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郎说了善之和五郎被抓走的经过,不用猜也知道是季俊派人做的。
“我去找阿回帮忙查查,这王八蛋到底藏在哪?”风纯气怒的起身。
“不用,他要除掉的人是我,不出明天,他会主动来找我的。”
秦珍收拾着屋里的狼藉,桌椅砸了,门窗也坏了。
据哥哥说,他们实在不敌对方四个成人的武功。
竟是她刚出门,季俊就派了人来,时间选的巧极了。
被带走的又是五郎,小弟本就承受太多不该他这个年龄承受的劫难,这次又被带走。
还有善之。
秦珍不敢想像之后会发生什么。
“不能等明天,季俊这么明目张胆,还不是因为他背后有定国侯那个爹撑腰,他以为凤王府不敢动他么,可笑,这是在凤阳郡,可不是京城。”
风纯一身怒意的走了。
秦珍坐在哥哥身边,拉着比她大不了多的手,垂眸愧疚地开口,“哥,对不起,都是我害的,我得罪了京城里的青平公主,她一心要除掉我,既使凤阳世子说过会保我,那个女人明面上不会拿我怎样,私下却借定国侯府二公子的手想弄死我,北城前几天发生的火灾,烧死的十几乞丐,也是受我的牵连,今天晚上,我本是要去杀季俊,结果让他钻了空子。”
“你,”二郎惊得坐起身,目光直愣愣的瞪着妹妹,秦珍以为哥哥会骂她,不想,二郎抬手拍了她额头一下,惊怒不已,“你个傻丫头,这么大的事,为何现在才告诉哥哥。”
“就是,不就一个青平公主吗,就是皇帝老子,敢惹咱妹妹,咱们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躺在旁边床上的良之突然说。
孝之捂着脑袋坐起来,语气幽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秦珍耷拉着头,把他们害成这般,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少年们,“你们醒了。”
“你该早点告诉哥哥们,”二郎后怕的抱住妹妹,虽不知妹妹何时得罪的青平公主,但妹妹心里肯定很害怕。
一想到妹妹天天担惊受怕,而他们却一无所知,每天开开心心去学馆,回来热饭热菜的吃着,若非对方寻衅上门,他们还蒙在鼓里。
“是啊,珍珍,咱们是一家人,有难大家一起担着,你要早点说,咱们哪会被一个外地人差点一锅端了。”
孝之安慰地拍拍秦珍的肩,说,“珍珍还不是怕咱们担心,就是有点笨。”
二郎不满了,瞪向孝之,“你说谁笨,你才笨,人家一招就将你撂了,妹妹这半年的大鱼大肉喂狗了,那什么人参鸡汤也白给你们补了。”
孝之噎住,论武功,他并非最弱,就是当时太着急,一不小心被人踹飞,直接晕了过去。
良之同情的瞥了眼兄弟,摸了下胸口的伤,不由气愤道,“要说咱们也不是败在拳脚上,主要是手上没有家伙,不然,怎么也能撑到珍珍回来。”
孝之也点头,“对对,我们没武器。”
二郎自是清楚,想到善之和小弟还在对方手上,担心的直锤床,过了会,他目光沉沉望着秦珍,“妹妹,可还有银钱?”
秦珍,“有。”
二郎磨着后槽牙,“那好,给我们一人打一柄剑,季俊是吧,善之和五郎没事还好,若是有事,我千刀万剐了他。”
“不行,季俊必须死,”秦珍说,“他害死了十四条人命,我答应过朱老,定要为他们报仇。”
“好,季俊必须死。”
接下来,兄妹几个坐在一起商量行动计划,有兄长们的加入,想在柳林镇把季俊找出来,地头蛇良之和孝之最擅
次日一早,孝之去学馆请假,他受伤最轻不会惹顾先生怀疑,之后和良之去外面探听消息。
龙涎仙芝的药效再一次在二郎良之的身上得到验证,二郎拿着妹妹送他的那柄黑剑比划,想想觉得好奇,“那药哪来的,真是南辰太子送的?”
这种救命良药,太子为何不自已留着,有了这种奇药,等于多了几条命,应该没几个人舍得拿出来送人。
秦珍摇头,“不是,我在梧桐山无意间得的,传说龙涎仙芝是不出世的奇药,哥你不要说出去,不然,我怕咱们被人捉去放血。”
这话令二郎生生打了个寒颤,当自已什么也没问过,提着黑剑让妹妹指点剑法。
季俊是个沉不住气的,他想早点解决秦珍,达成与青平的协议,即使知道秦珍与凤阳世子清阳郡王过从甚密。
但此人生性自负,想了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一面安排属下利用手中人质引秦珍到城外,一举将其除掉,另一面,为撇开自已的嫌疑,仅带一名侍从,去凤阳王府拜访。
秦珍捏着手中布条,一个乞丐刚送上门的,布条上用血写着约她去城外十里坡碰面。
良之和孝之去探听消息还未回来,二郎看了布条上的字,急火火地转身就往门外跑。
秦珍拦住他,“等等,哥哥不能去。”
二郎,“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去,说不定有诈。”
“哥,凭我的身手,纵然是凤阳世子那般的身手,我也不惧的,”秦珍瞥了眼兄长身上的伤,虽然有些打击人,还是说,“你们同去,可能会拖累我。”
二郎嘴角轻抽,非要说实话吗。
“放心吧,五郎和善之我会全须全尾的带回来,你安心在家等良之和孝之的消息。”
“妹妹,”二郎眸底盛满忧色,即担心小弟,又担心妹妹,满心的焦灼。
妹妹从小到大就是他的主心骨,从小就护着他,有了弟弟后,护着他和弟弟。
这一刻,他觉得自已如此无用,如此危险的事,他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少年眼里的挫败与失落令秦珍不忍,“哥,现在我护着哥哥,等哥哥长大了换哥哥来护着我好不好。”
二郎泄气般地说,“可我长得太慢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秦珍差点笑出来,是啊,曾几何时,她也总觉得自已长得太慢。
“你们要去哪儿?”一道清淡的声音在兄妹二人身后响起。
顾南生不知在学馆门前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兄妹二人暗惊,转身行礼,“顾先生早。”
“不早,随老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