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余牧和李道极已经跟着师爷走进了大殿中,师爷退至堂下,而那三个老魔却是正襟危坐。
“来者何人。”马为民微微眯着眼睛,道骨仙风的劲儿更甚,而且那股强悍的压迫感直接就扑面而来。
这种压迫感对于李道极来说自是不算什么,他的生命层次在那儿摆着。
这方世界,除了叶天这个气运之子和余牧这个变数,哪怕是渡劫大圆满只要不跳出这方世界也伤不得他。
但余牧就不一样了,在那庞大的压迫感下,他浑身骨头咯吱作响,却硬撑着脊背不弯。
“离极宫余牧,见过三位大尊。”
他抱拳,微微躬身。
此时,孟青骄和王禹栋打量着他们,眼中带着些许好奇。
那个道士…不大对劲呀,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这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倒是马为民微微眯着的老目中似有欣赏之色,但开口间还是充满威仪。
“不卑不亢,我魔域倒是出了不得了的天骄。”
“呼……”
威压撤去,余牧也松了一口气,其抬头直视着三人,尤其是坐在左侧的孟青骄。
孟青骄在这个时间段,现在严格来说还算不上真正的大乘,她还未渡天谕雷火劫。
未渡劫之前…这魔女居然生的这般娇美,甚至还在魔尊离孤之上?啧,应该带上墨的,那孙子见了一定稀罕。
“小家伙,本座好看吗?”孟青骄掩口娇笑,多少年没人敢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了?哪怕此人目中只是单纯的欣赏。
这色胆包天的天骄啊,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一定很带劲呢。
“小妹,别闹。”马为民连忙轻轻拍了拍自家小妹的手背,好家伙!他还真怕小妹忽然出手挖人家眼珠子他来不及制止。
“你唤我等大尊,可是魔尊授意。”
“是。”余牧点头,直接替离孤下了决定。
“那你来此,可是传魔尊之旨?”
“是。”余牧再次点头,同时身形如松拱手道:“乱世将至,我魔域当重拾魔修荣光,余牧想请三位大尊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哦?小家伙,我听你这意思…怎的?你把自己当成魔尊了。”孟青骄笑的十分猖狂,十分花枝乱颤!
就连马为民和王禹栋脸上都是挂上了戏谑的笑容。
好家伙,助你一臂之力?你当你是谁?
那师爷则是暗暗叹息一声,哪怕魔尊义子温如玉,恐怕也不敢这么猖狂吧。
余牧并未在乎孟青骄那猖狂的嘲笑声,依旧是直直看着三个大乘境魔修。
十数息过后,马为民阴声开口:“凭你?”
“凭我。”余牧认真点头,李道极立于他身后,似乎目中…也只有余牧一般。
“凭你什么?”王禹栋也来了兴趣。
这小家伙身上这股装逼于无形的狂劲儿,他倒是很稀罕!可惜…若只会装逼只会狂却没点东西,哪怕是离极宫的人,也活不长的。
“余某不说什么雄心大志,说点实际的吧。”
余牧将双手负在身后,挺直的身形就如同那杆天问一般。
其嘴角噙着的笑容温润而自信。
“单说孟前辈破入大乘已久,却只靠另外二位前辈的压制而未经天劫,不外乎是没有把握。”
“你有办法?!”王禹栋的声音猛然一提!小妹天劫之事,一直是他们心里头的坎儿啊!
马为民和孟青骄也是死死盯着余牧,这种事…怕是连离孤都无法做到,一个化神境的小辈,面对三个大乘修士!他怎敢提?
莫非…他真有这个底气?
“我有办法,我能保孟前辈安然渡过天劫。”余牧十分笃定!而这话一出,其身后的李道极忽然没来由的浑身一颤…
妈的不大对??
他说呢!好家伙!他说余牧为什么要带他来呢?原来在这儿埋伏着?
帝君…您…做个人吧…
“什么办法?!”
“三位可是答应入军,以三位之名帮晚辈整和魔域。”
“小家伙,你莫不是以为凭本座,就真的渡不过天劫?”孟青骄纤细的玉指猛的一拍桌子。
她不可能允许一个小辈,用她的事情来威胁两个兄长!更何况,本就是空穴来风的事。
而马为民和王禹栋的目光也是彻底冰冷了下来,毫无疑问,余牧…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
但余牧却是完全不顾三道同时降临在他身上的威压。
呵,多大点儿事儿。
只需要将李道极护在身前不就行了?大乘境灵压,好牛逼哦,完全没感觉。
李道极:“………”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还能这么用。
然后,就听余牧那不疾不徐的声音自李道极背后传来:“以孟前辈天资引来的一定不是三三天水劫。”
“本来应该是六六天火劫的吧?奈何孟前辈在返虚境时压制修为,凝练修为到了极致,破入大乘又以手段掩盖天劫,还协同另外两个大乘修士一同压制。”
“如今,大抵是神谕雷火劫,我想…孟前辈断然无法全身而退。”
这话一处,三个老魔无言以对。
余牧说的确实如此,没有半句虚言。
“此事…便是魔尊也无从知晓,你又如何得知?”马为民沉声开口。
“晚辈有些未卜先知之术。”余牧脸不红心不跳。
王禹栋直接点头认同:“魔尊卜卦有一套的,你也是她的弟子,怪不得,怪不得…”
孟青骄狠狠的白了王禹栋一眼,不是,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不想想一个化神境修士!
他就算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他凭什么能有抵挡神谕雷火劫的本事。
这不是大言欺人吗!
“我手下有一魔修,近来要突破大乘,你若能挡下三三天水劫,我等便应了你的要求,如何。”马为民思索良久,方才这般开口。
实际上…哪儿有什么
他就算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他凭什么能有抵挡神谕雷火劫的本事。
这不是大言欺人吗!
“我手下有一魔修,近来要突破大乘,你若能挡下三三天水劫,我等便应了你的要求,如何。”马为民思索良久,方才这般开口。
实际上…哪儿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