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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耕籍礼与亲蚕礼
    弃对于种田这事儿很擅长,还经常教给别人怎样种植稷,首领尧帝知道后对他很重视,便任命他为‘农师’,后来又把‘邰’这个地方封给他,并赐姓为姬。

    到了大禹继位,再度册封,让他专管农事。

    所以,后人称其为‘稷王’,后稷也是稷王的意思。

    中原以农为本,历朝历代对于耕种都极为重视,所以便祭祀稷王。

    祭祀完成之后,就开始耕籍礼!

    在一块方方正正的土地上,一只牛中帅哥已经就位,崭新的耒耜同样准备好,户部尚书牵牛,赵构亲自扶着耒耜亲耕,往返九次,赵构只觉得这种地的事儿简直是太轻松了!

    这话不假,如果你种地之前提前有人将地翻几遍,大的土块用筛子筛掉,土壤松软的如同面包一样,你犁地同样也会轻松。

    赵构亲耕之后,随行而来的张浚、高柄以及诸尚书等朝堂大员,同样上前亲耕,往返五次。

    随后,赵构再度引百官上高台,仁和县县令一声令下,真正的老百姓上场,他们欢喜的牵着牛、推着耒耜,将土地翻好,预备耕种!当然,这就是真的干了,毕竟,朝廷不可能将所有的地都翻好。

    看着前方耕牛低吼、百姓欢腾,虽然扬起了尘土,但是赵构依旧觉得这幅场景很美。

    正是他们的耕种,才有了粮食,这才是真正的国本。

    足足看了将近半个时辰,赵构方才失去兴致,下了高台回返城中。

    赵构在宫外忙活,皇后众嫔妃同样没有闲着,皇帝有耕籍礼,皇后则是行亲蚕礼。

    {很多人认为亲蚕礼是清朝或者明清才有,并非是如此,不过,明清亲蚕礼礼仪更为完善一些。}

    周礼记载:中春,诏后帅外内命妇始蚕于北郊,以为祭服。

    赵构出宫后,皇后乘凤辇带着众嫔妃以及五品之上内外命妇,出城到北郊。

    过程和耕籍礼差不多,不过,祭祀的是嫘祖。

    在隆重的舞乐中,皇后率众人跪拜嫘祖,而后献丝绸、敬酒、敬膳食……

    祭祀完成,皇后还得带着一群老娘们采摘桑叶,喂养蚕,而后便是纺丝、织布等等,反正是演练从养蚕到织布的整个过程。当然,也只是做做样子,否则别说会不会,就算是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

    仪式尽皆完成,回宫,赵构在大庆殿宴请一众文武,皇后则是在后宫宴请众命妇,这两口子也是折腾了一整天,待到文武大员与命妇尽皆离开后,才算是彻底宣告结束。

    进入三月,江南已经是春暖花开,每日闲来便是带着众嫔妃到各处林苑游玩儿、遛鸟,有事儿别烦朕、没事儿更别烦朕,在这种准则之下,赵构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

    随着朝堂稳定,昌国公高柄一系的旧臣力量也逐渐崭露头角,虽说比张浚、赵鼎等弱一些,可是好歹也能挺起腰板来说话了,新手保护期一过,双方逐渐开始了明争暗斗,今儿个我挑唆挑唆你,明儿个你攻讦攻讦我。

    虽然是小打小闹,却也你来我往!

    对于这些,赵构懒得理会!只要不影响朝政运转,你们随便儿干架,等打死了人,朕来给你们评理。

    三月初十,赵构与张浚密谈半日,第二天朝廷下旨,擢金州知州刘锡为兴元府知府,原知府调任绍熙府。

    刘锡原为熙河路经略使,因为之前富平之战战败,被贬,不过一直在利州东路任职,前几年晋升为金州知州。

    按道理说他也算是吴璘一系的人,但是,哪怕是算,最多也就算一半,因为刘锡还有个身份,就是刘錡的大哥!自家老弟在山东被重用,朝廷又捡拔自己,关键时刻他到底是倾向于朝廷还是倾向于吴璘,根本不用想。

    而且,说起来这还是从吴璘内部挑起纷争,并且一刀插向心脏兴元府。

    之前提过,兴元府便是汉中,这里是蜀地向北的桥头堡,也可以成为凤翔府、渭水、五丈原、和尚原一线的大后方和依托。

    如今,朝廷直接一把刀直接插过来,显然是逼迫吴璘做出选择。

    到底是低头认输前往虢州赴任,还是直接干掉刘锡、王德、程师回,拥兵自重!

    朝廷的旨意传到利州,吴璘麾下众将尽皆震怒,一部分兵将前往兴元府面见吴璘,一部分收拢兵马,以防有变。甚至,凤翔府有一支兵马悄然朝着大散关的方向逼近,一旦吴璘打算不尊朝廷旨意,他们必须第一时间破大散关进入到利州西路。

    直接将程师回的兵马剿灭,作用两路之地,而后放弃大散关之外的和尚原、凤翔,分兵驻防秦岭一线,防止金国兵马趁机突袭,而后主力兵马南下成都府。

    只要拿下成都府路,至少短时间内可以借助地势抵挡朝廷或者其他敌人的进攻。

    兴元府中!

    吴璘于府中闭门不出,他很清楚自己的部下在做什么,而且朝廷给自己的调任旨意,也并不是秘密。

    可是,他现在却是在犹豫,到底是拼一次,还是就此认命。

    屋室之内、寂静无声!吴璘闭目,心中却并不平静!这一次的选择,是关乎他自己以及阖族的性命、荣耀,而且也关乎麾下无数将士的生死!这种决定,并不容易做出!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视线落在墙壁悬挂的堪舆图之上!这上面显示的地方,几乎尽皆是自己征战过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有自己麾下部将的鲜血,可是,如今就要尽皆让出去么?

    他不甘!不服!

    刷!

    桌子上的长剑被拔出,长剑如水,隐隐泛着血光,因为死在这柄剑之下的人已经不知多少,有些血渍已经无法彻底清洗掉了!他依旧记得,这柄剑是自己的兄长吴阶,在自己第一次榻上战场的时候送给他的。

    当时自家兄长已经是一名偏将,他拍着自己的肩膀告诉自己,‘等将来,你便会持此剑指挥千军万马,成为和我一样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