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糊不糊涂,于穗岁都不管,还是那句话,没真的闹到她面前来,她都假装一切没有发生。
只是跟着太后这半天,于穗岁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要离家出走了,不说话,不寒暄可以,只是人家请安,你怎么也得说一句起来,或者起来坐下。
这一波又一波的人,于穗岁觉得很心累。
皇太后见她那个样子,乐得点了她好几下额头,最后结束之后,“瞧你这个样子,姑姑快些送她回养心殿去。”
姑姑忙过来,准备送于穗岁回养心殿。
太后很清楚,乾隆正是对于穗岁如珠似宝的时候,这个时候那是一刻都不想分开的。
于穗岁被太后打趣也笑了笑,然后扶着姑姑们的手,回了乾隆的地盘。
一到,就蹬掉花盆底的鞋子,上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
乾隆一进来就撞见正在捡鞋子的春竹,挥挥手叫她出去,然后自己也学着于穗岁的样子,蹬掉靴子,坐上去搂着于穗岁。
“今日累着了?”乾隆亲了亲看起来可怜兮兮精神萎靡的于穗岁,可怜见的,这大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忍下来的。
这不是废话吗?于穗岁翻了个白眼,不理乾隆,自己抱着软枕靠着。
乾隆拉着于穗岁抱进怀里,“你是刚刚成为皇贵妃,这第一次请安还是要的,以后你若是不喜欢,就不见。”总得叫宗室、百官都知道她是皇贵妃,是个货真价实的,不是那种皇考给要死的年氏晋封的那种。
“姩姩最是好,就这一回。”说着又吻了吻于穗岁的额头,里面带着无限的柔情,怀里的人真是一个宝贝,光是抱着,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滩泥。
于穗岁垂下眼,忍住乾隆的甜言蜜语,他大方,你要知道他大方,所以耳朵受点罪是可以接受的。
于穗岁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只是三分钟之后还是失败了。
她抬起头,双手环过乾隆的脖子,堵上了乾隆的嘴,耳朵很重要,她不想要听这种下了床之后的甜言蜜语,还是床上说叫她接受度高一点。
毕竟那个时候只顾着自己爽,哪里会在乎说什么。
不一会乾隆反客为主,昨夜鏖战到后半夜,如今再来,乾隆自觉自觉体力还是好过于穗岁。
俩人是玩得酣畅淋漓,最后乾隆抱着于穗岁去洗漱,然后又哄着她闭着眼睛吃了几个圆子,怕她半夜饿醒,还准备了些点心放在床边的高几上。
第二日,于穗岁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到午时了,程姑姑伺候于穗岁换衣裳的时候说:
“娘娘,皇上下令叫皇后静养,无令不可见人。”说着这话,程姑姑心里都打颤,这是要限制皇后吗?
她怕是,又怕不是,如今娘娘是宫里最为的得宠的嫔妃,底下宫人都流传,说是皇上冲冠一怒为红颜气晕了皇后,还想废后改立娘娘为后。
只是这话出来不过几个时辰,皇上就拉了十来个传话的奴才去,一人打了二十大板。
也没管这是不是年节下。
于穗岁没在意,反正皇后跟乾隆的关系,这如今看来也没有到真的死生不复的时候。
她跟皇后井水不犯河水是不可能的,只要在这宫里一天,跟乾隆关系维持一天,她天然的就是皇后的敌人。
“不用管,咱们还是只管自己宫里跟万方安和的事。”宗旨还是那一个,好好的生活。
原主的贵妃,她已经超额达成了。
程姑姑应下,“奴婢记下。”不掺和好啊,不掺和好啊,她怕娘娘掺和进去,这明摆着的坦途不走,去走那羊肠小道,不是明智之举。
于穗岁跟着乾隆在养心殿住了小半个月,才被允许回了自己的翊坤宫一趟。
皇上独宠皇贵妃,宫里一片哀声载道,高轻鸢跟个无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听闻于穗岁回了翊坤宫,抱着手炉就来了。
“妹妹。”好久不见了,高轻鸢还有几分想念于穗岁。
于穗岁也笑着回应:“姐姐。”看她这个样子,那是真的放下了乾隆来。
“妹妹,高夫人给我送来了不少的江南的土仪,你拿着瞧瞧。”高轻鸢指着后边秋芹抱着的一堆东西,里面吃食是没有的,这东西不耐保存。
送的都是一些地方特色的东西。
程姑姑忙接过。
于穗岁听着她称呼高夫人,不用说就知道,这高夫人又惹了高轻鸢的不满。
“姐姐,我从皇上那里薅了几幅江南的名画来,等下你带回去。”反正章总已经盖完章了,她现在拿来也没有关系。
高轻鸢喜欢烟雨朦胧诗情画意的江南。
“那感情好。”说着高轻鸢笑笑,又打趣道:“今日回来住?”要知道,皇上是不可能放于穗岁一个人住的,她知道的,这皇上如今可是离不得她的。
于穗岁无语,这个话题还是别说的好,她最近一段时间夜夜笙歌,急需好好休息补充体力。
高轻鸢那个暧昧的眼神,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真的,还是别进步得这么快。见于穗岁这个样子,高轻鸢哈哈大笑,“妹妹,你脸红了。”妹妹也太好笑了,这跟着皇上住一起,难不成都是睡素的,要知道,皇上只是嘴上养身,不是身体养身。
真到皇上养生的时候,那已经是他六十岁以后的事了。
于穗岁换了个姿势,歪在椅子上,手撑着头,高轻鸢这是脱胎换骨了啊。
“姐姐倒是几日不见,叫妹妹都快不认识了。”
高轻鸢学着于穗岁的姿势,这歪着就是要比坐着舒服,“我早非吴下阿蒙。”看清楚了,想明白了,人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
以前执着于情情爱爱,放不下皇上,非要撞个头破血流,这重来一世,也丢不下,忘不了。
可瞧着妹妹,她一日一日的,皇上自己将她们求的东西都双手奉上,她瞧着瞧着,眼睛就宽了。
原不是她争取就有的,皇上不愿给就是不愿意给,不管她是好的还是她是坏的,就是不愿意给她罢了。
争来争去,都比不过皇上的心意。
就是那句话,有人天生就有,有人一辈子也求不到。
她如今这么多年,也才真的刚刚看开。
于穗岁高兴:“姐姐,不醉不归。”何以为乐,酒也!
俩人相视一笑,决定大醉一场,只是喝到一半,乾隆特意来了不说,还将微醺的于穗岁给抱回了养心殿。
都说酒后吐真言,乾隆倒是想要知道她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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