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即将来临之际出了这种事情,一个迫击炮排的少尉军官排长居然临阵脱逃,而且还打伤了连长,任谁也没想到马上和日本人开片了,闹出了这种鸟事情。
窝火的何炜一面通知方京和胡兆武两位排长叫他们千万稳住部队,稳住阵地,不要搞出什么乱子来,另一方面,他派人把傅琛送到阎庄,让陈震想办法去抢救,以傅琛的伤势,一般的野战医院是救不回来的,只能做临时处理,真要想把这条命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恐怕只能送到太原的大医院。
陈震在阎庄里得知了消息,气的火冒三丈,马上就要打大仗了,居然有人拖枪跑了,陈震在电话里把迫击炮排排长黄阎王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恨不能把这三个逃兵和逃官碎尸万段,等到陈震在电话里面骂够了才嘱咐何炜一定要稳住部队,并同时下达了一个无论是对何炜,还是对
这也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何炜正式接掌了
现在的局势,代理连长这个好消息,并不能让何炜感到一丝开心,由于黄德才的逃跑,部队已经出现了问题,出问题的部队不是别的单位,就是黄德才的那个迫击炮排,为了安抚部队,稳住人心,何炜亲自去了一趟迫击炮排的阵地,等他到了地方,才发现这迫击炮排虽然还没到炸锅的地步,但也相差无几了。
迫击炮排阵地,何炜拎着一支冲锋枪,身后跟着葛贵财全副武装的
“各位,谁能跟我说说你们排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炜本来就恼火,听到黄阎王拐走了两个老军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阴着脸对迫击炮排的士兵们问道。
不敢喘,自然也就没人回话了。
沉默了半分钟,才有一个腿脚不太利落的上士走了出来。
“长官,我来说吧。”
何炜仔细一看,才认出来,这个上士就是自己来迫击炮排送犒赏金的时候被黄阎王用扁担条子揍的那名观测上士。
“长官,这事情还得从那天你来送犒赏金说起,那天您给我们这帮大头兵说话,不让排长打我们,我们排长可能是觉得被折了面子,那笔犒赏金也没发,从您走了之后就开始煽呼弟兄们跟他一起开小差,说是这仗打下来没有人能活,想拿钱,想活命就跟他走。”
“弟兄们平时就恨他,敢怒不敢言,这个时候自然就没人跟他走,只有孙排附和
说道此处,这名观察上士的脸上满是恨意。
何炜点点头,问道:“他们几个怎么跑的?那笔犒赏金也卷走了?”
观测上士答道:“全都卷走了,本来他们几个是准备顺着交通壕跑的,结果在路上撞到了傅连长,开枪打伤傅连长之后,他们就原路返回,牵走了两匹驮迫击炮的军马,沿着开阔地骑马跑了,那些钱全被黄阎王带走了。”
“长官,排里的三支自来得驳壳枪和两条中正式步枪也给他们拿走了。”一名下士插话道。
了解了基本的情况后,何炜看着这群心神不定的士兵,心中暗道这可不成个样子,这个排现在完全不成个样子,排长跑了,排附也跑了,班长也跑了一个,现在必须重新加以人事上的调整,不然的话,不要说打仗,枪一响,怕死自己就先乱了。
看看眼前这名观测上士,这个人别的不说,看样子一直跟黄阎王不对付,也不肯和黄阎王跑,那就说明起码是个正派人,而刚才的言谈之间,也看的出讲话很有逻辑和条理,似乎在士兵们里面也很有威望,或许,这是一个可用之人。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现在情况紧急,我直截了当的问你,你们排长不在,班长跑了一个,排附也跑了,我是要你们排打仗的,我打算让你代理这个排长,你跟我说,你能不能干的了?”
这名姓徐的观测上士一时间被何炜问愣了,没有立刻回答。
何炜又接着说道:“我自己也就是个刚提升的中尉,没有提升你为军官的权利,可现在我需要人把这个迫击炮排带起来,组织起来,如果打完了这仗咱来都还活着,那我一定会向上头保举你为军官,这个活儿干不干,就在你一句话。”
徐上士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坚定的说道:‘长官,你都这么说了,我姓徐的也不能不识抬举,我跟你干了,这个排离了那几个人照样能拉上去打仗,本来黄阎王平时也不管训练,都是老兵和老军士在带,没跑的这些弟兄,打好这两门迫击炮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一定干好这个排长。’
何炜笑着拍了拍徐上士的肩膀,又转过头去,看着迫击炮排的士兵们。
“弟兄们,黄阎王是个王八蛋,平时喝兵血,打骂士兵,现在又把弟兄们扔下了,首先我要告诉大家,逃跑的那几个家伙没有一个能活命的,师部已经派人去抓了,只要抓回来,立刻就会枪毙,黄阎王以为能跑出一个活路,错了,跑,现在就是一个死路。”
“想要求活,就得玩命,我们的命,只能靠我们自己手中的枪,我们的炮去和日本人拼命,唯一的活路,就在我们的阵地里面,黄阎王跑了,我何炜没跑,我与弟兄们同在,弟兄们一会儿就去外面和我
“我何炜,永远和弟兄们同在。”
言毕,这些原本面如死灰,人心惶惶的迫击炮排士兵,眼神中的颓败逐渐被火热与坚毅所取代。
看着这些士兵们,感受着士兵们身上散发出的截然不同的气息,何炜知道,这个排的人心,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