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鹊为何独独针对她?或者……还是那阮星璇授的意?
喜鹊在阮府的身份已死,已经回归自己的隐人部,为何还要为阮星璇卖命?
难道她背着自己,与阮府还有往来?若真如此……哼,不,她不敢。
秦彻嘴角浮出一个冷笑,他的手段,他们自是清楚的,就是做鬼,也不敢背叛。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虽此刻房间内合欢香靡靡,他却是难得的冷静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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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再次走到床前静静看着宋微尘,虽然极想碰她,恨不得现在就吃干抹净,但是直觉不停在告诉他要悬崖勒马。
此女,他最好不要碰——至少眼下还不能碰。
要成大事,就必须得忍这一时。
再次轻轻拂过宋微尘脸颊,脖颈,肩膀,大腿……秦彻意犹未尽,隐忍再三,还是出了门。
在门口遇到了刚要进“兑字房”的一位朋友——说是朋友也不尽然,无非是常常在这玉人楼遇见,彼此混了个脸熟。
秦彻甚至叫不上他的名字,只知道姓方,一个胖胖的年轻男人,印象里是空寐某位巨贾的大公子。
两人见面,互相行了一礼。方胖子见秦彻是从空置许久的“乾字房”出来十分惊讶,鬼鬼祟祟凑着门缝往里看了看。
“有人?”
秦彻略一思忖,计上心来。
“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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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胖子一听是绝色,哪里忍得住,直接开门想进看个分明,秦彻赶忙拦住。
“被下了迷药,老板请我来尝首鲜,但这一动不动,实在没劲。”
“绝色”“首鲜”,方胖子听得口水都要下来了,一把攥住秦彻衣袖,“好兄弟,大哥!要不咱俩换换?我就好这口,不反抗更好。”
见鱼已上钩,秦彻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那胖子又好说歹说求了一会儿,他才长叹一口气,像是让出了天大的福气。
“行吧,那就换换,你可得记着哥哥的好!”
“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看着方胖子喜不自胜进了“乾字房”,秦彻阴阴一笑,若自己的判断没错,胖子要真能沾了她还有命活着,他管他叫声亲哥。
要不是为了大业,这种好事他怎么可能便宜别人。
饶是理智战胜一切,在胖子掩上房门那一刻,秦彻还是深深的忌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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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眼睫轻动,将醒未醒。
她只觉得心口生疼,像有一个窟窿。下意识伸手去摸,皮肉完好,什么伤也没有,那怎么会那么痛……
捂着心口挣扎着坐起,眼前是全然陌生的房间,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的衣服,怎么回事,难道又失忆了?
踉跄着站起,勉强在房里走了几步,记忆中丝毫没有此间印象,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宋微尘轻轻晃了晃脑袋,头上步摇清铃作响,她不是被一个叫喜鹊的怪人一刀刺进了胸口?然后呢?
……这是又穿越了,还是重生了?
正在疑惑,门突然响了,她警觉起来,往身旁的屏风后面躲了躲。
眼看一个陌生的胖子鬼鬼祟祟摸了进来,径直朝着睡床而去,难道是来找自己?
她慌了,快速看了眼房间,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躲避之处,也就露台有门相隔,算是个独立的所在,但离眼下自己所在之处太远,她要是出去,必定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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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难不成那大哥诓我?”胖子嘟嘟囔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宋微尘一动也不敢动,全然不知屏风
屏风正对着床,方胖子的角度恰好看见了下方镂空处露出的那双穿着红绣鞋的小脚,白皙的皮肤,看的人心痒痒。
他装着一无所获,叹口气从床上站起,磨磨蹭蹭往门口走。
“哪里有人,分明是骗我寻开心!”
胖子故意说得很大声,他竟真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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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宋微尘探头探脑看了眼门口,确定房门已然关上,她顾不得心口疼痛,紧着向露台处走去。
一开门,衣衫和步摇被吹得乱飞,好大的风!
时值凛冬,这阵风差点把她吹得背过气去,赶紧将门关上,远远的隔着水晶做成的窗面向外看——远处接近地平线的地方隐隐绰绰能看见亮着灯的房屋和游船画舫,巨大的落差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在半空浮岛。
看来出口只有一个。
宋微尘努力定了定神,不管此地何处,她都得先想办法离开弄清楚才是,不然再进来陌生男人,难免陷于危险之中。
说走就走,她尽量不发出响声的走到门口,悄悄开了门。
门外,刚才那胖子像堵墙一般,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看见宋微尘,男人眼睛直放光。
“小娘子,怎么才开门,让为夫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