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跟毓姝叫妹妹的话吓了一跳,两人抬头见屋里没人,十三忍住疼去窗户边上继续看看,还是没人,这才回到椅子上。
“你什么话都敢乱说,我从来没有那个心思,你以后不要再胡说了。”十三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位置,那是皇阿玛的,他要给谁那是他的事。
于穗岁也是知道的,她来之前也问过原主,希望儿子做皇帝吗?原主愣了一下然后摇头,说他虽是文武双全,但是他没有那个心,也从来没有想过。
原主说若是他愿意,那她可以帮忙看着点,但是这是他的事业,要他自己去拼。
于穗岁知道后就随着十三自己发展了。
毓姮瘫在椅子上,嘴巴不饶人,“我要不是知道你没有那个心思,我才懒得管你,阿玛活得好好的,他在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既没那个心思,日后就不要参与,当个闲散的王爷不好吗?管那些破事做什么?又不是你当皇帝。”
这亲爹是皇帝,对于她们一家来说,是最好的,额娘的生活有保障,皇阿玛对他们这些孩子不过是爱屋及乌。
若是没有额娘,哥哥这一遭怕是要跟历史上一样,一直要冷落到康熙朝结束。
后面又给累死在岗位上。
何苦呢,又不是自己的东西。
“毓姮,你再这样说话,我就要生气了。”毓姝气妹妹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
毓姝瞪了她三眼,她要多瞪一眼回去,“姐姐,你不说哥哥他就老是假装不知道,他不清楚吗?他敢这样做靠的不就是额娘得宠,没了额娘,哥哥他在皇阿玛那里能排上号?皇阿玛又不缺优秀的儿子,难不成只有他不成?”
毓姮来的最开始几年,还曾经狂妄的想要当个女帝玩玩,哪里想到现实给了她一巴掌,她除了知道些不清不楚的历史外,上学堂后,发现自己的课业也是一般水平。
搞政治需要脑子,她的脑子明显转不过来,她只好给自己制定个咸鱼养老计划。
她又发现,额娘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对她们的保护。
皇阿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额娘,她们这些孩子明显得到了更多的资源,从衣食住行到皇帝的时间宠爱,他们三个分到的真的比其他兄妹姐弟多太多了。
胤祥自己心里清楚,妹妹的话戳中了他隐秘的心思,他自己知道他就是仗着额娘,所以才敢按着这直觉这下意思行事,四哥明明劝过他,叫他缓一缓的。
四阿哥那边同样惊讶,这十三的事,如今谁敢说,他们几个跪在外边三个时辰,皇阿玛都不带瞧一眼的,这突然就放了出来,那只能是敏妃的功劳。
敏妃能影响或者左右皇阿玛,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
胤祥没有说话,沉默的龇牙咧嘴,他知道妹妹说的没有错。
毓姮说了之后,看他那样子,也觉得一点没有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感觉,又说道,“哥哥,你日后做你的少年将军也好,做你的逍遥王爷也罢,你做事前想想你的家人,他们可都是依附着你生活。”
那福晋她们,多人要靠着哥哥生活,他全然不顾,这真的叫毓姮觉得失望。
他自己肩头的责任他自己要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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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穗岁这几天跟着康熙到了京郊的庄子,康熙说要去散散心,在畅春园里有些烦了。
到了这里之后,将她一个丢在这里,不知道去忙什去了,于穗岁只好裹着斗篷,在这大雪天里去看看有没有梅花,摘两枝回来给她那沉闷屋子里添一点色彩。
远远就看见那个说自己忙的康熙在同人玩冰钓,这就是他的忙。
气得于穗岁扭头就往回走。
带她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让她一个人玩,玩什么,玩泥巴吗?
康熙开始没注意,还是梁九功提醒了才知道,他也没立刻就回去,等到结束他的冰钓了,才回到住的地方,看于穗岁脸色不好,才安慰她,“朕不就是忙里偷闲钓个鱼,你生什么气?”
他今日下午事情处理差不多,想着这边有一方鱼塘,临时起意过来钓鱼的,她看见还自己偷偷走掉,他都没有说她,她自己倒是气了起来。
于穗岁不想说话,她之前这气也生的莫名其妙,她以为自己是一点不在乎的,结果发现被欺骗还是生气的。
可是又想,她生什么气,这没什么好气的。
康熙将冰冷的手伸到于穗岁的脖子后边,凉意直窜她心尖,“皇上!”
“说话了,你到底在气什么?”
“去院子里没找着梅花。”于穗岁扯了个谎。
康熙:“就这?朕叫人给你种两棵在院子里。”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章佳氏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不会怀疑章佳氏说谎,她没那个胆子,周围也都是他的人。
康熙处理完事情,第二天就带着于穗岁回畅春园了,来去都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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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无事之后,毓姝打算带着沈复一起去行万里路,她的道观没有建成,不过她年逾二十还是没有成婚,在京城呆着也无聊,想要出门去玩。于穗岁知道的时候,真的怀疑她跟那个沈复有什么,不过于穗岁也没再说什么,她是个成年人了,自己做什么她自己清楚,她说多了只会惹人厌烦。
谁都讨厌说教,包括她自己。
毓姮倒是窝在京城里,求了康熙给她一个公主府,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了,这个公主是要留在京城的。
一时间,毓姮又成了各大贵族公侯家的儿媳热门人选,毕竟康熙朝的驸马都是有实权的,这娶一个公主那好处是多多。
更何况还是一个宠妃的公主,本身也得康熙宠爱。
只是毓姮兴致缺缺,她对于嫁不嫁人,无所谓,嫁人也好,不嫁人也好,都不会影响她的咸鱼大计。
康熙兴致勃勃的找了一堆京城儿郎的人选,只是这个看着长相不好,不满意,那个看着身高不够不满意,还有那家里兄弟太多了,他也不满意。
总之就是看了一堆,哪哪都是问题,这驸马人选从四十八年选到五十年,一直没有个定论。
毓姮也看过哪些人的画像名单,她看着那非常抽象的画像,她实在不能从里面看出俊美与否。
她在原来的世界里是没有结婚的,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谈过恋爱,只是这清朝里,她是肯定不会生孩子的。
把孩子生到清朝来,她觉得自己是在制造一种灾难。
“额娘,你说我养个小白脸怎么样?”毓姮觉得自己现在想谈个甜甜的恋爱,消遣一下生活。
但是要是跟达官贵族的公子哥来一段,她担心碰到有伴的男人,这样她会嫌弃。
于穗岁:“你想清楚了就可以,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处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一个单身的女孩子,找个单身的小白脸又不是什么大事。
哪些个女戒女则的,是男人拿来吃女人的。
毓姮不在这个范畴里,这就是三六九等的阶级社会,她能略微享受一点现代社会大多数女孩子能享受到的平等。
毓姮震惊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额娘,这如此荒谬绝伦的事情,在一个古代人眼里竟然是正常的,这是她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额娘,你不觉得不好吗?”毓姮有些扭捏,她不想额娘说拒绝的话,又觉得额娘的思想不可能如此开放。
于穗岁毫不在意,“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入关以前,那别说养小白脸了,就是丈夫死了嫁给大伯小叔的也是比比皆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真心讲,这里的贞洁在民间是重要的,在皇宫并不是,康熙还有寡妇嫔妃,往前数那个皇帝没有娶过几个寡妇老婆。
这真的不是那么看重贞洁的,以前他们说不定还有那父死子继的行为,所以有的时候读的书多了,自己不加以分辨,就容易跟着别人的思想走。
毓姮沉默了半晌,又问道,“真的不会出事吗?”她有点担心影响到额娘,影响到哥哥姐姐的。
于穗岁看了她一眼,非常诚实的说,“放心吧,你养十个八个在府邸,你阿玛顶多说你两句荒唐,不会有什么事的。”康熙只是在意他的皇位,这些小事无关重要。
就像四公主手握跟毓婉,俩人现在一个人握着外蒙古,一个握着夫家权柄,康熙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回来还赞她们两人有用。
可不是吗,权力在自己的女儿手里,不比在哪些蒙古王爷手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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