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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阮氏?
    秦珍冷不丁听到阮这个姓氏,人还愣了愣,接着又听季秀说这个阮二姑娘失踪了十几年后找回来,她的心猛地跳了下。

    有种陌生且激烈的情绪在胸口蔓延,不像是她的。

    她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神情带着几分紧张地问,“阮二姑娘?你说,她曾经失踪了十几年,那,你知道她是哪一年找回来的吗?”

    季秀见她神情有异,认真回忆了下说,“似乎是七八年前,好像她回来没几个月就嫁入了信王府,次年就给信王添了个孙女。”

    七八年前,这么巧,算起来,阮氏离开也有八个年头了,那,这位阮二姑娘会有可能是阮氏吗。

    秦珍有种强烈的直觉,她是。

    “世子,珍宝阁咱们晚些再去,现在,你陪我去看看。”秦珍突然说。

    季秀,“看什么?”

    “看热闹。”

    秦珍钻出马车,问车夫,“禁军抓着人朝哪个方向去了?”

    车夫回道,“好像是诏狱的方向。”

    等季秀出来,秦珍拉着他跳下马车,说,“快,带我去诏狱那边瞧瞧。”

    季秀才不信她是去看热闹,见她着急,也没多问,便带着她往诏狱去。

    两人赶到时,禁军正押着信王一家老小进诏狱,隔着高高的台阶,秦珍只来得及瞧见他们瑟缩着进入大门的背影。

    秦珍有些失望,季秀见她这副神情,不禁问,“你认识阮氏?”

    “不确定,我得见过人才知道。”秦珍老实说。

    “那你恐怕不容易见到了,诏狱可不像刑部大牢,它是个进去容易出来难的地方,不过……”

    季秀说到这里故意停下,见秦珍瞪他,他笑了笑才继续说,“我可以给你弄来阮氏的画像。”

    “那你快去,只要你帮我弄来阮氏的画像,你未婚妻的见面礼,我包了,而且包她满意。”

    季秀听了伸出手,“一言为定?”

    秦珍与他击掌,“一言为定。”

    季秀走了,去给她弄阮氏的画像,秦珍回客栈等他消息,他的动作很快,一个多时辰,他就带着阮氏的画像来了。

    秦珍心情微微忐忑地打开画像,只一眼,她便认出,就是阮氏,画画的人,将阮氏画得很传神,连她眼角的一颗小小的痣都画了出来。

    “怎样,是你认识的人吗?”季秀问。

    秦珍点头,也没瞒他,眼下风纯不在楚京,有些事还需要季秀帮忙。

    “我认识,准确的说,她是我娘。”

    “啊,你娘?这……”没想是这样,季秀愣了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过了会,他才开口,“这事麻烦了。”

    秦珍知道麻烦,所以她冷酷地说了句,“尽人事,听天命。”

    不管是阮氏还是李三福,她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会救阮氏,不过是看在她生养了兄妹仨一场。

    季秀没想到她是这种口气,有些意外,“你不是说她是你娘吗?”

    秦珍收起画,淡声说,“八年前是我娘,现在不是了,你知道,有些人,是不配为人父母的。”

    季秀默了默,想到阮氏回来后很快再嫁,有些迟疑地开口,“因为她抛弃了你们?”

    “是啊,她一走,我们兄妹仨没娘后又没了爹,吃了很多苦头,险活不下来,本来说与她再无瓜葛,可眼下她出了事,我若不管,良心上过不去,管了,尽我的能力救她出来,权当是偿还她的生养之恩。”

    秦珍说罢,把给季秀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一共三件,“东西准备好了,你瞧瞧。”

    白狐皮,七宝琉璃簪,两匹云锦,其中白狐皮是她早年在梧桐山所得,七宝琉璃簪和云锦则是她在南昭都城闲逛时买下的,当时赵平付的账,花了近三千两。

    这三件东西价值不菲,送给他未婚妻是极有面的,季秀看过后点头表示满意,很爽快地说行。

    “如此,你娘……阮氏的事交给我,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不过,你不要轻举妄动。”

    季秀警告她,“如果让人知道你和阮氏有牵扯,你和你兄弟都可能会有麻烦。”

    秦珍懂,其实便是她想帮,也无从着手,与其她如苍蝇般乱撞,不如交给季秀,季秀本身身在朝廷,又是侯府世子,不仅能获得第一手消息,行事也方便。

    送走季秀,秦珍待在客栈无聊,去找兄长们,关于阮氏的事,她暂时不打算告诉兄长,若人救不出来,说了不过是白让人难受,不如不说。

    这会已是酉时,少年们今天在靶场待了一上午,下午宁国公带他们去西山打猎,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五郎亲手抓了只兔子给秦珍,一身雪白的兔子,浑身一点杂毛都没有,秦珍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回来。

    秦珍抱着兔子,心里还在想,这么漂亮的兔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比一般的兔子好吃,这念头刚在脑子里闪过,怀里的兔子一口咬在她手上,她低呼一声,兔子趁机挣脱她的手,跳到地下,跑了。

    兔子急了咬人,是真的。

    她拇指上的牙洞直冒血。

    二郎他们吓了一跳,五郎也呆在原地。

    “没事吧,呀,都出血了,赶紧进去包扎一下。”少年们拥着着秦珍进府。

    书墨看见了,叫来了朱先生,朱先生好像会很多东西,他特意提了个小药箱过来。

    朱先生检查了下秦珍手上的伤口,笑道,“没事没事,小伤小伤,倒是善之,你过来,把上衣脱了,胳膊给我瞧瞧。”

    秦珍他们齐齐看向善之,善之摸了摸鼻子,小声说,“先生,我没事啊。”

    朱先生哼了声,“没事?你今天没摔到,胳膊还伸得直吗,伸直了肩膀那一块不痛吗。”

    善之嘴里说不痛,胳膊一伸直,顿时抽了口冷气,孝之代他说道,“先生,他今天摔了,西山那里有人惊马,他跑去救人,从马上摔了下来。”

    良之接过话:“是啊,他救的那个姑娘还说要找大夫给他瞧瞧,他一个劲地说没事,我们也以为他真没事。”

    “骨头可能裂了。”朱先生手里边忙活边说。

    秦珍还以为朱先生在说她,她暗想不至于啊,不就被兔子咬了口吗。

    “不是说你。”朱先生帮她包扎好,转身朝善之招手,“过来。”

    善之走过来,脸红得似猴子屁股,朱先生不解,“我给你看伤,你脸红做甚,又不是大姑娘。”

    旁边良之听了哈哈笑道,“先生,你可误会了,他今天英雄救美,抱了人家大姑娘,回来的路上脸就红了好几回了。”

    善之恼羞,挥起拳头,“你闭嘴,再说我揍你了啊。”

    声音很大,很凶,脸却红得滴血,大家一看,笑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