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也没有跟年氏过多纠缠的打算,原来一个还算喜欢的美人,她现在是无感了。
从年氏那里出来以后,就去了碧桐书院,这如今改成四爷专属的书屋了。
“四爷,你的小娇娇儿,可算是长成了。”于穗岁对着四爷道,他不是喜欢天真善良又有情有义的人吗。
这年氏做的事,可是在四爷的心口蹦迪了。
四爷眉头一皱,“她做了什么?”
年氏别不是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到时候吃苦受累的还不是年氏自己。
怎就没事去惹苏氏做什么?
“她打算叫你们的女儿拜我做干娘。”啧啧啧,于穗岁心里感叹,这时候的干娘干爹,跟现代不一样,现代的这几个字放在不同的环境语义下那是解释五花八门的。
“不知所谓!”四爷很生气,拜苏氏做干娘,年氏的脑子里是装的水吗?
平日看年氏也是知书识礼的人,怎就昏了头。
还是说心里有了算计,莫不是见苏氏无子无女,起了这等龌龊的心思。
原是清风明月一般的人儿,生了孩子后怎么就跟深宅妇人一般,计较起了这些事。
小格格有他这个阿玛,难道日后前程会差?
宫中多少格格,宗室多少格格,他大格格留在京城,嫁得如意佳婿,生活幸福美满,难不成他会送了小格格去和亲?
四爷不理解,他对年氏真心实意,对小格格也是宠着,哪里需要她去算计!
于穗岁说了就看着四爷生气,气吧!气吧!气死了最好!
“这不是四爷的心爱之人吗?怎么就跟四爷你不是一条心啊?可怜四爷一腔真心喂了狗!果然这皇家哪有什么真情,都是些逢场作戏。”于穗岁装模作样的感叹道。
又贱兮兮的说道,“就说四爷你好生喜欢我不好,非要半道去偷偷摸摸的,你看,你在她眼里还没有我这毫无用处的人有用,也怪不人年家三心二意的待你这个半途中来的主子。”
哈哈哈哈哈
四爷那铁青的脸可真是好看啊!
四爷脸色阴沉,他本就对年家这两边下注的事非常的厌恶,可于穗岁又偏偏要说出来。
他这个主子在年家这个奴才心中也是不那么重要的,他原本因为年氏的事情,已经开始为着年家找借口了,可年氏这干的事,也是糊涂得很!
“也不知道,年氏不是原本打算嫁给八爷的,听闻八爷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又礼贤下士,也不知道年氏怎么指婚到了四爷这里!”于穗岁又是添油加醋一番瞎说。
年氏指婚当然是因为年羹尧啊,人家为了讨好四爷,把这个亲妹妹卖给四爷做小老婆。
一场交易罢了!
可最后俩人还真情实意的演起感情戏。
也不知道算是成功的交易呢,还是利益的进一步扩展。
“闭嘴!”四爷眼里划过暗光,苏氏虽是胡说,但也说得不错,他年家一门奴才,也妄想想站在他头上。
于穗岁闭上了嘴,当然不是因为四爷,是因为她饿了,打算吃午膳了。
她这胡说八道,就是想要给四爷添堵,她可是知道四爷是真的有点喜欢年氏的,可是,四爷啊,我可是你们爱情里的老鼠屎。
她既然得不到,那总得有人陪着她吧!
祸害女孩子不好,那就四爷一个人站起来顶着吧!
大家都没了爱情,大家都是一样的,那多么的好呀!
在四爷的注视下,于穗岁一个人享受了午膳,然后她擦擦嘴回了九洲清晏,午休了。
四爷没去找年氏,他自己一个人在碧桐书院里练了一个下午的字,全是劝自己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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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的时候,于穗岁跟着福晋还有武氏、耿氏、李氏、大格格以及福晋的儿媳瓜尔佳氏她们在后湖的上下天光里过节。
听完戏后,福晋带着瓜尔佳氏回去,路上说起苏氏,“息月,日后对着苏侧福晋要再恭敬些,就像对着我一般。”
福晋心里也知道,她们觉得苏氏无子无女,以后四爷走了,她还不是要靠着她们过活。
瓜尔佳氏不理解,苏侧福晋一个侧室,为何她们这嫡出的世子妃要对她如额娘一般。
望着儿媳不理解的眼神,福晋小声在瓜尔佳氏耳边解释道,“府里四爷他独断专横,可唯有苏侧福晋能改变他的心意。”
福晋看着四爷,就在想,当年的少年郎她还有几分懂,年岁越大,四爷的城府越深。
如今朝中为了太子之位沸反盈天,可四爷他避而远居,窝在这圆明园的当他的天下第一闲人。
瓜尔佳氏得了话,点头应道。
她自是知道宠妾的重要,可她也不知道四爷竟能被苏氏左右?那苏氏看起来温柔似水,她入府几年也不见后院有什么龌蹉的事发生。
只以为是额娘把控府邸,手段高明。
可看额娘的样子,对苏氏重而又重,又想起府中李氏、耿氏、武氏都与苏氏交好,才惊觉自己糊涂。
“额娘何不拉拢苏额娘?”瓜尔佳氏道。福晋摇头,见宫人都遥遥跟在身后,压着声音道,“苏氏她不会站在任何一边。”
她看了近二十年了,苏氏所求她真的看不懂,四爷的宠爱在她看来不值一提,说起四爷,苏氏的兴趣还不如桌上的好吃的来的让苏氏高兴。
可她偏偏又能让四爷知道这一切后,还能将她捧在手心里。
她当初的想法变了又变,看着四爷抬起年氏,本以为是要给苏氏打起擂台,可苏氏什么都不做,四爷又偃旗息鼓,自己打自己脸,回了苏氏身边。
算算日子,苏氏自入府起,四爷有三分之二的日子都在苏氏身边过的,这是何等的在乎。
瓜尔佳氏不解,但福晋也未再说,息月如今还年轻,又是世子妃,以后王府都是她们的,这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想明白才好。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可苏氏就是那年年一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会被她拉拢。
福晋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她等的时间也够长了,在长一些也无防,只要苏氏一直没有孩子,那这府里什么最后都是她的。
她未曾争过四爷,也盼苏氏不要来争这爵位。
想着苏氏今日逗弘昼的样子,福晋心里生出了异样,她还是怕自己守着规矩,兢兢业业一辈子,最后成了别人的东西。
于穗岁不知道福晋所思所想,她只是静静坐在一边,抬头望天,又是一天过去了。
也不知道这次回去后要关多久的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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