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捉鬼小队又处理了不少委托。
比如用附上铭文的驱魔机巧漫天抓岁阳,又或者是见识一下文远的爱情,后面那个家伙,哪怕知道回来的妻子“若昔”是岁阳,也仍对这份苦苦等待了许久的情感甘之如饴。
而从若昔的说法中判断,她这只岁阳似乎也明白了爱与被爱......
这名若昔算是又一位没被立刻缉拿的岁阳,毕竟当事人文远也愿意被“吸干”。
哪怕只是附身其他什么也不做也会影响宿主的健康与寿命,岁阳在这一点上倒是和鬼故事里的鬼怪无甚区别。
虽然放任岁阳这种事不太符合十王司判官的规制,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江余很愿意尊重他人的选择,毕竟这件事同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拿从藿藿符箓中研究出来的法门给若昔留了个定位,方便文远下世后十王司捉人。
这孩子这般行事风格,如果真的听了十王司的招安,做一个什么刑部判官。
那岁阳口中评价的“最温柔的判官”和“最严厉的判官”大概都是他了。
这日,捉鬼小队的群聊里小桂子忽然发来消息:
“谁要喝奶茶,我这里刚好多点了两杯,先到先得。”
素裳:“我我我!”
藿藿:“我我我!”
小桂子:“好的,就你们俩了。”
星:“小桂子——”
星:“群里六个人你让我们争夺两杯奶茶,这使我们的友谊出现了裂痕。”
星:“你要怎么赔?”
小桂子:“你这说法也太严重了。”
小桂子:“抱歉,没有你的份了,下回我请你嘛。”
星:“那你完了,我已经用小本本记下来了。”
星:“你下次不请我的话,你看着办吧。”
藿藿:“...要不,我把我这杯给你吧。”
素裳:“我这杯也行。”
江余:“?”
三月七:“?”
江余:“你怎么喝奶茶还要自己买啊!去不夜侯啊,仙人快乐茶管够。”
三月七:“就是啊。”
小桂子:“!??”
于是,捉鬼小队的一行人就去不夜侯喝奶茶去了。
江余虽受在不夜侯挂了个职位,但作为吉祥物,他其实不怎么露面的,毕竟每天还有别的事情要耍。
今天突然前来,倒是让那些奔着他来喝茶的人直呼:“大饱眼福。”
这边喝着奶茶,小桂子便又拿出手机,在罗浮杂俎上筛选起来。
“咦?你们来看看这个!”
小桂子似乎发现了可疑的帖子,于是,几人便又挤在一起,查看了起来。
发帖人的网名是“大隐隐于市”,标题为《惊!堂堂云骑军竟然在丹鼎司做这种事!》
帖子中说,他昨日路过丹鼎司的时候,在门口听到了异响,于是便壮着胆子探头往里瞧了瞧。
然后就看见一个云骑在里面走来走去,神神叨叨地就开始耍刀,中了邪似的挥舞手中的武器。
而周围的其他云骑,十几个人,竟愣是按不住他一个!
“这...这肯定是岁阳作乱啊!”藿藿道。
“咱们抓紧...滋滋...出发吧...滋滋滋...晚了可就麻烦了。”一边说着话,素裳一边飞快地吸干了自己的仙人快乐茶。
“各位,行动时请务必小心,这很可能是个有强烈攻击性的岁阳。”临行前,藿藿还提醒道。
不由分说,几人迅速赶往了丹鼎司。
到场的时候,院落之中,丰饶孽物与云骑士卒倒地者甚众。
一名云骑微微弓身,手握长刀,对着面前还站着又一位云骑喊道:“与我一较高下!”
对面那云骑警戒者,劝道:“兄弟,冷静啊!”
但那好似魔怔的云骑自然听不进这话,只是自顾自说道:“我刚刚领悟了一招!便用这招来了结你的性命!”
“这家伙怎么回事?”江余问。
那戒备的云骑立刻向后退了退,同时伸手拦住众人:“无关人员切勿靠近,这里很危险!”
他双眼紧盯着那发了疯的同伴,倒是无暇看这边的情况。
素裳扯了扯嘴角,看着藿藿:“其实咱们...也不算无关人员对吧,判官大人?”
听到判官大人这一称呼,这云骑终于是微微分神向后看了一眼:
“你是...素裳?判官...你怎么和十王司的人走在一起了......而且...鱼宝、咳......江余大人也在?”
“事情解释起来很繁琐,总之,你先听话就是。”江余道。
藿藿也跟着点了点头:“云骑大哥,眼下这儿由十王司的人接管了,请你配合。”
又是判官,又是素裳,又是无名客,又是江余的,这云骑自然知道该做什么,当即点头道:“我明白了,但...也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我们会有分寸的。”藿藿道。
江余则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说话这功夫,那云骑已经挥舞着手中利器冲了上来,几乎看都未看,江余抬手就是一下!
身旁这云骑手中的长刀不知怎的就落在了江余手里,长刀的刀柄抽在发狂云骑的脸上,那头盔立刻就产生了变形。
接着,发狂的云骑整个人在地上翻了七八个跟头,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他人则趁着此刻一拥而上,没花什么功夫便将这发狂的云骑给制住了。
江余这才将手中的长刀还给身旁的云骑。
这云骑愣愣地看着发狂的伙伴被制服,疑惑问道:“江余大人,他......没事吧?”
“放心,我动手有分寸。”江余道。
云骑面具下的双眼有些愣神,真的有分寸吗?
我方才好像看到伙伴的头盔都变形了!
“倒是不危及性命......”这会,对那云骑进行完检查的藿藿回来说道,“只是他手足痉挛,语无伦次,似乎正处于某种无法摆脱的妄想中。”
这云骑又是一愣。
倒是不危及性命...这说法怎么听起来如此的...奇怪?这就是有分寸的标准吗?怎么把人给打傻了?
藿藿哪里知道这云骑在想什么,她甚至不清楚云骑方才同江余都说了些什么。
她只是说一下这人被岁阳附身之后的身体状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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