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那边是一点都不意外,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跟先帝有很多相似之处。
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足为奇。
毕竟先帝就是个这样的人,他不喜欢十五六岁的女子,喜欢更年轻还没长成的女子。
以前在府里的时候,都觉得她不得宠,靠着的是康熙四十九年的时候的服侍才叫先帝给赏赐了一个孩子。
可是她刚入府的那一年,先帝那一年也来过不少回,那一年她才十三岁。
她讨厌那样的事,后来长大了,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她一年见不到先帝几回,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着,就这样在先帝的后院过完这一生。
那个时候先皇后贤德,没有苛责过她们这些妾室,只是也不曾多管束,叫先帝自己对先皇后起了怨怼。
后来的后来,进来的年氏,年纪也小,她是个汉军旗,个子玲珑娇小,比她还要矮上半个头,看起来娇弱天真惹人怜爱,在她的眼里看年氏,这是不健康的身体。
先皇后曾经还说过叫年氏养养身体,她没有听进去。楚王好细腰,先帝爱少女。
一直到年氏油尽灯枯的时候,都还是那细得一捏就碎了的手腕。
只是这一回皇上竟然将人都放了出去,可见他现在还是有顾虑的。
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太后就想到先帝,真的就是叫人无端的难受。
她跟先帝没有一点的感情,别说相处了那么多年,光是跟先帝在一个屋子里,她都觉得窒息。
“太后?”沈姑姑轻轻的唤了一声,太后这个样子明显是在出神,她刹那间想起了先帝,先帝的围房。
这.....皇上跟先帝不愧是亲生的父子。
太后回过神来,问:“那些个个宫女怎么处理了?”若真的都还是完璧之身,那皇上也还有一点人性,她竟然觉得还有一可取之处。
她一时之间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
沈姑姑:“都送回了家。”这些个宫女,只要宫里的人不说,外边的人是很难猜到的,毕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都是皇上的寝殿出来的人,比起一般的宫女还是要好一点。
太后轻哼了两声,皇上这是没来得及,那御史还算有两分用。
“下午去跟皇后说一声,叫她明日过来一趟。”太后还是想要叫皇后再去多看着一点,这宫里,她看得是厌烦的,可是又不能离开,只能待在这里。
要不还是搬去畅春园,离得也不远,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沈姑姑:“是。”太后一向是对皇上的后宫不管不顾的,由着她们自己来,这一回,想来还是要问问皇后。
于穗岁安慰了皇后一个下午,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她是个按着典型的大家闺秀或者说是正室培养的,根本不会教她这些东西,即便她知道自己家里阿玛有不少的姨娘通房,都觉得没有什么。
可养这样的女子,还是准备叫那些个嬷嬷过来培养,皇后听着就觉得污了自己的耳朵。
于穗岁也能理解,就像是发现自己原来以为的老实人,最后在私底下玩得是她不能接受的东西,对她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对于穗岁来说,这样的行为也不能接受,还好的是乾隆没做最后一步,她勉强还能过下去。
不然,她估计原主的几个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出来。
人类的p多种多样,只是有些真的就不能算在里面。
收到冲击的不止是皇后,还有高贵妃,她在净室里吐了好久,皇上,皇上他,是个这样的人!
高贵妃不能想,一想就觉得自己接受不了,他怎么就能这样!
皇上,皇上,究竟哪一个才是你。
你花心好色,她都能接受,可这围房里养这些个小丫头,高贵妃真的觉得自己眼睛瞎了一样。
即便自己小时候听过府里仆人说的那雏妓一事,可也从来没有往自己一往情深的丈夫身上想过。
高贵妃越想越难受,连着三四天都吃不下饭。
仪妃倒是觉得这样的皇上是很正常的,皇上喜欢她什么,不就是喜欢她年轻漂亮又听话。
这皇上就是贪花好色,宫里有那么多的嫔妃为什么都看不明白,还以为是她勾引了皇上。
明明是皇上那前途诱惑的她,说是跟了皇上以后,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
她一听就觉得比自己干宫女的活强,反正到了年纪出宫也不一定能够嫁个有钱有势的人,说不定还要嫁给那又老又丑的鳏夫,她想都没有想,一秒钟的犹豫都是对美好生活的不尊重,她果断的听了皇上建议,爬上了皇上的龙床。
只是皇上确实很好,她爬上龙床以后,她要的东西皇上基本上都给了,如今她还是个妃子,不过也到头了。
这生活又好,至于以后年老之后,失宠了,可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她还年轻,皇上还喜欢她的脸,多存点钱,以后再找个人投靠,这一辈子也算是有个保障了。
可惜的是皇后不拉帮结派,娴贵妃也不搞小团体,高贵妃看不上她,纯妃觉得她是个单蠢无脑的。
嘉嫔,她自己跟她气场不合。
仪妃感叹一圈之后,还是想着要去跟娴贵妃尽量的交好,毕竟她跟皇后的关系好。
为了以后的生活,再是艰难她也上,大不了她把皇上喜欢的姿势全部告诉娴贵妃。
于穗岁不知道仪妃的想法,她现在跟乾隆正在湖中的小筑玩游戏。
乾隆这厮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在这些地方玩。
“爱妃喜欢吗?”乾隆抚摸着于穗岁白皙滑腻的肌肤,他发现自己还是最喜欢跟那拉氏在一起。
他之前养围房的时候,也是一时兴起,想着能不能养出几个跟那拉氏一样大胆的女子。
见过一回后,都是些唯唯诺诺的女人,他就没了兴趣。想着直接放在那里当宫女算了,后来嘛,高佳氏跟苏氏还有金佳氏给他惹事。
他这一放又是一段时间,这不就闹出了风波来。
于穗岁在乾隆的肩头一咬,这玩意最喜欢在这种时候问好不好,喜不喜欢,你倒是给个干脆,拖着算什么。
乾隆越发的来了兴致,“喜不喜欢?”
于穗岁想要骂人,手一动,在乾隆身上划出深深浅浅交错的红痕,然后准备起身,你玩这个,谁怕谁。
乾隆又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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