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显然,岳飞根本没有跟他们对话的兴趣……
一阵箭雨之后,兵卒换了刀枪直接朝着使团冲杀而来。
使团一共只有一二百人,其中倒是有百多名兵卒护卫,可是他们面对十倍的敌人,还是岳飞麾下的精锐亲卫,因此,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金国使团便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岳飞打马上前,挥手让人上去补刀,牛皋打马迎了上来,咧着大嘴指着马后边儿拉着的一个人说到,“大帅,这便是金国的正使乌延和……”
“直接砍了便是,带过来做什么?”
“你是岳飞?你是宋国的岳飞?”乌延和怒喝,“本官乃是大金国皇帝钦命使臣,尔等宋人如何敢对本官出手?待到本官回返,定上禀陛下参奏尔等,届时百万铁骑南下,本官要将尔等抽筋剥骨、挫骨扬灰……”
“……”岳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些金人是不是被惯坏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刀都架在了脖子上还口出狂言,“威胁我?呵呵……可真是吓死老子了,百万铁骑南下……你让你们皇帝完颜亶亲自过来,看看本帅怕不怕就完了。”
“行了,拉下去砍了吧!”
“等等等等……”感受到脖颈处冰凉的刀锋,乌延和总算是冷静了几分,“岳飞元帅,本官是金国使臣,奉命出使大宋,见你们的皇帝,你如何敢擅开杀戮,难道不怕再开边患吗?”
“而且,你们宋人不是一直说……对,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乌延和急声开口,“你们杀了我,哪怕你们皇帝也会处置你们的……”
刷、噗!
牛皋擦了擦刀上的血,“废什么话,还不斩来使,你们也配?”
“来来来,将带来的杆子取过来!”牛皋朝着后边儿的兵卒摆了摆手,“将这些金人的脑袋都挂上去。”
“哎,这些金人来的太少了些,否则,直接在开封府外摆个京观,那才威风。”牛皋有些遗憾的说到。
“将来总有机会,而且,在开封摆不行,好歹也是咱们都城,以后陛下若是迁都回来,多闹心?要摆也是直接去上京摆。”
“不错,还是大帅有见识。”
开封府!
完颜宗弼拿着酒坛吃酒,最近这些日子太糟心了,他什么时候被宋人逼的这么惨过?
“大帅,不好了!”一个亲兵冲了进来,“岳飞又带兵来了,就在南熏门之外。”
“啪!”完颜宗弼狠狠将酒坛砸在地上,“岳飞小儿,欺人太甚!”
他脸色变化片刻,而后厉喝,“来人,请次妃、王妾过来!”
不多时,两个女子前来,完颜宗弼起身揽住二人,“走,陪本帅到城墙上去看风景!”
很快,他便是到了南熏门城楼之上。
“岳飞,你为宋臣,还不速速来拜见你们宋国的公主和王妃!”说罢,完颜宗弼哈哈大笑,两只手在左右两侧的女人身上大肆蹂捏。
这二女神色微变,却也只能强作欢笑!
要说这二女到底是何人?其次妃名赵圆珠,赵构老爹的小女儿,赵构的二十妹,封号仪福帝姬!另外一个王妾名陈艳,是赵佶兄弟越王赵偲的儿媳。
当年靖康之时,大宋皇室宗亲被金人一股脑抓到北地,这仪福帝姬因为美貌被完颜宗弼抢掠,因为给他生了儿子,所以被金太宗晋为次妃。当年正值如花似玉年岁的仪福帝姬,如今却已经年过三旬,只可惜,有国不能归、有家不能回……
所以说,千万不能亡国,一旦亡国,就什么尊严都没有了!
一众美人、嫔妃、公主,沦为蛮夷之羔羊、牲畜、何其悲乎!不要谈什么人性,战争本来就是打破道德底线的,想要保住尊严,就要跟蛮族拼命!用血去告诉他们,这里不是他们能放肆的地方。否则的话,他们会毫不留情的践踏你们的尊严、侮辱你们的颜面!
城门之外,岳飞同样睚眦欲裂!
他对这些贵人,谈不上同情!可其一,他是大宋臣子,主辱臣死!眼睁睁看着大宋贵人沦落至此,他心中如何能不恨?
其二,他是大宋儿郎,大宋女子被金人蛮夷蹂躏,他心中如何能不恨!
岳飞一刀将一颗金人的首级劈飞,而后怒声长啸,“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赵构一笔笔写完,猛地一挥手,将桌案之上的笔墨尽皆扫落,“金人蛮夷,死不足惜!”
大殿中,韩世忠、秦桧等人尽皆伏地拜到!
“秦相,你告诉朕,金人该不该死!”
“该死!”秦桧满脸悲愤,兀术这王八蛋是有什么大病?在这个时候激怒大宋有什么好处?行行行,你清高、你了不起,现在皇帝抓着你们按个放血的心思都有了,接下来和谈怎么谈?你倒是痛快了,可最后还不是自找难受?
“秦相,金国又派了使臣了么?”
想起这事儿,秦桧就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这绝对是混蛋碰上了棒槌啊!
金国那些没脑子的货,就不懂看时机,那王伦你什么时候弄死不行,非得现在弄死?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家皇帝也不正常?
得……你们的使团被岳飞那货灭了个干净,就说说你到底图点儿啥?
“陛下,据说是又派遣了使臣……”秦桧小心说到,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陛下,这回让岳飞部兵马护送金国使臣一行吧,不然,总是出事儿也耽搁双方议和啊,这样一直拖下去,总不是个事儿。”
秦桧也是无奈,为了两国他也是操碎了心,容易么?
他这会儿就怕赵构这货脑子一热,再将过来的使团砍一遍……
“行了,此事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