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用太过于担心,就算有七阶的非凡者坐镇……也应该是极为少数的大贵族……”
“而这些大贵族们应该都已经聚集在城主府的联谊晚宴上了……留在他们领地的超凡者也无所谓了。”
教父的橘子分析道。
华清清思索片刻,赞同的点点头:
“你说的对,反正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那些贵族的领地和财宝,而是……”
一场彻头彻尾的革命。
两人继续打开辛吉丽给予的材料和自身的地图一一对应:
“这个贵族家底还挺丰厚的,七阶的非凡者应该没有,但是要准备好面对六阶非凡者的准备……”
华清清指着自己地图上面的一个标点说道:
“这可怎么办?我们去哪里找这么高等级的非凡者?”
她苦恼道。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教父的橘子也皱起了眉头,来回踱步着思考,似乎想到了什么,眉间舒展开来道:
“你忘了吗?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团体在战斗。”
“你是说……”
华清清不确定的问道:
“可是他们就有等级高的非凡者吗?我觉得他们跟我们进入游戏的时间差不了太多啊……”
教父的橘子摇了摇头,他知道华清清想到另一个合作对象去了:
“不,我不是说官家,而是辛吉丽他们,我不信他们有发动这场变革胆量,却没有抵抗那些高阶非凡者的资本。”
听到这话,华清清如梦初醒道:
“确实,他们既然敢于发动这场革命,那就肯定……”
蓦然,她好像想起来什么:
“我们之前的计划根本就没有把辛吉丽和官家那边安排进去……会不会产生冲突?”
教父的橘子挑了挑眉,摸着下巴道: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只要都向着同一个目的出发,应该就没有关系。”
“但是实不相瞒……我有些担心那些玩家们会因为战利品的事情而敌我不分的打起来……”
两人似乎想起来第一次战争任务时,近1\/3的玩家陷入了内讧的情形,对视一眼,不禁打了个寒颤。
“可别了,可别了,我已经想到到时候的场面会有多惨不忍睹了……”
华清清扶额道:
“到时候给他们的任务做一个限制,如果伤害到了自己人,就扣除一定的奖励,千万不要让他们打起来……”
教父的橘子在自己的游戏面板上面疯狂操作,道:
“在限制了,千万不要内部打起来!更不要伤害到辛吉丽和官家他们!”
“对了,橘子他们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华清清想起来被分配到各个点位的同伴们,问道。
“唔……他们已经到达了指定的位置了,每人分管两个独立出来的贵族领地,其中伊条小青龙和我们一起掌管联谊晚宴的兵力。”
“他已经在联谊晚宴的附近等我们了。”
是的,整个小队总共八个人,其中有三个都分配到了联谊晚宴上,毕竟只有这才是真正的大头,其他那十个贵族就算放走了也没有关系,但是这场宴会……
不能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本来如果没有他们的加入,辛吉丽他们其实是没有精力管其他十个虽然同样罪大恶极的,但是没有参加晚宴的贵族的。
但是有了他们和官家的加入,肯定是想要把任务往完美的方向完成,所以不由分说地派了人去捣毁。
“咦……你看!这个城市里面怎么有座那么高的塔……不过视野应该很好吧,我们去那里指挥玩家吧,把伊条小青龙也叫上!!”
“好,给各个玩家下达指令,让他们等待在原地,等着我们下达任务。”
两方势力约定好,如果开始动手了,辛吉丽将会在他们之间的契约上面发送消息,而发送消息后,这个消息又会被两人以最快的速度传给官家。
这场革命,他们并没有打算弄什么让方圆几里外都能看到的号令,这场革命是悄无声息的,也将是摧枯拉朽的。
玩家集结的时间是九点,太阳已经升上来了,没有正午刺眼的阳光朦朦胧胧的透过海洋,洒在海底的沙面上,照耀着海洋里面的植物或者动物,仿佛昭告着新的一天的来临。
贵族所命令的监管者早早的起身,将所有的矿工驱赶到矿场,准备又一天的劳作与开采。
“嘿,你!对!就是你!还不快走,呆在原地干什么呢!”
监管手里攥着鞭子,趾高气扬的说道。
被他指到的人挑了挑眉,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似乎在问他是不是自己。
“对,就是在叫你!你这个狗娘养的***(鎏晶城脏话)!还呆在原地干什么?还不去做工!”
他看他颇有些无动于衷,攥着鞭子就走过来了,眼看凌厉带着些许倒刺的鞭子就要甩在那位矿工的身上。
却不曾想被那位矿工一把攥住。
这位监管本身也是一个四阶的非凡者,平日里行凶根本没有人敢反抗,虽然矿工里面等级最高的非凡者其实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
但是架不住打了弱的来个更强的,并且如果有家庭……配偶与孩子都会被拿来威胁……
但今天可不一样了。
那位矿工死死的攥住这位监管的鞭子,与平时那些矿工死气沉沉眼神差别极大的眼中,似乎透露出了一些令人心惊胆颤的事物,让这位监管看到的第一眼就有些汗流浃背。
不仅如此,旁边的气氛也十分奇怪。按照平时来说,这个时候,旁边的矿工应该都自顾不暇地低下头去,生怕监管迁怒在自己身上。
但今天所有矿工都那样看着这位监管,平日里死气沉沉的眼神似乎终于被打破——
被憎恶和怨愤打破。
在他仅存的思绪中,他意识到这些憎恶和怨恨好像慢慢转为冷漠与幸灾乐祸,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原来他要死了啊。
痛感来袭之后,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想法。
他甚至来不及对这个想法生出更多的感慨,就那样的死在了他们的怨恨之下,这种娇生惯养,平日里缺乏锻炼的非凡者,在同等阶的非凡者手下,根本就是一张薄纸。
一戳就破。
只见那位被他指到的矿工将他胸口前的匕首拔出,面露嫌恶的将匕首上面的血液在死去监管的衣服上面擦了擦。
于是它便更加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