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宦?”
刘子羽双眉一挑!
韩世忠说到,“不错,的确是阉宦,但是,你别看这阉宦贪财好色、欺上媚下、嚣张跋扈、愚昧不堪、蛊惑圣上,但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刘子羽脸色一僵,你确定有了这些修饰词之后,还有可取之处?
“而且,说来此次你还要感激他一二才是。此事本就是他蛊惑圣上方成行,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陛下兴建海船、习练水军的事情。”
刘子羽无奈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不必你多言,我如何不知晓这些事情。任凭他如何,左右我只管用兵打仗便是,其他的我不看、不说、不管也就是了。”
韩世忠点点头,刘子羽是他的老友,若是他与康履产生冲突,那康履在陛
双方共处不出现争执,自然是最好……
两日后,赵构在勤政殿召见刘子羽。
“臣刘子羽,参见陛下!”
赵构微微颔首,“平身吧。”
“韩世忠可告知你,孤宣你此来为何?”
“臣已知晓!”
“你以为如何。”
“臣在福建,深知蕃商之害,臣愿意为陛下习练水军,征讨这些蛮夷。”刘子羽毫不犹豫的说到。
赵构先是有些诧异,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大宋的官儿,说话太过绕弯子,这刘子羽直来直去,而且丝毫不介意这征伐之事,倒是一个可用之人。
“嗯,你明白便好,不过,此事暂时不宜让他人知晓。”
刘子羽一咧嘴,“陛下,那些老夫子整日想着天朝上国、不可妄动兵戈,可他们却忘了,这些蛮夷畏威不畏德、怀远不怀恩!金人也好,这些蕃人也罢,想要让他们知晓我大宋之威,必须将他们打痛了,否则,让那些老夫子去用礼仪感化,这些蕃人不会懂得这番好意的。”
“说得好!”赵构抚掌大笑。
“韩世忠已经汇聚了两万精锐兵马,此事康履为主、你从之!不过,你们两个,他会告诉你该打谁,你负责怎么去打,不得彼此争执!”
“臣明白。”
“虽说我大宋水军不少,可是航船大海之上,却依旧极为陌生!这些蕃人,到底有什么手段,也并不知晓许多。”
“因此,你麾下水军将士,要练水性、习练乘坐海船,甚至有没有可能在大海之上与这些蕃人进行海战,朕不知兵事,所以,这些事情都需要你来思量。”
“臣领命!”
“之前你是提举太平官?镇江知府?”
“这支水军,是为了征伐蛮夷、宣扬朕之威德!所以朕赐徽号‘蟠龙军’,令赐蟠龙旗!”
康履和刘子羽二人大喜,自古以来,能够与龙沾边儿的,只能是皇室,如今陛下钦赐‘蟠龙军’,足以证明陛下对这支兵马的重视,而他们能够统帅这支兵马,自然分量极重。
“你们二人,任蟠龙军正副统制,刘子羽授封宣威将军!”
这宣威将军、忠武将军、怀化大将军之类,是武散官品级,说白了,你领俸禄基本上是按这个领的,一般来说,这个品级会比实授的官职品级高,而且一般罢官,这个散官品级也大多会保留。
包括一些致仕的官儿之类,大多也会保留这个散官品级。
文官同样如此,比如之前赵构给王美人他爹封的银青光禄大夫便是如此。
这蟠龙军统制则是实授的官职,就是你主要负责的这事儿。这和以后的官衔、实职分开很类似。
“臣,谢陛下隆恩!”
“康履,这支兵马的粮草,由钱谷亲自调拨,至于军饷则是由朕的封桩库调拨,你可明白。”
康履当即说道,“奴才明白,前些时日奴才与崇义公见过,最多半个月时间,便会有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入陛下的封桩库。”
说白了,只要你们能够抢……能够赚来银子,军饷就不会欠缺,可你若是赚不来银子,到时候朕也不会饶了你们。
刘子羽虽然不大懂,但是也懒得多想,他现在也想开了,有康履这样一个人顶在前面也是好事儿,至少一旦发生与其他兵马相争的事情,有康履这货在陛
“行了,之后由兵部、枢密院下发文书,刘子羽便先行去赴任吧,至于康履不急着过去,待到海船建造好,兵事也尽皆完善再行前往。”
刘子羽满意的应命,能够执掌这样一支兵马,实在是好事。
康履将韩世忠、刘子羽二人送出大殿,康履笑道,“咱家不懂兵事,这习练水军便有劳刘大人。”
“分内之事。”
刘子羽想了想便是说到,“下官有一事,想要与康大人商议。”
“刘大人尽管说。”
“此次下官前来,长子刘珙随行!犬子年过二十,勇武异常……”
康履直接便打断了刘子羽的话,“既是刘大人之子,定然是少年英才,若是能够入蟠龙军也可以壮我军威!”
“之后,咱家会上禀陛下,便让令郎委屈一二,先任一校尉,以后若是有功,再行由陛下擢升可好?”
“不必不必,犬子终归初入军中,普通士卒便好。”
“哈哈哈,此事不必多言,陛下捡拔英才,之前武学一众学子尽皆被陛下重用,如今令郎从军,父子相继,便是陛下知晓了也会极为欢喜。”
“如此,多谢康大人。”刘子羽行礼说到。
实际上,这还真的是刘子羽突发奇想!其长子刘珙随他到临安,本打算是入武学的。不过,如今要与这康履共事,双方关系好坏很重要。
他虽然也是儒生出道,可却并非迂腐之人,上下不和,尤其是在军中,乃是大忌!
哪怕他不喜阉宦,哪怕康履贪财好色、欺上媚下、嚣张跋扈、愚昧不堪、蛊惑圣上……可他终归是自己的直属上官,若是双方不睦,不仅会耽搁陛下差事,自己也会不自在。
可是,该如何交好,却也是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