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又上前问了几句,见到赵构果真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陛下,秦相在宫外等候召见。”
“秦桧?”赵构皱了皱眉头,“孤今儿个身子不适,不见!”
王权也并未多说,招呼了一个内侍让人去传话,自己又到赵构跟前儿伺候。
没多久,各种各样的膳食便是被端了上来,刘禅眨了眨眼,也不客气,起身便吃。不得不承认,这大宋朝的膳食可是比大汉的时候好多了,菜肴也更为精致一些。若非是王权苦劝,自己好歹要再吃几碗才是。
待到吃用完了,王权又伺候着洗漱,这才再度说到,“贵妃娘娘担忧陛下安危,还在偏殿等候。”
“哦……”摸了摸下巴的短须,刘禅来了几分兴致,虽然不是自己的妃子,可是这也无妨嘛。想当年,自己父皇的老对手曹某人,不是最好这一口?而且,按照记忆这吴贵妃年岁可是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现在也不过是不满三十,正是风华绝代的时候。
不过,这事儿还急不得,毕竟现在脑子还是一团浆糊,至少要先行将自己的身份捋顺明白,将这大宋也捋顺清楚再说。
想了想便是说到,“让贵妃先行回去吧,晚上孤会去仁明殿。”
“另外,孤记得你识字?”
“劳陛下挂念,老仆却是识的几个字。”
“嗯,你去将自太祖、太宗开始,所有的记载尽皆寻出来,捡有趣的念给孤听一听,孤只当是怀念先祖了。”
王权虽然诧异,但是却也不敢多问,当即便是出了门。
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刘禅都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王权方才引着几个内侍,抬着一摞摞的书册轻手轻脚的回来。
“陛下,都念哪些?”
刘禅想了想,“便从太祖立国开始,念一些忠臣良将或者与周边诸国征伐之事吧。”
他脑海中也有这些记忆,可是自己想不是费脑子么……
王权应了,一旁有人翻找,他则是轻声诵读。
刘禅自然是听得昏昏欲睡而又笼统,不过,倒是也听出一些门道来。这大宋立国,到现在百五十年,那些士大夫是真不当人啊,好好的中原王朝,竟是被周边蛮夷欺负的不行?
党项?契丹?女真?这都什么玩意儿也敢犯中原江山?甚至,当年被亚父捏着打的南蛮现在都支棱起来了,好像这大宋的开国太祖还来个玉斧划界,说什么大渡河之南为不征之地?想当年,汉末虽然中原大乱,可什么时候轮到过周围那些蛮人来中原撒野了?
不说曹阿瞒和孙仲谋,就算是马腾、公孙瓒,甚至是那董卓、吕布等人,哪个不是欺负外族?现在竟然是反过来了?
果真是黄鼠狼生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这些不必念了!”刘禅听得生气,直接摆手将王权打断,“今儿个孤考校考校你,自孤临安定国,现在咱们大宋还有多少地盘儿?还有多少兵马?这两年人口和税赋如何?”
其他的且不说,至少这几个问题明白了,就能够基本上知晓一个国家的繁荣程度。刘禅好歹也是当过一国之主的人,自然是清楚这一点。
“老仆又非是朝廷上的重臣,如何知晓这许多,不过随在陛下跟前儿,倒是也听闻过一二,今儿个陛下考校,老仆就斗胆说一说。”
“当年金人南下,陛下力挽狂澜重立社稷,金人虽然凶狠,可是陛下知人善任,也保的我大宋半壁江山的百姓安稳无忧。东部以淮水为界限与金人对峙,向西以襄阳为根基抵挡金人铁骑南下,再向西便是以秦岭一线为主……”
刘禅一个翻身便坐起来,双目圆睁,“这些地盘儿都是孤的?”
王权一愣,赶忙说到,“陛下为帝,这些地方自然是陛下的。”
“啪!”刘禅一巴掌拍在榻上,口中囫囵不清的喃喃说道,“好家伙,孤这是发财了啊,这不是相当于直接将孙权的地盘儿尽皆都抢了?也就是说,现在大概的局势是孙刘联盟对战曹贼?这局势孤熟啊。”
“那金人就算是再厉害,难道还能比得过当年的曹孟德?曹孟德可是一时枭雄人物,怎么也不是这些蛮夷能比得上的,想当年,亚父能够联合东吴抵御曹贼,难道现在两方一心,还收拾不了一个蛮夷?”
“记忆中,不久之前好像这大宋跟北地金人还签了个什么合议,那是合议?那是丢人啊,简直将中原王朝、大汉人的脸面尽皆都丢光了,这赵宋实在不算什么好玩意儿。”
刚刚在心中腹诽完毕,他便是猛地想起来,自己可不是原先的刘禅了,而是变成了现在的赵构。
那什么玩意儿,可是也有自己一号……甚至自己还是主力来着。
随后,听着王权的讲述,刘禅则是一惊一乍的。没办法,他虽然也算是当年蜀汉的皇帝,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可现在哪怕大宋只剩下半壁江山,也不是当年的蜀汉能够比拟的。甚至,人口、税赋等方面,就算是当年的几大势力加起来,恐怕都远有不如。
他实在不清楚,拥有这样一个富裕的国度,怎么可能会被北方的蛮夷欺负成这个样子?
“哎!”他长叹一声,只可惜现在没有一个亚父啊,否则的话,就凭着现在这些,什么六出祁山,就算是六十出也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权的话语总算是停了下来。
“念完了?”刘禅诧异开口。
“陛下,已经到了暮食的时辰了。”
刘禅随之点点头,这大宋的膳食,的确是让他胃口大开,毕竟,当年他哪怕身份地位再高,也没办法跨越这种技术、种类上的革新。
“那便快点儿上来吧……”
王权不敢怠慢,当即便是让人去传话,流水一般的膳食很快便是端了上来,刘禅则是再度开始了‘大吃大喝’,好在一旁有王权陪着,否则还真的是失礼了。
用完了膳食之后,王权在一旁小心的问道,“陛下可要召见臣子,亦或是批驳奏疏?”
赵构闻言,不由得一愣,开玩笑,孤是谁?阿斗啊!安乐公啊!你让我批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