我们就自习,自己看书学习。”
沈棠安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生活都能是一样的。
江廷年以为沈棠安好奇,难得话多地将自己在学校做过的事全说了出来。
当然,省略了一些找事行为。
学堂里也有专门的报纸栏,但因为江廷年本来就缺了很多课。
一般时候都在补课,也不会去特意关注些别的。
在沈棠安手里看的这份自然是最新的,他也看到了上面展示的一些军事消息。
更多的篇幅还是在讲**和江城新军之间的对峙。
不过报纸上也不敢写太多,要不然迟早会被封了。
午饭后陪沈棠安睡了会午觉,江廷年拿着书走到院子里。
沈棠安还在睡,江廷年醒了之后也不会去打扰他。
一般都是自己到院子里看书。
有时候也会被沈棠安央着再陪他一会。
江廷年感觉天气又热了起来,原先屋里的凉爽被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闷热。
卧室还好,前面有棵枣树遮挡着。
开窗透风还能感受到些许凉快。
但就连一直以来都穿着外套的沈棠安都感觉到热了,还以为这事吃不下饭。
沈沂南见着沈棠安又回到那副病殃殃的样子,皱着眉让手下往屋里布置电线。
这活麻烦,沈棠安屋里之前也就只有电灯,没布置插板之类的地方。
也是觉得用不上。
沈母的屋子倒是早就弄了线过去,现在还能吹吹风扇。
屋里正忙着,沈棠安也就让福源推着自己往沈母那边去。
幸好江廷年去上课了,要不然怕是要留他一个人在这边了。
沈棠安见他也不像是会跟自己过去的模样。
“娘。”
“少爷,夫人不在。”
院子里有人在收拾,确实没看见沈母。
“去哪了?”
“夫人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上山去庙里祈福的。”
留在沈母院子里的是巧萍,是春芝走之后,沈母这边新找的丫鬟。
沈棠安点了点头,沈母不在,他也不好直接进去。
只得歇了蹭风扇的心思,换了另一个方向。
他大哥屋里应该也装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
还好沈棠安是坐着轮椅,这点路程的苦全让福源吃了。
沈沂南在书房,见着沈棠安过来也没说什么。
让人将风扇抬远些才让沈棠安吹。
风吹到脸上时,沈棠安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谓。
总算是凉快多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十一月份了,还能热起来。
沈棠安心里吐槽了几句天气,脸上也好奇地张望起这间书房了。
东西并没有很多,大部分书籍都还堆在书桌上。
沈棠安坐在这,不抬起头,都看不到坐在书桌后的沈沂南。
沈沂南找了本书递给沈棠安,是一本游记。
这下也是有了打发时间的东西。
福源准备了茶点,还有一碗冰粉。
按照沈棠安的身体,这也就是一小杯的样子。
沈棠安抬起头捏了捏后颈,转眼看到了还在处理公务的沈沂南身上。
将书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沈棠安起身走到书桌前。
“怎么了?”
沈沂南自然是注意到了沈棠安的动作,但等到人走近了才问出声。
“有点累了,站起来走走。”
沈沂南没说什么,但注意到沈棠安没走,也就抬起头看向他。
“哥,我帮你捏捏肩吧。”
沈沂南手中的笔在纸上点了点,“有什么事直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怎么会,我就不能是关心你吗?”
沈棠安绕到桌后,像模像样地在沈沂南肩上按了几下。
“说得是。”沈沂南顺着沈棠安的话讲下去,肩上的力道也放松下来。
沈棠安趁机瞄了眼沈沂南桌上的文件,但都是很简单的南城攻防。
还有军备物资的采买。
手下的动作没停,沈棠安同沈沂南聊起别的话题。
“娘要多久才回来啊?”
“二十号就回来了。”
沈棠安哦了一声,按了一会就找借口走开了。
沈沂南也就是逗逗沈棠安,见他揉着手喊累忙放下手里的笔。
伸手帮沈棠安按了下手腕,说了几句关心。
喜欢我都快病死了,你让让我怎么了了,你让让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