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撇撇嘴道:“好,阿玛送的没心意,可以了吧?”
康熙见宝贝儿子不满意,连忙呵斥道:“弘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阿玛说话呢?你阿玛送的哪件东西不都是他冥思苦想的?”
弘皙乖乖的行了一礼,朝着胤礽鞠一躬,表示知错了,康熙这才满意。
弘皙下去的时候还不断的想皇玛法这个宠儿魔,连阿玛随意说的玩笑话都必须要让他道歉,真是让人一点也受不了。
此后的几天宫里倒是风平浪静,只是康熙快过生辰,也让众皇子忙了起来。
今日康熙批完了,有了些闲暇时间,想到这几日常在孙子口中听说的小娃娃,心思一动道:“今年的万寿宴便让四岁以上的皇孙都过来参加吧。朕也好见见朕的这些孙子们。”
这康熙这一句话,差点没让
雍亲王府裁衣服的裁衣服,抢料子的抢料子,李侧福晋还不知廉耻的问嫡福晋要圣上赏赐的软烟罗,要知道这个料子只有嫡福晋这里有,是康熙去年体恤她辛劳特意赏的,也就两匹。
乌拉那拉氏是被李氏这个骚操作给恶心到了,把料子分成了三份,弘历,弘昼人小勉强能做一身,可是弘时都十岁了,实在做不成,可让李侧福晋气了个半死,又摔了好几个花瓶。
锦绣堂中钮祜禄氏精挑细选,“元宝,万寿宴你穿什么衣服好呢?”正巧正院的人送来了软烟罗,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额娘,今日好不容易不用读书,我要出门一趟了。”
钮祜禄氏犹豫了一会儿道:“不跟元寿玩了吗?你小心元寿生气了。”
钮祜禄氏话音刚落,只见弘昼都套上小斗篷了,瞧着真是拦不住他出门了。
前院弘昼拿出弘皙给他写的信显摆了一下,胤禛一目十行的看下去不禁莞尔,弘皙说这两日学习有点累,邀请弘昼去毓庆宫玩。
胤禛受自己的大侄儿所托,只好带上了小家伙。
弘昼却不知道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弘历就来找他了,听到弘昼出门的消息,笑容也落了,元宝似乎有别的朋友了。
此刻毓庆宫内,弘皙早早完成了课业,命令小太监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糕点。
胤礽纳闷道:“今日谁会来?”
“元宝啊。”弘皙很自然的答道。
“你是怎么能跟元宝玩到一块儿的?元宝才几岁?”
“元宝过年就五岁了,不是孩子了。”
瞅瞅,连人家几岁都知道了,胤礽怕是问弘皙他亲弟弟的年纪,弘皙都不知道。
弘皙看着阿玛一直在毓庆宫,便道:“阿玛今日没事吗?”
“你阿玛被你皇玛法卸了差事,怕是要闲赋几个月了。”
胤禛到的时候,只见太子躺在软榻上,神情慵懒,胤禛想着看来皇上跟太子吵了一架,没对太子造成什么什么影响。
太子在前朝因为索额图的事又跟皇上吵架了,皇上囚禁索额图之后,也不让人给他送吃送喝,太子怕康熙真的把索额图饿死了,便开始为他求情。
在胤礽心里,这索额图有千万个不是,皇阿玛可以打他,可以骂他,可以罚他,可以卸了他所有的官职,但唯独不能处死他。
索额图的心最起码是有八分为他好的,索额图也算费心绸缪,为胤礽做了一辈子事,还是他的舅姥爷,胤礽实在做不到看着他这样凄惨的死去。
好在那日跟康熙吵完架之后,太子派了太医过去,又派了人送了食物过去,想来现在索额图大概已经无碍了,所以胤礽并不着急。
胤禛倒是有些担心,趁着两个孩子吃糕点的间隙,对着胤礽道:“二哥,你这样私自做主,皇阿玛会不会生气呀?小心弄巧成拙了。”
皇阿玛对二哥的看重胤禛这个旁观者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如果太子不在乎索额图,皇上反倒没有那么针对索额图了,可是太子越是在乎索额图,康熙那边就看索额图不顺眼。
这父子两人也都是个犟的,谁也不肯低头认错。
说起来索额图被康熙囚禁已经有大半年了,上次胤禛还为他传过话,想来是见过索额图了,胤礽便开口道:“四弟,上次让你警告他的事儿,你说了吗?”
胤禛摇摇头道:“我把话传给府中的下人了,没有见到索中堂。”
听了胤禛这么说,胤礽顿时坐直了身子。怎么会这样?以往也有索额图被囚禁的时候,可是旁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都会允许探视。
以前索额图被囚禁了,还给他整出了一些事儿来,所以这次他才让胤禛过去传话,结果胤禛居然没见到索额图。
胤禛可是皇子,他都见不到,更别提别人了。
“何玉柱你带上人,我们现在就回赫舍里府中一趟。”
“可是爷,皇上说了,让你这两日不要出宫。”
“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难道孤这个太子说话就一点用都没有吗?”
何玉柱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其他人见何公公都吃了瘪,连忙准备轿撵。胤禛不放心,只留了两个孩子在毓庆宫,自己也跟着二哥走了。
到了赫舍里府上,看了只有几个侍卫在门外看守,见到太子来了便道:“太子爷,皇上不准任何人探视索中堂。”
“孤不进去,孤让人给他送点吃的,再请个太医进去可好?”
侍卫摇摇头道:“殿下,奴才实话告诉您吧,其实殿下前几日送来的人都被皇上知晓了,皇上不让奴才放他们进去。”
“索额图已经有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侍卫有些吞吞吐吐道:“已经有十日了。”
索额图已经五十好几了,十日未吃饭,他真的能受得住吗?想到这里胤礽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推开侍卫,准备强闯进去。
侍卫又不敢伤了太子殿下,旁边还有一个雍亲王虎视眈眈,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进去。
胤礽推开房门的时候,房间里散发着恶臭,被褥也是潮湿的,不知道几日没换了,茶壶内的茶水都被索额图喝光了,一滴不剩,索额图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