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食指敲了两下桌面:“拿过来,放下。”
许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余南卿,最终还是缓慢上前,将手里的箱子放到案桌上,立即后退:“那……娘娘若没什么事,奴才便先告退了。”
“驰恩回来没有?”
“还……还没。”
苏挽烟看了看天色:“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酉时了,娘娘。”
“去把晚膳拿过来。”
“诶,奴才这就去。”许四应着,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苏驰恩有没有事,才跟他相处不久,元和帝应该不会想到要拿他开刀。
一边想着,一边把箱子转过来,打开。
唇角不由勾了起来,是一整套摆放整齐的银针,银针从左至右,从短到长依次排列。
该说不说,许四的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
苏挽烟起身,到烛台处点起一根蜡烛,固定到案桌上。
然后才转身,伸手用棉被垫在余南卿的身下:“来,躺着。”
余南卿背后的伤口还没好,不能长期压着,所以余南卿现在大多时候只能两侧轮流躺。
余南卿不知她想干什么,但也没反驳,两手使了些力气,配合着她的力道仰躺了下来。
苏挽烟的身形娇小,要挪动余南卿,每每都需要借力,每次借力两人的身体都需要贴合,余南卿也不知那是什么感觉,是从心底洋溢起来的酥麻,让他既排斥又贪恋。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伤口疼不疼?”苏挽烟问。
不过是使了些力,余南卿的额头已经浸了密汗,脸色开始发白,他抿紧了唇,不说话。
苏挽烟见状就没有理会,说道:“疼的话就忍忍,用不了多长时间。”
苏挽烟上手将他身上的亵衣解开,从上到下,待要把他裤子脱下来的时候,余南卿终是忍不住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干嘛呀,又不是没看过。”苏挽烟一把拂开他的手。
余南卿气息微急,刚被拂开的手又一把抓住:“我不是说过,这里让我自己来?”
除了第一次给余南卿清理身体外,后面几次余南卿都是自己擦的下身,等他清理好,她再把他的裤腿撩起来,给他清理下半身。
但,虽然说是这么说……
“自己擦了不起哦?你穿衣服的时候下半身怎么不自己穿?还不是我帮你穿的,你现在害羞个什么劲?还有我给你兜屎兜尿……”
“咳……咳咳咳……”余南卿一股气血上涌,猛地咳了起来。
“哎呀哎呀,我不说了不说了,淡定淡定!”苏挽烟忙帮他顺着心口。
余南卿耳根却已经一片通红,那小手像火燎一样,烧得他全身燥热,他又将那只在他胸口作乱的小手握住:“够了。”
声音温沉隐忍,却没有怒气。
“够P够。”苏挽烟收回小手瞪着他:“你不是同意让我给你治病吗?现在想反悔晚了。”
说完,她又伸手去脱他的裤子。
余南卿气息微窒,伸手还想要阻止,被苏挽烟一手掌拍开:“得了你,每次到这个时候就扭扭捏捏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等等!”
还没把裤子扯下来,就见余南卿拧着眉,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几乎用央求的语气吐出一句:“……等等,只要……片刻便好。”
现在不行,绝对不行……
苏挽烟看着他的神情眯了眯眼情,不知道他搞什么飞机。
但见他没再反抗,苏挽烟也不为难他:“好吧,那我先帮你稳住心气,等一会儿要脱你裤子的时候不许再反抗哈,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
苏挽烟从箱子里拔出一根长针,放到烛火上消了消毒,很是利索的扎进了他胸口的穴位中。
扎下一针,又拿起一根,同样是消了消毒,毫不犹豫的扎在了心脏附近的第二个穴位上。
整个扎针的过程连一点犹豫都没有,手稳得一批。
紧随着第二针,第三针,像是一个行医多年的老手,下针准,狠,快,更重要的是,几针下去,余南卿的呼吸竟在瞬间顺畅了许多。
余南卿忍不住沉了眉头,眼神从一开始的不相信与质疑,转变成了震惊与疑惑。
“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苏挽烟笑意嫣然的看着他,像极了一个在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姑娘。
余南卿眉心动了动,转头别过眼。
“切。”苏挽烟见状撇了撇嘴:“真冷淡。”
稳住心气后,苏挽烟又在附近的穴位中落下几针,这是疏通气血的,余南卿卧病太久,五脏六腑都已经开始颓败。
她不仅要施针刺激他的五脏六腑,还要用银针帮他疏通气血,让身体的气血能够通达全身。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下半身。
他的腿已经瘫痪了三年,治疗的过程与时间肯定要比他的身体还要长久。
她撩了撩宽袖,伸手就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这次余南卿乖乖的没有反抗,只是将长眸闭了起来,装睡。
苏挽烟才不管他什么表情,本来他这伤就拖得久,现在时间能争取一点是一点。
她没有犹豫,捏了银针,消过毒,便扎在了他大腿间的穴位上。
每落下一针,苏挽烟就觉得脑中的思路更加清晰,每一针的作用,以及下一针要落在哪里,她几乎想都不用想。
身体就像有记忆一般,不过片刻的功夫,余南卿的双腿就已经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连脚板底的穴位都没有放过。
纵使有系统的加持,但体力却是实打实的在消耗,等施完针,苏挽烟的额头就已经布了一层密汗,连带着脖子都有些酸痛。
她扶着脖颈松了松脖子:“哎哟,有点累。”
余南卿眸眼微动,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只见苏挽烟因为出了汗的缘故,双颊都染上了一抹红晕,娇人又可爱。
气血不由又开始微微上涌,余南卿紧了紧拳头,忙别过眼,面对着床背将脑中的杂念抛开。
“今天先一刻钟,久了不行,你身体会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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