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让人给隆科多戴上了镣铐,带到了康熙面前。此时宴会早已经结束,皇后带着妃嫔们都散去了,但宫外的烟花仍旧在绽放着,正如太子所说的那般美丽。
康熙怒视着隆科多,让隆科多的脊背发凉,不断喊道:“皇上饶命,奴才是冤枉的!”
隆科多不断磕头求饶,可康熙无动于衷。“隆科多,今日你为何不经过朕的旨意就私自调用步兵营的兵马?你说京中有叛乱,可叛乱之人又是谁?”
隆科多爬到康熙的脚边道:“皇上奴才是冤枉的,是托合齐酒后失言说太子殿下欲在皇后寿宴当日谋反,奴才听信了谗言,才私自调兵入京的,奴才都是为了护驾啊!”
康熙面色一滞,“你说是托合齐说太子要谋反的,那托合齐人呢?朕倒是要亲自问问他可有此事!”
隆科多答道:“奴才怕托合齐有二心,将人关在了地牢之中。”
康熙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立刻有人按照隆科多所说的地点将托合齐带了过来。
隆科多见事已至此太子仍旧面不改色不由心惊起来,早就在太子跟托合齐商量谋反那日,隆科多就将托合齐关了起来,此后太子根本就没有见过托合齐,两个人是不可能串口供的,那为什么太子不害怕呢?
果然,托合齐见到了康熙和康熙身边不动如山的太子后立刻改了口供,“请皇上为奴才作主,隆科多因奴才不肯与他交接步兵营的事情怀恨在心,居然在奴才下值的时候打晕了奴才,之后更是囚禁了奴才,逼着奴才承认太子谋反啊!”
康熙接着问道:“这么说根本就没有太子要谋反之事,完全是你胡说的!你好大的胆子,敢腹诽太子!”
托合齐立刻哭丧着脸道:“皇上,隆科多此子心性歹毒,竟将桶内装满毒虫与老鼠,如果奴才不承认太子谋反,他就要将奴才的头摁进桶里,任由奴才被咬死。奴才实在害怕,才说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请皇上知罪!”
“奴才跟在太子身后做事多年,最是知道太子品性的,太子是个忠孝之人,怎么可能会谋反啊!”
“若是这隆科多给奴才一个痛快的,奴才连眼都不带眨的,只是隆科多非要用一些小人手段逼的奴才就范!”
隆科多指着托合齐愤怒到语无伦次:“既然太子没有谋反,那你为何一直把持着京中的城防?难道不是为了方便太子行事吗?太子支取了那么多火药肯定不是为了制作烟花吧,皇上,太子反意明显,奴才并未诬陷太子呀。”
这时候胤礽站得出来,对着康熙拱手道:“皇阿玛,隆科多一直说儿子私藏火药说儿子有意谋反,不如皇阿玛就派人搜一搜儿子住处吧,儿子名下所有的产业都可以搜查,这样也可以堵了某些人的嘴。”
康熙忧心道:“保成,你是太子,如果派人搜了你的住处岂不是会让你被天下人所耻笑?这奴才不过胡言乱语,皇阿玛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保成,你不必自证。”
可胤礽坚持道:“还请皇阿玛搜查,还儿子一个清白。”
康熙见状只好让禁军统领派人去搜查毓庆宫以及太子名下的铺子和庄子。
胤礽的店铺一直都是富察家在管,官府都有备案,余下的皇庄也都是康熙赏赐的,禁军统领没费什么功夫就搜查清楚了,很快就回宫向康熙回禀道:“皇上,奴才什么都没有搜查到。至于太子问火药营要的火药确实是制作烟花之用,火药并没有用完,剩下的太子又送还到了火药局,数目都对的上。”
对于胤礽要制作烟花之事康熙早有耳闻,胤礽说了,市面上的烟花太无新意,他想要做一些更漂亮的烟花为母亲祝寿,才单独请了匠人制作,没想到竟成了有心人攻伐太子的手段。
康熙像一只快要发怒的野兽,对诬陷太子的隆科多憎恨至极,对着禁军统领吩咐道:“隆科多假传圣旨,诬陷太子,现在就押入刑部大牢,择日处斩!”
康熙走的时候还不忘向太子招招手,太子很有眼色的跟了上去,太子扶着康熙,两人一起在御花园中漫步。
天空中时不时绽放着绚烂的花簇,各色各样,仿佛下起了流星雨,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康熙叹道:“保成有心了,只是这样好的日子被一些恶人给破坏了。”
胤礽给康熙系上披风,笑着道:“只要皇阿玛跟皇额娘喜欢,弟弟妹妹们玩得开心,儿子心意就算没有被辜负。至于其他人,与儿子又有何干?”
康熙对着天空沉思道:“保成,阿玛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选了你做太子,如今阿玛越发觉得当初的选择没有错,往后阿玛就把大清就交给你了。阿玛的手疾越来越严重了,处理起政务来也力不从心,从明日起,你便代朕监国吧。”
看着康熙期待的目光,胤礽的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此刻都憋在胸腔里,他只觉得胸腔发酸,酸的他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最终千言万语都会成了一句话,“儿子遵旨,儿子不会给皇阿玛丢人的。”
“好啊,保成,如今良辰不可辜负,你陪着皇阿玛痛饮一场吧。”
胤礽陪康熙喝完酒回到寝宫后,立即召见了马齐。
“太子殿下,您找我何事?”马齐疑惑地问,这么晚了,他本来都在家中睡着了。听见何玉柱的声音马齐还以为自已在做梦。
胤礽严肃地说:“皇阿玛的身体每况愈下,孤明日就要代父监国。但如今朝堂上局势复杂,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孤不想让皇阿玛失望,所以对于一些顽固不化的大臣,孤必须采用一些血腥的手段!”
马齐听闻此言兴奋道:“殿下英明。如今殿下代父监国,想必那些有关殿下的流言蜚语也会停止了。”
胤礽微微皱眉:“孤的皇弟们都很好,以后不准旁人针对几位阿哥,孤以后还要靠这些兄弟的辅佐呢。”
马齐太子殿下又抽了哪门子风,开始相信起兄弟,但他只能应声道:“殿下仁慈,奴才都听太子的。”
胤礽思考片刻,还是安抚了马齐一句:“嗯,你好好为孤做事,孤以后不会亏待你的。以后若是遇到老九要做生意,你替他行个方便。”
马齐恭敬地说:“遵命,殿下。老臣定当全力辅佐殿下,守护好江山社稷。至于生意这些小事,奴才断然不会与九爷争抢的。”
“行了,天色晚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