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以为杀了沈遇星的过程,就和杀了其他人一样,如此弱小的存在,他都不会浪费多大的力就能解决。
可如今,看着沈遇星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的心脏却比被沈遇星用匕首刺穿还要痛。
好像身体被一只猛兽向两边撕扯,痛感在他的身体里疾驰。
喘不过气的是沈遇星,痛苦的却是他。
影的手松了一些,沈遇星大喘着气,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他冷冷注视着沈遇星狼狈的模样,身影藏在黑暗中,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痛吗?”
“我比你痛一百倍,一万倍。”
“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些人,那么对我。”
“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影掐住沈遇星的下巴,力气毫不收敛,在嫩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残忍的青痕。
沈遇星眼眸湿润,眼角泛红,声音很轻:“对不起……”
影安静的听着沈遇星说话,垂在身侧的手拳头紧握,指节发白,青筋凸起,他在忍耐情绪。
这对影来说是陌生的经历,野兽不会忍耐,野兽的一切行为都是直白残酷的。
影的脸色隐隐有些苍白,眼中含着复杂的期待:“假如再来一次,你还会背叛我吗?”
沈遇星沉默了良久,窗外的天色渐沉,黑云压下来。
影的心也随之蒙上了一层阴影。
“呵。”他不禁苦笑,充满了自嘲。
他居然还抱有期待,哪怕是欺骗也好,他也想听到沈遇星选择他。
“你为什么连骗也不愿意骗我,你就这么自信,觉得我舍不得杀你吗?”
影俯身,鼻尖贴着沈遇星的鼻尖,猩红的瞳孔狰狞恐怖。
“我可是你们口中杀人如麻的怪物,我的牙齿能把你的骨头都咬成碎片,把你的血和肉,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说,你会选择我,说啊!!!”
沈遇星被掐的很疼,睫毛不停的颤抖,眉头紧皱。
肤色苍白,唇色殷红,眼中氤氲着一层薄雾,声音微弱,支离破碎。
颓废艳丽,糜烂破碎。
“唔……”这声抗拒的呢喃,也显得那么无力。
影掐住沈遇星的下巴,手指陷进他的唇中,逼他张开了嘴。
和他这样丑陋的怪物亲吻,沈遇星应该会觉得很痛苦吧。
这就是他要给他的惩罚。
“影……”床上的人尚在病重,又被影折腾了一顿,愈发的觉得难受。
而他的全部精力,都正被身上的男人掠夺。
毫无章法,混沌无序。
就像是猛兽捕猎食物,疯狂的啃噬,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
沈遇星仰着头,不用看,他都知道他的脸上,后颈,乃至于锁骨上都是青紫交加的吻痕。
“痛。”
影的身体微微一顿,随即更加用力的咬住沈遇星的脸颊。
“痛就对了。”
他这么痛苦,沈遇星怎么能够毫无感觉。
被逼急了的兔子还会咬人,更何况是沈遇星这只“假兔子”。
见装弱无法让影停下来之后,他也不甘示弱的咬了上去。
低烧的脑子意识模糊,有些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影抽身起来,他还追着上去,含住他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
影浑身一僵,眸色暗沉的看向沈遇星,按住他的后脑勺,将这个亲吻继续加深。
野兽也有**,繁殖是每个生物的天性。
不知何时,沈遇星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下来,男人的大手扣住他雪白的身躯。
逐渐加深…………
意乱情迷之际,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扣扣扣……”
“我买了一些退烧药,你还在睡吗?”
影吻住沈遇星的嘴,让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陈景宴的声音让沈遇星清醒了些,他刚刚都在做什么!?
要不是陈景宴在关键时刻出现,他是不是就要和影……
影垂眸,附在他的耳边,呼吸滚烫灼热:“怎么,差点就被我这样的怪物给*,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陈景宴现在就在门外,我们也可以继续。**********”
一大串不能播的话。
沈遇星双颊绯红,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就回不到从前。
他那么纯洁的影一去不复返,身边的这家伙,对他的身体垂涎欲滴。
影掐住沈遇星的下巴,“告诉他,你还要休息,让他离开。”
陈景宴不是影的对手,他进来了也没有用。
良久没有得到回答,陈景宴担心沈遇星的情况,手放到了门把手上。
“我没事……房间里有些闷,人还是感觉困,你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待着就好。”
陈景宴的声音温柔平静:“好,你先休息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影垂眸,语气冰冷:“他还挺关心你的。”
沈遇星不说话,他说什么,影都只会发疯。
被人打断了,影也不想继续。
他放开沈遇星,当着他的面隐身,虽然看不见人,声音却还在:“下次再来看你,别让其他人离你太近,假如你不想他们死的话。”
沈遇星躺在床上,将衣服拉好,尽力遮掩影留下来的痕迹。
可实在是太多了,脖子上都是吻痕,遮是遮不住的。
等影离开没多久,陈景宴再次敲响门,得到沈遇星的允许之后,将门打开。
床上,青年神色病态虚弱,原本出尘清雅的面容被人染上**的色彩,在一张白纸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垂在两边的手紧握,指节发白。
刚才陈景宴就听懂了沈遇星的暗示,他房间里有人。
而能够在陈景宴在家中,还顺利潜入的家伙,肯定不好对付。
陈景宴碰了碰沈遇星脖颈上的吻痕。
“嘶——”被咬破了皮,有些刺痛。
“是谁做的。”
“影,他找到这里了。”
陈景宴一字一句,语气坚定:“我会杀了他。”
“可是那很困难。”沈遇星没有制止陈景宴,即便在脑内世界,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也接受不了一条野狗肆意占有他的身体。
他只是一个心理医生,还做不到要为了医治病人献出身体。
“你需要帮助,或许……关北寒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