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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祭拜明孝陵
    几日后康熙带领诸皇子南下,胤礽看着跟胤褆住了几日的胤禩,竟然没移了性情。因着之前胤礽的吩咐,胤禩跟何玉柱打了声招呼便上了太子的马车。

    胤禩没想到的是二哥不在,四哥居然在,胤禛见着胤禩上来也很惊讶:“八弟,你可是有事?”

    胤禩见胤禛坐在了左侧,主位没人,自己径直坐在了右侧,“二哥叫我过来的,我在这里等他。”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互相转过来了头,等胤礽上了马车才看见这犹如陌生人的两兄弟。胤礽笑道:“是孤叫小八来的,小八等过几日到了灾民处,你扮成商人之子,去打听打听情况。”

    胤禩这细皮嫩肉的,穿上粗布衣服也不像灾民。

    胤禩点了点头,跟人打交道,他擅长啊。

    如果胤礽不开口说话,这马车里真是一点声响都没有,无端让人压抑,这兄弟两人怎么给胤礽一种面和心不和的感觉。

    马车摇晃了七八日,才到了曲阜,康熙领着皇子和大臣亲自行了跪拜之礼,期间居然有不少汉人官员和明朝留下的官员哭了。

    直至祭拜之礼结束,胤褆才不解的来到胤礽旁边,“保成,真的太夸张了,你是没看到刚刚站在爷后面的那两个官员,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这些官员有很多头发都花白了,胤褆不懂这有什么好哭的。

    胤礽毫不犹豫的白了胤褆一眼:“大哥,你在上书房学的东西都还给师傅了吧,说了你也不懂,汉人的文化博大精深,我们是要好好学的,回头孤就跟阿玛说,给你安排个师傅。”

    胤褆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保成,爷都出宫开府那么久了,再给爷安排个教书师傅,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其实爷也懂,但是吧,爷是理解不了这些老头子激动的手都抖起来了。”

    “爷爷爷,你是谁的爷!那是读书人的气节懂不懂,士为知己者死!”再跟胤褆说话,胤礽觉得他能气死。

    其实老大刚出上书房那几年所说不如老三那般文质彬彬的样子,最起码也算出口成章,不过自从这家伙进了军营之后这是越来越粗鲁了,连康熙都骂他是个臭丘八。

    如此,在曲阜待了两天的康熙又向江宁出发。在路过明孝陵的时候康熙勒住了马,吏部尚书陈敬亭见康熙如此,便道:“皇上可要去祭拜一下?”

    索额图刚想呵斥陈敬亭,就被胤礽用眼神制止了,陈敬亭此人为人清廉,有真才实学,且不是阿谀奉承之辈,胤礽对其有几分敬重。

    胤礽侧身对着索额图道:“给孤管好你的嘴,孤今日要听到你说一句话,你就一直跟在小九身边再也不要回来了,孤看阿尔吉善也大了,早日替了你也不是不行!”

    索额图第一次和康熙有了共鸣,原来儿子追着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是这么令人烦躁的事。

    阿尔吉善是索额图的二儿子,也是从小追随胤礽的伴读,这些年被胤礽调教的很不错,偶尔办差还得了康熙的夸奖。

    索额图心里委屈啊!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啊!儿子大了不由爹啊,看他回去怎么收拾阿尔吉善那小子,肯定在太子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那边康熙并没有思考多久,就吩咐陈敬亭道:“你去设坛,朕要亲自祭拜明太祖。”

    天坛没一会儿就搭好了,梁九功拿着华盖守在康熙身侧,康熙看了一眼

    内殿放了一个明黄的蒲团,皇子们跪在殿外,大臣们跪在院子内。

    身侧的小太监拿了一炷香递给康熙,康熙接过,看了一眼明太祖的画像然后道:“大清康熙皇帝爱新觉罗玄烨谨拜明太祖洪武皇帝朱元璋。”

    随即康熙亲自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只是康熙刚上完香,就见外面冲进来一行人,穿着跟普通百姓无异,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只对着屋子内穿明黄色衣服的康熙。

    庭院的大臣大多是文官,此刻上去反倒不是救人反而是添乱。

    为首一个长相刚毅的男子执剑只对康熙道:“狗皇帝,你这草原来的鞑子也敢祭拜太祖。”

    康熙夺过梁九功手里的华盖,直接上去挡了一下,并未受伤,随后胤礽和胤褆带着侍卫冲了进来,刺杀的人见跑不掉全部自尽而死。

    这次刺杀,虽然并无伤亡,不过引起了康熙的反思。大清入关多年,至今仍未赢得百姓的心。

    从明孝陵离开没多久,江南织造曹寅便带人来接驾,曹寅的母亲是康熙的乳母,曹寅也曾是康熙的伴读。

    因为顺治时期,孝康章皇后并不受宠,康熙自小被奶嬷嬷带大,对奶嬷嬷有几分感情,康熙就赏了个恩典让他做了江南织造。

    康熙一到江宁,便选择了曹家作为下榻之地。胤礽看了曹寅给自己准备的屋子,奢侈至极,甚至不比皇阿玛的屋子差多少,要讨好自己的心思真是藏都藏不住。

    毕竟从龙之功的感觉他们已经尝过一次了,现在曹家的地位都仰仗老夫人,若是老夫人去了呢。

    不过这曹寅倒不是三心二意之人,已经打算好带着全家投到他这里了,刚刚他去看了胤褆的房间,跟其他皇子并无差别。

    此时曹家正院内,曹寅跪在地上听着康熙的责问,康熙命曹寅三日内务必查清楚刺杀之人的身份。

    胤褆本想叫着胤礽出去逛逛,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来江宁,可是刚进胤礽的房间,胤褆啧啧称奇,就连窗子上糊的窗纱都是贡品。

    “保成啊,这曹寅的心思真是藏都不藏了,倒是挺信任你,爷那个屋子可是什么都没有。”

    胤礽拿着扇子扇了扇,可不是,上辈子他夺嫡失败,曹寅走后家里也没有得用的人,因为还不上欠户部的银子,家都被老四抄了。

    想想也挺可怜了,看在他两辈子都跟着自己的份上,胤礽决定给他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