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之来之前,又有两名挑战者输了比试,秦珍在兄长们上台之前,着重叮嘱他们,不可用蛮力,不可恋战,力求速战速决。
兄长们优势还是有的,他们修过内功,这一点比那莎少年们强。
“这里看你的了,五郎交给我,这回,我定要好好敲诈那般纨绔一番,我是不会白让你们出力的。”
有银子赚,甚合她心意。
“行。”秦珍朝他伸手,“帕子有没有,借我。”
“要帕子干嘛?”问归问,风纯还是掏了帕子给她。
秦珍将帕子系到脑后,蒙住脸,她是个招事的体质,还是遮一遮,有备无患嘛。
楼上那群世子公子们见风小霸王对身边一个小丫头和颜悦色,一个个惊讶极了。
“那谁呀,瞧郡王那样,笑得跟朵花似的。”某个年轻公子酸不溜丢的说。
“等郡王上来了咱问问不就知道了。”另一人插话。
“你问啊?”
“我不问,柴高问吧,柴高和郡王关系最好。”
众人看向柴高,柴高非常爽快的答应,“成啊,我来问。”
待风纯上来,大家见了礼,风纯招呼大家坐下,他让五郎坐到身边,让小二上些吃食。
完了,他扫了屋里众人一眼,“如何,瞧见本王带来的援兵了吧?”
“我们正想问郡王,”兵部尚书之子王促开口,“郡王,这几个少年是哪家的?大家好像没见过。”
风纯淡笑,“你管他们哪家的,能打赢那莎武者就行。”
柴高接过话,“可看他们身形瘦弱,未必是那莎少年的对手。”
“不如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当然是银子啊,本王跟他们说了,赢了有工钱,输了白出力,援兵本王给找来了,银子总该你们出吧。”风纯说。
众人一听大笑,柴高笑道,“郡王,你就确定他们一定会赢?”
“何止,还会把那莎武者打的落花流水。”
他这一说,这群公子哥纷纷爽快地掏银子,在对待那莎武者一事上,大家空前的团结。
掏点银子算什么,输一点银子,赢却是他们北楚的脸面,可以说,这次打赌是他们平生唯一一次心甘情愿输的。
相比这群年青气盛的公子哥们,三楼的一群武将们则气馁得多,李三福被同僚拉来,看了半天,也是气得想骂娘。
他徒然见到二郎几个上擂台挑战,惊地跳起来。
一同僚唉叹,“怎么又来几个不要命的小家伙,这那莎武者走的是刚猛路子,又身材壮硕,个个勇猛凶悍,首先气势上就胜了一筹,这几个少年,虽勇气可嘉,但肯定不是对手。”
同僚这话听着十分不顺耳,李三福想也不想地说,“他们不会输。”
他紧紧盯着擂台,心里其实没有底,但儿子们敢上擂台,他骄傲的同时,也着实扰心。
同僚诧异地瞥了眼李三福,“李兄,你认识台上挑战的少年?”
李三福没吭声,心思全在擂台上。
二郎他们上台,以四对四,一动手,便发现他们轻敌了,四兄弟天天一起打架,对手还是秦珍,默契岂是那莎武者能比。
四兄弟相互一个眼神,瞬间变了攻击策略。
秦珍在擂台边看的心惊,兄长四人,唯孝之最弱,但他最会动脑子,一对一的打,他打不过,只能跑,气的与他对打的那莎少年直骂,“胆小鬼,有种别跑。”
孝之不理他的叫嚣,冲到二郎对手后面,一把抱住对方的腰,二郎趁机一拳砸到那莎武者面盘,将那莎武者砸的头昏脑胀,站立不稳。
二郎大喝一声,“让开。”
孝之闻言,立即松开手,二郎飞起一脚,将那莎武者踢下擂台。
擂台形势立变,四对四变了四对三。
“好——”
台下围观的百姓纷纷鼓掌叫好,状元楼里的风纯等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柴高赞道,“这小子聪明啊,知道不敌便智取,做的好。”
“关键是他们配合默契,踢下台的那名那莎武者在他们八人中,身手至少排第二,少了他,剩下的好对付多了。”另一公子说。
“总算能找回些场子,这两天,憋屈死老子了。”
“是啊是啊,再输下去,我爹都要称病在家了。”
“别高兴太早,还没赢呢。”
风纯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暗自得意,一群只会用嘴叭叭的货,一遇到事全抓瞎,关键时候还得靠他。
四对三,并不代表挑战变得轻松,那莎武者一开始多少存些轻视之心,轻敌使得他们先失一人。
此刻,却是全心应战。
二郎几个,论武功,孝之最弱,二郎最强,善之和良之打个平手,孝之依然与二郎合力对付一人,善之则与良之牵制另两人。
完全没给那莎武者们应变的机会,二郎几个各緾上一名对手,为给二郎和孝之争取时间,善之和良之被体形力量身手皆高于他们的那莎武士揍得不轻。
秦珍在
这话落在那莎耳朵里还以为他们要认输,殊不知,这是提醒二郎他们速战速决。
围观的百姓都看的着急上火,生恐又输,大气不敢出,她这一声,又急又脆,惹得众人齐齐望向她。
却见是一个蒙面小姑娘,估计是台上哪位挑战者的妹妹,莫怪那般担心。
二楼的世家公子们早就好奇了,有人暗里扯柴高的衣袍提醒,柴高没忘答应同伴们的事。
他眼睛关注着擂台,又分神问身边的人,“郡王,你方才说带来的援兵能将那莎武者们打得落花流水,依我看,这几名少年团战还行,单打独斗却是不行,那样的话,便只能胜一场,可郡王似乎成竹在胸。”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沉吟了下接着问道,“莫不是郡王还有手段,可你就带来四名少年外加一个小丫头,哦,还有你身边那个小娃娃,你总不会让这个小娃娃上,或者,是
风纯观着擂台上的战况,回了句,“你瞧不上本王的小丫头?”
“哪能啊,”柴高笑笑,随即又一愣,——本王的小丫头,郡王身边何时养了个身手不凡的小丫头,没听说啊。
正疑疑惑间,擂台上已分出胜负,北楚少年团胜。
“好——”
“干的漂亮。”
他们挤在窗前叫好,五郎好奇,看不到又挤不进去,索性转身出了厢房,状元楼里这两天看热闹的人特别多,他人小脚短,下了楼梯,被大堂里来来往往的人挤着挤着便挤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