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湖村呢?凭什么?
“光是这个世外桃源的面积来看,就不可能容纳太多人吧?”
“不够多的人口数量,几乎从头而建的文明基础……”
越是说,我要当普通人的眉头皱的越深。
而我要当圣女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担忧,原本狡黠的笑容收了起来,她温和地看着他,反问道:
“你在担心什么?一个神指之地吗?”
我要当普通人仿佛被点醒,低声喃喃道:
“你说的对,这是祂所指引的地方。”
不知道何时,他们对于祂的信赖越来越深。
或许祂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但整个[海神]世界的一切却又都与祂息息相关,无愧于这个“游戏”的名字。
而在那场神明的谈话之后,他们也明白了这个“游戏”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现在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那个目的而做准备。
“我们要把非凡战斗训练提上日程了。”
“我当然知道,就是这群人……”
我要当圣女头疼的看着方才我要当普通人所抱过来的资料,上面歪歪斜斜的字迹让她难以辨认:
“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清,我们就需要教他们战斗的手段吗?”
“无法匹配强大能力的素质文明,只会带来灾难。”
我要当普通人深吸一口气:
“一年,我们最多只能用一年去培养他们的文明。”
起码这群人不能是只知道抗衡敌人,在十年后的战争结束后,就彻底浑浑噩噩,没有了人生的目标——如果能够结束的话。
文明这两个字说起来简单,但真的想要培育出来,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呢?哪怕是一年,也几乎完全不可能。
毕竟这两个字后面代表着的,是传承了不知道多久的精神,是每一个种族根植于骨血里的文化。
“这太短了,我们只能走捷径。”
“捷径?”
“埃蒂诺,又或者是花国。”
“……你疯了?!”
起码一年,可以将一段历史学会。
——
“哈呜……”
“比赛结束,胜者为巴基斯坦萨拉赫!”
“让我们为第六组选手献上掌声!”
“如此热血沸腾的战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休止时间十分钟,请第七组的选手们做好准备。”
“阿纳托尔,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昨晚又熬夜了?前几场比赛我看你一直在睡觉。”
瘦削的少女显然十分喜好小西装加衬衫短裤,今日是差不多的扮相,只是与先前参加海选时候的制式颜色不一样。
她白皙纤瘦的大腿露了出来,在阳光下白的发亮。
“哈呜……”
她再打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嗯……花国内网有趣的东西太多了,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
是的,哪怕发展到了星际,相比之前,花国也依旧拥有自己国家内部网民沟通的内网,只不过去国际公众网络上的手段更加方便了,不再需要像远古时期一样使用一种叫做“梯子”的东西。
但是这仅仅是对花国成员的待遇,如果不是在花国的疆域中,外人想要进入到花国的内网,是十分十分困难的。
她打了个哈欠后,下意识将腿放在了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
“你这么困,会不会影响你的状态啊?”
“没关系的。”
她保持这双手抱膝的动作,直到台上,主持人叫出下一组对决人的名字:
“第七组,法兰克阿纳托尔对决东瀛松岗桐。”
听到自己名字的阿纳托尔将抱住的脚放下去,缓慢的站起身来,向着擂台走去。
而相对应的,东瀛的主战席中,一位面相看上去已经中年的男性站了出来,缓缓走上擂台。
此时的花国观众席上:
“咦,这个女孩我有点印象,能力展示的不多,但每一方面都极强。”
张天爽摸了摸下巴。
“法兰克阿纳托尔,算是他们的首发成员了,资料上所记载的能力十分强。”
沈教文道:
“她对面的东瀛人也不弱,毕竟能从700人的海选里面脱颖而出,只是能力相对阿纳托尔来说,不够亮眼。”
“嗯,可以期待一下这场比赛了。”
沈华清微微点头。
“阿纳托尔。”
“松岗桐。”
中年的男性在打量了一番阿纳托尔后,道:
“我知道你。”
阿纳托尔遮了遮打哈欠的嘴:
“是吗?我不认识你。”
“噗……”
和东瀛国关系不太好的国家,观众席上已经是一片憋笑,而花国观众们显然在其中。
“哈哈哈,我能感觉到这姑娘绝对不是在挖苦对面,而是真的不认识哈哈哈!”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情商低还是故意的,这话听上去可是有够讽刺的,毕竟东瀛那边的觉醒者真让人没什么印象。”
中年男性的眼神阴郁了片刻,脸上却挂着笑容:
“也是,在下的能力,亮点确实不够多,阿纳托尔小姐没有印象也是正常的。”
言罢,他甚至向阿纳托尔鞠了一个躬。
“又来了,又来了,东瀛标准的假笑。”
“哎呀,我就不懂了,这都星元多少年了,东瀛人怎么还用着这些陈腐的礼仪啊?”
“是啊,我偶尔去东瀛那边看看,他们那里的社会氛围,过了那么久了还是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姑娘都这样挖苦了,还等伸着笑脸给人去打呢。”
阿纳托尔却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不生气?”
“当然不,毕竟阿纳托尔小姐你只是说出了事实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
观众席上又一片热烈。
“哈哈哈,我唔!”
“绝了绝了!”
“这姑娘直接跳脸了!”
松岗桐的表情也快绷不住了,阴郁不可避免的流露了出来。
而此时,裁判手上的铃铛已经举高:
“三,二,一!”
“比赛开始!”
松岗桐笑了:
“那我相信这场比赛我会给阿纳托尔小姐带来足够的印象。”
话音刚落,擂台上的人便好似消失在了原地。
阿纳托尔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对眼前的一幕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