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三百零五章 劫杀永安王
    烛九阴思忖片刻,觉得玄冥分析的有理。

    “裴铮可不是个爱吃哑巴亏的人对了,赵敬堂在法场殉情被苍河救下来,这会儿人也在尚书府。”

    鬼面之下,那双眸微微一闪,“他活着就好。”

    “我们是不是还须想办法从他口中得到另半张地宫详图?”

    玄冥缓慢转身,“五年前你们接收到的指令到底是什么?”

    提及五年前姑苏城外十里亭那场大战,烛九阴银白发丝好似闪过一道润泽的光,衬的发如霜雪。

    他瞳孔缩了缩,“劫杀永安王。”

    “没说原因?”

    “指令上只有这五个字。”

    烛九阴看向玄冥,“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怀疑赵敬堂给我地宫图的用意。”

    “不是为了救沈言商么?”烛九阴不解。

    玄冥目色冷然,“十二魔神全员出击都没能抢来的地宫图,我会不会得到的太容易?”

    “当年指令是劫杀永安王”

    “上任玄冥死于姑苏,他临死前留下地宫图三个字,足见劫杀永安王与地宫图有直接关系。”

    烛九阴越听越糊涂,“这与赵敬堂给你地宫图又有什么关系?”

    “永安王用命护住的地宫图,为什么会在赵敬堂手里?”

    玄冥声音愈冷,“此间事,或许比我们想象中复杂。”

    烛九阴皱眉,“你怀疑赵敬堂手里的地宫图是假的?”

    “是真的,但他给我的是地宫图后半张详图。”

    玄冥目色阴冷,“有出口,无入口。”

    “

    找到出口,反入不可以?”烛九阴着急道。

    玄冥神情冷然,“出口在皇宫,位置金銮殿。”

    烛九阴,“那就闯一闯金銮殿。”

    “你是嫌十二魔神在那场大战中没死干净?”

    “玄冥!”

    烛九阴不许任何人拿死去的袍泽开玩笑。

    玄冥瞧他一眼,“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句芒那边可有消息?”

    烛九阴沉下性子,“句芒饲养的音蛊进到帝江体内,已为帝江打通经脉,但帝江传出来的消息有限,他没见到蓐收。”

    玄冥沉默数息,“拱尉司水牢,当真坚不可摧?”

    “帝江说那里机关重重,不好闯。”烛九阴听出希望,神情激动,“你想救他们?”

    “时机未到,你且叫帝江暂时忍耐。”

    烛九阴重重点头,“只要你能救他们,我们愿意等!”

    “还有一件事”烛九阴下意识想起什么,自怀里取出字条。

    玄冥接在手里,展开。”

    数息开口,“夜鹰鹰首竟然离开梁国了?”

    烛九阴也奇怪,“这是大忌。”

    “他冲谁?”

    烛九阴摇头,“不知道。”

    玄冥不奇怪,梁国共有两大细作体系。

    一是二十魔神,位高阶。

    十二魔神中每一个人都有堪称顶级的绝技,执行的任务皆棘手,且常人所不能。

    譬如姑苏十里亭,每一个任务都关乎敌国生死存亡。

    另一个便是夜鹰,位低阶。

    夜鹰成员出身清苦贫寒,身世悲惨。

    他们存在的意义犹如蚍蜉撼树,是从细

    枝末节处渗透到敌国各个角落,收集的消息杂乱繁多,很大一部分消息甚至没有任何意义。

    但也有一些至关重要。

    原则上,两大体系互不干涉。

    但自两大体系建立伊始,便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夜鹰要为十二魔神服务,提供各种他们所需的消息。

    十二魔神则不必为夜鹰做什么。

    原因简单,夜鹰成员命贱。

    是以,与任务毫不相关的消息十二魔神也会毫不在意。

    烛九阴答不出这个问题再正常不过。

    “能让老爹搏命的人不多,你且查查。”

    夜鹰成员命贱,鹰首却是个人物。

    “是!”

    烛九阴再抬头时,玄冥已然不见。

    夜深,人静。

    将军府里,顾朝颜推开书房房门的时候大夫刚给萧瑾换药包扎,衣服还没来得及穿。

    “你们退下。”萧瑾见是顾朝颜,退了大夫跟管家。

    管家一时还没有领会其意,上前要伺候萧瑾穿衣,“退下。”

    周延福这才反应过来,“老奴告退。”

    顾朝颜接过时玖手里的食盒,吩咐她回沁园休息。

    且在周延福与她擦肩时,眼底掠过一抹探寻。

    她状似无意摇了摇头。

    说起将军府的这位管家,当初要不是秦昭拿钱通神,她还不知道柴房阿旺竟然是这位老管家唯一的儿子。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当日前厅她算计萧子灵的事儿才能事半功倍。

    秦昭答应给阿旺更好的前程,周延福自然是对顾朝颜感恩戴德。

    “夫人,得辛苦

    你。”书房里,萧瑾温声开口,音色渐起**。

    顾朝颜将食盒搁到桌边,从里面端出一碗参粥,继而转到萧瑾身后。

    看着他双侧肩胛骨上的伤口,顾朝颜唇角微勾,“沈言商这一死,夫君总算能松口气。”

    她给明天尚书府的大戏作铺垫来了。

    “这口气也难松。”感受到指尖碰触,萧瑾心神瞬间愉悦。

    昨夜牢房里春梦未醒,他那颗久未萌动的心里仿佛装了一只小鹿,不停顶撞,“朝颜”

    在顾朝颜拉起褪在腰间的衣裳时,他情不自禁抬过左手,握住右侧肩头那抹嫩白细腻如揉荑的指尖,“沈屹在牢房里胡言乱语时,你不该认罪。”

    顾朝颜一阵恶心,但没抽回来,“我见那时五皇子犹豫了。”

    听到这句话萧瑾忽的松手,忍痛回身,眼神坚定,“并未。”

    “夫君为何如此肯定,那时五皇子确实没有为夫君说话,我当时真的怕极了,若五皇子打的是宁可错杀不放过的主意,我宁愿他杀的人是我。”

    “当时我也担心,可事后想想,五皇子那会儿只是想诈沈屹。”萧瑾整个身子转过来,正对顾朝颜,“你也看到了,裴冽带走沈屹时五皇子不许,他一句以命换命,五皇子便放弃了。”

    顾朝颜轻轻拉起萧瑾半敞的衣裳,遮住眼前那片春光。

    距离拉近,萧瑾看着眼前女人的睫毛纤长浓密,像是蝴蝶羽翅般颤动,喉结滚动一下,“朝颜

    ”

    “幸亏沈言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