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烧着地龙,宛若暖春一般和歆舒适。
冬日里,这般寒冷的冬季,睡个午觉什么的,实在是太美了。
秦柳瑟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何时,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香,还做了很美的梦。
睡梦中还迷迷糊糊的想着,可能是这段时间在永寿宫太操劳了,以至于回来打个盹的,都如此舒服。
谁知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看到永嘉帝躺在她旁边。
秦柳瑟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掐了掐自己的手,有些疼呢,可永嘉帝还没走。
又揉了揉眼睛,眨眨眼,还是在。
看来是真的。
秦柳瑟眨巴着眼睛,又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永嘉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醒了?”永嘉帝似乎没有睡着,因着秦柳瑟睁开眼醒过来,他便也睁开眼,眼神幽暗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皇上,你怎么在这?”秦柳瑟小声的问。想了一下,今天是初六,永嘉帝早就忙于朝政了,按道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太久没见到永嘉帝,一时间让秦柳瑟心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午后睡前,她正在想着他来着,有大用处,他这就送上门了。
秦柳瑟的眼睛是她这个人的点睛之笔,又灵又亮,这样懵懂天真地看着永嘉帝,让人心情不由就跟着变得明朗,“朕在书房呆的乏了,便出来走,走着走着就到你这来了。”
看秦柳瑟还是一脸惊讶的,永嘉帝忍不住问,“怎么,朕到你这来,这么不欢迎?”
“当然不是。”秦柳瑟装模作样的心想,她这几日没让青青子衿去找尚宫局的人,果然是对的,今天正巧永嘉帝来了,正好就可以给他看看自己过的这叫什么日子。
有道是无晴却有晴,天无绝人之路,她正愁着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旁的妃嫔都知道过年要给朕送点什么东西,你可倒好,自己在这边,偷着过你的小日子。”永嘉帝抿住嘴角,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永嘉帝这是在质问?
还是在怪罪?
秦柳瑟脸红了,不过他这么说,想来这几日,趁着过年的由头,去给他献殷勤的人不少。
他这话里头,**的意思,显然多于怪罪。
“臣妾这不是要伺候太后娘娘吗?早出晚归,也没时间去找皇上。”秦柳瑟小声的说。
“行,正巧你今日也休沐,便都给朕偿还回来。”
两人离得太近,秦柳瑟的脸又红的又红,因着永嘉帝这话,她可完全听明白了。
补偿什么,自然不用多说。
可太久没有侍寝,秦柳瑟不免又有些羞涩和扭捏,而且又是在自己的宫里。
都不知道外头有没有人在听墙角呢。
永嘉帝真是怪会挑地方的。
秦柳瑟动了动身子,想起来让人把门关严实了。
谁知道她刚坐起来,就被永嘉帝抓住手腕,直接把她拉下来,扑倒在他怀里。
“皇上……”秦柳瑟低呼一声,扑鼻而来的就是永嘉帝身上冷冽的清香。
门外刚想进来伺候的明月姑姑听到,立刻退了出去,笑着把门关了。
转过身,看见秦怀瑾脚步匆匆过来,明月姑姑赶紧走下院子,福身行礼,“请秦才人安。”
“皇上呢?”秦怀瑾问道,颐指气使的,好像是明月姑姑挡到她的路一样。
她是想回自己屋里的,但想了想,不过来看看心里不痛快,也不知道秦柳瑟勾着皇上在里头干什么。
明月姑姑也是知道怎么气人的,面露尴尬,意有所指地扫了屋内一眼,“皇上正在婕妤屋里,现在恐怕不方便接见才人……还请才人等会儿再来,免得皇上责怪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秦怀瑾也不是黄花大闺女,看她这个眼神,再看这大白天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哪里能不知道屋里是在干什么。
却又在这时,听见屋里传来一声类似于娇软的声音。
秦怀瑾当即就唾弃了一口,光天化日,白日宣淫,简直太不要脸。
然后扭头就走了。
秦柳瑟确实是被永嘉帝狠劲吓到了,被他翻身压下来,难免就低呼一声,谁知居然被秦怀瑾听到了。
但此时此刻的秦柳瑟,压根也没有心思思考这些。
她就怕隔墙有耳,所以每一个声音都是收着的,听在永嘉帝耳朵里,就成了呢喃。
偏偏又遇上他太久旷着,好似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她身上一样。
永嘉帝是真龙天子,虽不是真的龙身,但龙武精神用在秦柳瑟身上,真叫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末了,永嘉帝作怪地在她耳边道,“朕可知晓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了。”
秦柳瑟简直要恼羞成怒,她哪里有,要不是永嘉帝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
她怎会这般?
这般?
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但永嘉帝显然心情甚佳,拥着她在怀里亲了又亲,他可不像秦柳瑟一样质地纯良,轻笑道,“你果然是朕的女子。”秦柳瑟想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一句话都不想再听,永嘉帝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再想想他平日里的样子,秦柳瑟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他,表里不一,平时看着多正经一位九五至尊啊。
**初歇,永嘉帝把她抱起来,秦柳瑟以为他要叫水,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永嘉帝是抱着她换了个地方,方才是在软榻上,这下直接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床榻里更舒坦,空间更大,这下永嘉帝就放的更开了。
伺候永嘉帝,可比伺候西太后难多了。
直到永嘉帝吃饱餍足起身来,秦柳瑟才算又得了自由的呼吸。
捂着被褥,浑身上下粉的发光,喘息又害怕地看着这个男子。
永嘉帝起来先穿了衣服,便唤了明月姑姑来伺候她。
明月姑姑带着青青子衿进来,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明月姑姑让青青子衿去伺候秦柳瑟,自己则去替他们收拾软榻。
看凌乱的软榻,饶是她这个宫里老人,都忍不住红了红老脸。
秦柳瑟还在缓着劲,由着青青子衿伺候着,穿完衣服便坐起来,来到皇帝身旁坐下。
伺候完两位主子,明月姑姑又去让人叫了热水进来,让永嘉帝和秦柳瑟沐浴。
永嘉帝是国君,按道理来说,应该让秦柳瑟伺候他沐浴更衣的,但等跟着永嘉帝进了浴间,替他宽了衣袍,秦柳瑟又忍不住避开眼睛。
就怕刚才的事情再来一遍。
永嘉帝看她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挥挥手让她出去。
“朕自己来便可,出去让人把朱万喜叫来伺候。”
秦柳瑟如蒙大赦,立刻飞也似的飞奔出去,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实在是太怕永嘉帝要要跟她梅开四度了,她本来想着今天就歇在舒月轩,养精蓄锐,养养这几日过度紧张的精气神。
结果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干,全都被永嘉帝霸占了。
等两人都沐浴更衣完,秦柳瑟便开口吩咐明月姑姑,“皇上该饿了,去把小厨房准备好的点心端过来,给皇上垫垫肚子。”
明月姑姑看向秦柳瑟脸色似乎有些为难,但秦柳瑟还是说,“去吧,先盛上来垫垫肚子吧。”
秦柳瑟说得淡然,其实心里却激动得不行。
明月姑姑只能点头,去了小厨房把熬了一下午的红枣银耳羹端了上来。
银耳放久了,还有些洞,质地不好,泡不太开,煮不出粘稠的口感,永嘉帝山珍海味都吃过,怎么可能吃不出来。
但他只默默的吃着,没说什么。
秦柳瑟以为自己的计谋失败了,差不多可以把这尊大佛送走了,又在琢磨怎么在他离开前把这件事情捅破了。
谁知吃完点心,永嘉帝直接说,“朕等会儿,就在你这里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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