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浪说:“红舞跟我说过你是退伍军人。”
徐森笑着说:“对,我十八岁入伍,第二年加入黑云突击队……”
徐浪瞪大眼睛问:“南方战区的黑云特种部队?”
“是的。”徐森问道:“怎么样,有资格跟你不?”
“必须有啊。”徐浪拍拍徐森的肩膀说:“不错,你小子深藏不露啊,红舞只说你是退伍军人,没说你在特种部队服役。”
“我没有跟她说过。”徐森端起酒杯说:“谢谢大哥收留。”
说到这,他看到花枝俏在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马上等着她说:“还愣着干什么,敬大哥!”
“哎,好。”花枝俏端起酒杯对徐浪说:“大哥,恭喜你收了个小弟,嘻嘻。”
徐浪还没说话,徐森板着脸问道:“为啥不敬我?”
“这……”花枝俏愣了一下,马上说:“也恭喜小森弟弟跟了个有本事的大哥,嘿嘿。”
徐森:“我很小吗?”
花枝俏身子后仰,上下看了看徐森,摇摇头说:“不知道。”
“噗!”徐浪忍不住将刚喝进嘴里的酒喷到了地上。
徐森怒道:“想啥呢,你这娘们是不是欠揍?”
花枝俏笑嘻嘻地说:“就是欠揍,你敢吗?”
“你!”徐森很生气,也很无奈。
徐浪就笑着说:“行啦行啦,你们就不要斗嘴了。我问你,既然是退伍军人,为什么要加入黑道?”
徐森说道:“我在部队的时候,老娘有次生病了,在马路上摔倒,别人都不敢扶,恰好红舞姐路过,帮忙送去医院治疗。”
“哦。”徐浪说道:“还有这段插曲啊?”
徐森说道:“是的,我退伍后就跟着红舞做事,年初的时候,我老娘去世了,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所以我才想来黑水,红舞姐也同意了。”
徐浪叹口气说:“好吧,以后就跟着我,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干一杯!”
徐浪和徐森干了一杯,看到花枝俏还在慢慢喝,徐森又忍不住了:“我说你这娘们能不能喝快点,喝杯酒都婆婆妈妈,怎么做经理的?”
花枝俏马上一口干掉,接着开始倒酒,然后端起来对徐森说道:“来,咱们连喝三杯,姐要考考你的酒量!”
徐森一怔:“啥意思?”
花枝俏说:“你不是说我婆婆妈妈吗,来呀,今晚不把你喝倒,姐的花字倒着写!”
徐浪连忙阻止:“行啦行啦,别斗嘴了,小森你以后别老针对花姐,你根本不知道她的厉害,她一直在这些地方混的,你想灌醉她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徐森一脸的不服气:“今晚不和你斗,咱们找个时间好好喝一次,看你这娘们究竟有多能喝。”
“随时奉陪。”花枝俏笑眯眯地说:“我还有事要跟大哥说,要不然再有两个徐森也得倒在姐的石榴裙下,嘿嘿。”
徐浪就问:“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花枝俏说:“昨天晚上,有五个男女包了一间房唱歌,这本来很正常,但是一个服务员跑来跟我说,那几个人喝了点酒后,说起了赌博的事情。
“四个人都在猛夸另外一个女人,说她聪明运气好,每次打牌都赢钱。我就说现在的人打牌不是很平常的吗?服务员就说,那个被夸赢钱的女人她认识,是住建局规划股的副股长潘小红。”
“哦?”徐浪顿时警惕起来:“服务员有没有听到他们赌多大?”
花枝俏说:“没听她们说赌多大,但是听到他们说潘小红已经赢了两万多块,所以才要潘小红请来唱歌。”
徐森就说:“赢两万多不算多吧?”
徐浪说道:“不管赢多赢少都是赌博,官员参与赌博都是不允许的,看来我得找他们局长了解一下。”
花枝俏说:“这个故事还没完呢。”
徐浪:“还有后续?快说。”
花枝俏说道:“他们正在兴高采烈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五个男子,我接到服务员报告后就赶过去查看,那五个男子竟然是找潘小红追债的!”
徐浪心里一沉:“追债?”
“对。”花枝俏说:“我去到包房,就善意提醒他们不要闹事,其中一个男子急忙跟我解释说他们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追债的,说潘小红欠了他们八十万没还,已经逾期一个多月了。”
徐森就问:“然后呢?”
花枝俏说:“潘小红很尴尬,也很害怕,答应他们说三天内一定还给他们,男子不相信她,要她写下字据才离开。”
徐浪说道:“这么说……潘小红并没有赢钱,而是输了很多钱。”
花枝俏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追债的走后,他们也没有兴趣玩下去,匆匆结账走了。”
徐浪看着花枝俏赞道:“花姐你这么做就对了,如果发现有公务员来你们这里消遣时有不法的行为,就要像现在这样第一时间告诉我。”
花枝俏很聪明地说:“大哥,当初我想回来这里工作,就是有这样的想法在里面,希望能够帮到你。”
“嘿嘿,花姐确实聪明,难得。”徐浪大赞。
副股长虽然小,但它是公务员职务序列中的一个级别,位于科级副职与一级科员之间。
股长并不属于公务员领导职务,而是基层副科级干部的摇篮,但它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别小看副股长级别低,但都是干实事的位置,专职负责一些业务,手中是有一些权力的。
这就是控制黑道的好处,很多违法的官员都喜欢去娱乐场所,在这样的地方,不但能玩得开心,还方便贿赂或者受贿。
也因为这个原因,黑道大佬很容易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证据掌控他们,利用对方的权力充当自己的保护伞。
废话少说,在宁海市的凯悦酒店一间豪华套房内,一个身穿灰色和服的日本老头坐在沙发上。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毕恭毕敬的女人。
老头叫肥满太郎,日本人的姓氏也确实够离奇,怎么难听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