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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父子相见
    刺客们并没被吓唬到,侍卫的话只会让他们想速战速决。

    带着五郎,秦珍行动不够灵便,她仅能护住自己和兄长们不受伤。

    风纯派来暗中保护他们的侍卫很给力,武功不弱。

    刺客们半点便宜没占到,还损失了几个人,听到宅子外传来的脚步声,他们不再恋战,领头的吹了声口哨,刺客们齐齐跳墙离开。

    秦珍擦了把汗,把背上的小胖子放下来,“累死姐了,五郎啊,你以后还是少吃点,姐背不动。”

    “就是,你还老是给他开小灶,你瞧他,胖的跟球一样。”良之也松了口气的打趣。

    被哥哥姐姐说胖,五郎羞的把头埋在秦珍腰间,少年们见了呵呵大笑。

    才经历了一场刺杀,少年们也是心大,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而几名侍卫却被秦珍兄妹震住,尤其秦珍,小小年纪,武功却不俗。

    侍卫说,“姑娘,郡王命我们暗中保护,此地已不安全,他们恐怕还会再来,眼下最好换个住处。”

    “我知道,我们这就收拾东西,”秦珍说,“还麻烦侍卫大哥们一会送我们去太白茶馆。”

    “份内之事。”侍卫说罢,和另两位同伴抬走地上的尸体,去迎衙门的人。

    秦珍他们收拾好东西,牵着小灰出来,就见一身玉冠华袍的风纯站在院门口,面前跪了一地人。

    见他们出来,风纯冲她招手,“珍珍过来。”

    秦珍没动,因为她还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不动,身后的二郎几个也没动。

    兄妹两个绷着小脸,一个冷漠,一个愤懑。

    风纯知晓她的脾性,小丫头心里肯定怪她了,当时太着急,李三福突然找上门来,他又收到消息说莲花巷有变,没注意到李三福也跟了来。

    一会还得好好哄哄,只是先得把眼前的人打发了。

    “范智,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居然有刺客闯进本王的私宅,你们巡城司是干什么吃的。”

    范智心说冤枉,他哪知道清阳郡王在这一片有私宅,再说刺客连皇宫大内都闯,何况郡王一处私宅。

    心里替自己不平,嘴上却麻溜地请罪,“卑职该死,请郡王息怒,卑职马上安排人手加强在这边的巡逻。”

    风纯不耐地挥手,“去吧。”

    “卑职告辞。”巡城司的人退去。

    风纯让侍卫在门口守着,他扫了眼激动地望着三个儿女的李三福,沉声道,“你,进来。”

    院门关上,秦珍气恼地瞪着风纯,“你带他来干嘛?”

    她这般态度,吓了李三福一跳,“珍儿,不可无礼。”

    他又忙向郡王赔礼,“郡王恕罪,小女年幼,不识郡王威仪,还请郡王恕罪。”

    “你在这充什么人,用得着你赔罪。”

    秦珍冷眼瞪着李三福,李三福顿时呐呐,他离家时,小女儿还是个粉嫩嫩的糯米团子,玉雪可爱,谁见了都说是天上的小仙童转世。

    爱撒娇,又最是依恋他,他每次回家抱上就不撒手,连阮氏都嫉妒,说莫不是前世他们也是父女,这次是再续父女缘的。

    都长这么大了。

    知道闺女在家吃的苦受的罪,他便愧疚的说不出话来,话哽在喉咙,眼眶泛起水光。

    秦珍见李三福红眼,冷哼一声,早干嘛去了。

    风纯见父女俩僵持着,上前拉着秦珍到一边劝,“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但他终归是你们的生身父亲,回京我调查过你父亲,他入赘伯府另有隐情,另一方面,他秉性忠厚,实不像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或许这中间发生了其他的事,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见秦珍拿眼剐她,他忙摆手,“我不是替他说好话,你爹挺受我皇伯父器重,我皇伯父看人很准,说他可堪重任,如果他人品有暇,我皇伯父不会说这样的话。”

    顿了下他又说,“还有李庆那个老狐狸,你爹若不好,他怎么会招他做上门女婿,李庆的眼光最毒了,而且他军权在握,要知道,掌兵的都是实权派,不像庄王叔,别看他威风八面,实际上,他不如李庆得圣心。”

    最后他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虽有一身本事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惹西凉摄政王和南昭圣女,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给你了胆气,你说你将来要仗剑江湖,好啊,那你哥哥和弟弟呢,他们虽拜在顾南生门下,可顾南生一介书生,等将来你兄弟们入仕,他能帮到什么,你恨你父亲抛弃你们四年不闻不问,正好,他对你们同样愧疚,不如就利用这愧疚,让他替你兄弟铺平将来的路。”

    他又补了句,“我知道你听的懂,你好好想想。”

    秦珍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却只叹气,“我听懂了有什么用,李氏不会同意的。”

    李三福是上门女婿,李氏又如何甘心自家资源倾斜到丈夫原配生的孩子身上。

    “她会的,”风纯笃定地说,“我后来仔细想过,二郎几个拜在顾先生门下,这是何等幸事,顾先生一生孤傲,不屑权贵,收的学生多是寒门子弟,但他收了二郎几个,而二郎五郎又是荣威将军的儿子,算是半个权贵子弟,单凭这个,李庆也不会再对你们出手,更何况……”

    风纯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李庆无兄无弟,只有一个姐姐还早逝,他膝下仅有一个独女,无姻亲相帮,在朝中独木难支,他的一切皆靠自己在战场拼杀得来,这太不容易了,若他想将李家壮大,没有人丁,他靠什么壮大,靠他刚断奶的孙子孙女吗,你兄弟几个的到来反而是助力,尤其以顾先生弟子的身份,他不仅会刮目相看,说不定会尽心培养。”

    秦珍撇撇唇,“我听着有点被占便宜的感觉。”

    “彼此彼此。”

    “可你不是说他是疼老婆孩子的,说不定他的想法和你不一样。”

    “不会,疼闺女是一回事,为了李家的子孙和未来,他一定会放下成见。”

    风纯笑的得意,“要不咱们打个赌。”

    “我才不赌。”

    话说的这么透,赌就是输。

    秦珍朝李三福走过去,二郎只一味恨恨的瞪着五年不曾露面的父亲,五郎则一脸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