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她的卧室,还有衣帽间以及整个客厅,他都找了个遍,依旧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平时遇到什么事都能淡定自若的男人,此时脸上被不安的表情铺满,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了一样,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京市的气温已经逐渐升高,夜里也不至于冷。
沈辞川干脆回到卧室,拿手机给她打电话,平时没觉得铃声需要响这么久,他站在床边,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床,很焦急。
只是她好像没有带手机,因为床上亮起来的正是她的手机,她静音了。
沈辞川暗骂一声,拿起她的手机看了一眼,拿着外套跑了下楼,走到客厅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到厨房里面有声音。
他渐渐的停下脚步,但是里面很暗,根本看不清,而且家里面不可能有老鼠才对。
想着,他轻声来到厨房门口,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屏住呼吸“啪”的一声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厨房。
许如苑正在往最里面塞吃的,突然被这么一吓,吞下去的东西一下呛到了到了喉咙里面,她强烈的咳嗽起来。
沈辞川诧异的看着她,见状忙跑过去接水给她喝,伸手去轻拍着她的肩膀帮她顺气,“说吧,你为什么要偷偷跑到厨房?”
看她吃了这么多东西,他有些意外,虽然刚才她喝了许多汤,看起来是饿惨了。
许如苑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哪里有时间去回答他的问题,等着缓和许多之后才艰难的开口,“看不出来吗,我饿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之后,她总觉得饿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想着的原因。
沈辞川紧绷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但是又有些愧疚,在她面前蹲下身来,“苑苑,以后饿了跟我说,把我叫醒,不要自己一个人偷偷的。”
“我会担心。”他看着桌上的东西,觉得是自己疏忽了。
许如苑吞下嘴里面的东西,,含糊着应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我打算再吃一点就上去的,你怎么醒了?”
她记得自己下床的时候很小心,根本就不可能会吵到他。
沈辞川眼角含笑,“我身边这么大一个人突然不见了,我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
许如苑突然内心狠狠地触动,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那万一某天我真的消失了,你找不到我了,你会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这种问题好像没什么意义,她突然就后悔了,说道:“我,我刚才——”
“苑苑,不会的,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消失的。”沈辞川眼眶有些泛红,几年前的那种事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况且,他也不会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许如苑收回目光,“我只是万一,又没说真的会发生那种事。”
沈辞川却害怕极了,哪怕她觉得自己说的是万一,可是万一她口中的那个万一就真的一语成谶了呢?
每次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彻骨的冷,他不想她以任何一种方式离开他的身边。
猛的,他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腿上,有些委屈的开口,“苑苑,你别说这种话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许如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更没想到他会像这样靠在她身上,就像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孩子一样。
这样的沈辞川,她从来没有见到过。
“你,你怎么了?”许如苑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不真切了。
沈辞川闭了闭眼,就这么静静地靠在她腿上,手摩挲着她的脊背没有说话。
或许,他真的太在意她了.....
许如苑再也没有想吃的**,两人在厨房里呆了一会儿,他就抱着她上楼睡觉了。
第二天。
许如苑可怜巴巴的看着沈辞川,“你就让我去公司嘛,我想继续上班。”
因为就在几分钟前,他说不让她去上班,这怎么可能嘛,不让她上班,那还不如让她去医院躺着好了。
沈辞川正在慢条斯理的扣着袖口的纽扣,不容置喙的开口,“不行,从今天开始,你哪里也不能去,好好在家休息。”
许如苑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干脆直接松开了拉着她的小手,往床上一趟,撒泼起来了,“我不管,你不让我去,我就去医院把孩子拿了!”
说完这句话,她小腹突然一阵刺痛。
许如苑脸色一变,伸手捂住肚子,一颗心狂跳不停,她不敢质信的看向
都说母子连心,这个还刚形成的孩子,居然能感受到她在说什么吗?刚才他是在反抗,生气吧?
沈辞川注意到她的异常,神色担心的来到她面前,“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许如苑哆嗦着,声音有些发抖,“辞川,孩子,孩子刚才好像生气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就那么一下,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的一瞬间。
现在不疼了。
沈辞川神兽摸了摸她的小腹处,柔声说着,“宝宝,你要乖一点,不能欺负妈妈。”
“他能听到吗?”许如苑只觉得有些好笑,她虽然是第一次怀孕,可是也知道这么短时间,他不可能会有感觉。
沈辞川看向她,悠悠出声,“你以后不许再说那些不好的话了。”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
许如苑往外看去,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啊?”
沈辞川抬起手看了眼时间,嘴角微微上扬,“应该是阿姨来了。”
“什么阿姨?”许如苑拧眉,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也站了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等到开门的时候,一个身材胖胖,不怎么高,但是看起来很慈祥的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
没等她再问,沈辞川主动解释,“这是我找来的保姆,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中年妇女先是鞠了个躬,微笑着自我介绍,“许小姐好,你以后叫我王妈就好。”
许如苑张了张嘴,觉得他有些浮夸了,有些为难的看过去,“我自己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