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仁昂首挺胸,目光如炬,凝视着眼前装饰奢华的酒店,瞳孔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探寻着什么,轻声呢喃道:“就是这里了吗?”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原本被他抱着的朱云霞,此刻已静静地伏在乔修杰的背上。三人宛如纵横江湖的草原三剑客,孤独地行走着。
易鸿飞望着上方那略显破败的酒店名字,不禁陷入了沉思,他似乎觉得自己曾来过这里。
三人身处一个偏远的僻静巷子中,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耳目。
“浩仁,门口那两个人应该是黄金级的吧?”易鸿飞面露忧色,轻声问道:“你有把握战胜他们吗?”
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如梦魇般萦绕在易鸿飞的心头,而遇到的黄金级强者更是数不胜数。此刻,他看到门口的两名护卫,下意识地便认定他们是黄金级的高手,尽管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陈浩仁用平淡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嗯,打得过。”
说完,他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然屹立在两人交谈的酒店门口。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门口的两名护卫惊愕得如泥塑木雕,随即便如临大敌般召唤出天赋,朝着陈浩仁猛扑过去。
其中一人的身体像被充气般迅速膨胀,浑身的衣物瞬间被撑裂,露出棕色的毛发,眨眼间变成了一头凶猛的野熊。而另一人则召唤出一把利剑,那剑长约五尺,剑的中心镶嵌着四颗色泽各异的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那人手掐法诀,操控着飞剑如闪电般朝陈浩仁疾驰而来。
陈浩仁却面沉似水,身形一晃,瞬移到了那头野熊的头顶。他伸出左手,如鹰爪般按在那人的头顶。
“空间崩坏。”他的声音平静得如死水一般,却又仿佛带着九幽地狱的寒意,在众人耳边炸响。
随着“撕拉”一声脆响,那庞大的身躯如朽木般轰然倒地,身上的毛发也以惊人的速度消散,眨眼间,一具无头尸体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易鸿飞失声惊叫:“我的天呐,老乔,老乔,老陈,他刚才是不是直接瞬移到那里的?”
乔修杰也是呆愣,刚刚所有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才过去了几秒而已,他们只是眨了眼的功夫而已,陈浩仁就杀了一个人。
“你这……”
另一个男人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如烟雾般消散在了原地,而陈浩仁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
“躲过去了吗?”陈浩仁面色平静地说道,“真是麻烦。”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再次如闪电般消失在原地,朝着那人追去。
“寂灭。”
陈浩仁双手紧握那柄小斧子,如举千斤之重,双手举过头顶,向下用力一劈。
“乌——”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一秒后,一股如血浪般的红色波潮如怒涛般席卷而出,数千米内的一切都被吞噬,如末日降临,朝着城市的另一头汹涌而去。
陈浩仁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攻击被轻易躲开,心中暗自感叹:“速度真快啊。”
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废墟一同出现,而那操控着飞剑的男子此刻却汗如雨下,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随意的一斧子劈下,犹如雷霆万钧,瞬间将长达数千米的建筑摧毁殆尽。
而且,刚刚陈浩仁如何杀掉他队友的情形,他根本没有看清,一切都发生得如闪电般迅速。
若非他的身体本能地产生了危机反应并及时躲避,恐怕他也难逃一死。
“啧。”陈浩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连续两次攻击被躲过之后,他已经开始觉得厌烦了。
被他握在手中的斧子开始变化,如同一团红色的橡皮泥般被他随意揉捏。
随后,不到两秒的时间,一把小巧的飞刀便出现在了陈浩仁的手中。
他双手紧握着那把飞刀,用力一挥,飞刀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击杀他!”
这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飞刀宛如一颗从下向上飞升的流星,划过一道红色的尾迹,直直地朝着那个男人追去。
而那人见到飞驰而来的事物,如惊弓之鸟般,操控着脚下的飞剑朝远处仓皇逃窜。
一人一刀在空中如影随形,仿佛一白一红两颗流星,然而红色始终稍逊白色一筹。
陈浩仁观察片刻后,便不再关注,他招了招手,示意躲在暗处的三个人过来。
易鸿飞和乔修杰见状,急忙背着朱云霞奔了过来。
易红飞伸长脖子朝着天空瞅了一眼,发现已不见人影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陈浩仁:“老陈,为何不杀了那个人?”
“飞刀自会取他性命。”
丢下这句话后,陈浩仁先一步走进了红色的大厅。
他抬起头,四处打量一眼,用平淡的语气的感慨着:“有钱人还真是能享受呀。”
虽然这里的墙壁上多了些尸体,也多了点血迹,但陈浩仁还是能看到这里曾经到底有多辉煌,他估计光是自己脑袋上,那挂在天花板的台灯就十几万吧。
只可惜,那台灯坏了,那精心雕刻着的玻璃直接被打碎了。
陈浩仁的眼睛再一次变为了金色,数条因果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用手随意的挑了挑,发现了幕后主使的因果。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在这里发现欧阳明的因果线。
当然,就算发现了他也懒得去管。
如果能顺手救的话,就自然而然顺手救了,如果不能的话,他就直接走了。
就像之前那样,沈飞雪死了,张子君死了,朱灿死了,这些人的死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甚至不会为这些人流一滴眼泪。
因为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在这座城市里面,他估计自己关心的人就那么点而已。
精神病院的那几位算一点,剩下的估计就只有易鸿飞他们三人了,哦,还得算上易红尘才行,毕竟自己在人家家里混吃混喝了一个月。
“看来没有多少人呀!”陈浩仁抬起头来。
他发现这间酒店里面大多数都是尸体的因果线,真正意义上属于活人的因果线少的可怜。
探查了一下以后,陈浩仁喃喃自语道:“一个五阶,一个六阶,还有十几个杂鱼吗?”
“五阶跟六阶打不过了呀。”
他叹了口气,一脸平淡的无奈着。
“什么玩意?”易鸿飞惊呼:“有五阶跟六阶的!?”
听到耳畔传来的声音,陈浩仁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点了点头。
“那,那咱们逃吧,你不是说你打不过吗?”易鸿飞有些欲哭无泪,大哥,能不能不要这么平淡呀!
乔修杰一声不吭地背着朱云霞,紧紧地跟随在那两个人的身后。此刻,他心中无比清楚,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回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乔修杰恍然大悟。要想生存下去,他别无选择,唯有追随陈浩仁的脚步。
“打不过,但杀的死。”陈浩仁语气依旧是平淡,好像在说的不是在杀五六阶的强者,而是在跟易鸿飞讨论明天早上该吃什么一样。
“啊?”易鸿飞疑惑:“不是,我问一下。”
“你打不过,五阶,六阶对吗?”
“嗯。”陈浩仁点了点头。
“但你杀的死五阶六阶?”
“嗯。”陈浩仁点了点头。
“这不符合常理呀?”
“你打不过,是怎么杀死对方的呀!”
陈浩仁一边走着,一边跟两人解释道:“打得过就意味着要留下对方的性命,也就是所谓的不能全力出手,但杀的死就不一样,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出手。”
“不是,那你也太强了吧。”易鸿飞两人跟着陈浩仁上了电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才黑铁四段吧?”
陈浩仁反驳了一句:“其实我青铜六段了。”
“???”
“虾米?”
“大哥,你多少了?”
“青铜六段。”
“靠,等会,等会,你怎么回事?”
“你跟我说说,你他妈是怎么到青铜六段的?”
“入学的时候我谎报了。”陈浩仁继续说:“入学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黑铁巅峰了,最后花了六个月的时间升到青铜六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你妹呀!!!”
“谁家好人在这么短的时间突破到这里呀,那些帝都的大家族子弟都可能比不上你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三人背着一个人走出了电梯。
“哟呵,没想到这里居然没有血迹呀!”
面前的走廊上披着金丝条绸的地毯,数盏奇形怪状的台灯镶嵌在墙壁上,散发出昏黄的亮光。
三人走了过去,乔修杰好奇的盯着在走廊上安装的那些装饰品。
装饰品被放在一个个装饰台里,上面有的被透明的罩子罩着,但有的也没有。
“这个宝石好奇特呀!”
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其中的一个宝石,那宝石像是洞窟一般,外表是平淡的岩石,但内部却是像扎成一堆的紫宝石一般,很漂亮。
“嗯,这玩意我记得好像值上百万吧,别碰坏喽。”
易鸿飞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吓的乔修杰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
“什么破玩意呀,居然价值上百万。”
乔修杰也搞不懂那些有钱人的想法,这些玩意不能当饭吃呀,为什么价值这么高?
咔嚓!
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陈浩仁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跟进来。
“我靠,这里好大呀!”
两人踏入房间后,立刻失声惊呼起来。只见一张古色古香的床铺上,铺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和洁白无瑕的枕头,宛如白云般纯净。房间的墙壁上,描绘着金色的条纹,它们或聚集或分散,而聚集之处的中心,镶嵌着湛蓝的宝石,犹如星辰闪耀。
窗帘是金色的,其材质神秘难测。再往前看,是那被擦拭得光洁如新的洁白浴缸,上面刻画着一些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让人不禁好奇它们的效果。
“好了,你们待在这里吧,我出去杀人了。”
将三人安置好了以后,陈浩仁面无表情的吐出这一句。
易鸿飞和乔修杰两人点了点头,他们也明白,就自己这菜鸡实力跟在陈浩仁身后也只会给他添麻烦而已。
陈浩仁离开了这间房间,踩在楼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而房间里面,乔修杰也是可以终于松了口气,他将昏迷的朱云霞放在床上,这才认真的看着他。
他伸出手指放在朱云霞的鼻子面前,探究着他到底活没活起来。
感受着有热气传出来,乔修杰挠了挠头,疑惑道:“真活了?”
他扭头对着一旁在翻房间的易鸿飞道:“老易,你说浩仁是怎么复活老朱的?”
“我哪知道。”他从抽屉里翻出来的零食,将其拿在手上,放进嘴里吃了起来,“现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更可恶的一点就是老陈那个混蛋,居然骗老子!”
“啊!!!”他想起来自己刚领着陈浩仁回家去修炼室的那一次,突然想起在自己在陈浩仁面前洋溢得得的嘴脸,他就感到羞愧。
可恶!难怪当时老陈根本就没有任何羡慕的想法,感情人家当时已经超过了自己一大截呀。
“唉,你说我们以后咋办呢?”易鸿飞坐在软软的床铺上,对着身旁的乔修杰叹了口气。
“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呗。”
“你说老陈能打得过吗?”
“老陈都说了他可以,那就是可以”乔修杰道:“在这种事情上,他好像没必要跟我们撒谎吧。”
“也对……”
“啊,可恶!”
“为什么我这么弱呀!”
易鸿飞向后倒去,然后倒在了还在昏迷中的朱云霞身上,他微微扭转了一下身位,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枕头上。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