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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天作之画
    她推了推余南卿:“你怎么说?”

    余南卿将手中信件一揉,掌心凝出一股微不可察的内力,再摊开手,手中信件便已化作灰烬。

    “唉呀……”苏挽烟下意识的伸手去捞:“我还没看仔细呢!”

    余南卿笑:“我都记下了。”

    说完,他突然伸手握住苏挽烟的细腰,将她堪堪举过头顶。

    “啊——”苏挽烟惊呼一声。

    下一秒,屁股就轻轻落在了他肩膀上。

    苏挽烟脸颊微红:“你又发神经!”

    “今日是在府里。”余南卿心情似乎很好,抬眸间眼里尽是笑意。

    苏挽烟抿着美唇,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到底是忍不住露了笑容,低着头道:“你还没回我的话呢。”

    “尽我所能。”

    在兵权回到他手上之前,他只能尽他所能,不牵连两家国公府。

    恭亲王府跟两家国公府信件来往频繁,元和帝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他们的异常。

    昌国公府与顺国公府向来都深入简出,突然之间跟恭亲王府有了联系,即便只是他们女儿家的来往,却也让元和帝生了疑。

    他们之前来往的信件,元和帝不是没有打探过,也好在前些日子苏挽烟跟代知宛她们信帖递得多,今日这封信件要是被截了,那出的事可就大了。

    不过跟在元和帝身边的刘公公,觉得元和帝是有点多虑了。

    昌国公府跟顺国公府已经失势,除了老国公一直延续着前朝留下来的荣宠,府中儿女也没有在朝中捞到一官半职。

    出自国公府的新一辈又都是些平庸之人,等两位老国公一死,国公府的命运就基本已成定局,皇上还有什么好忧思的?

    只不过这些话,刘公公是断不敢说出来的。

    元和帝看着沉闷的御书房,就想到了长公主。

    问向刘仁才:“长公主伤好得如何?”

    刘仁才忙道:“回皇上的话,据说长公主可以站起来了。”

    元和帝眉头动了动,到底是舒展了一些,满意的点头:“嗯。”

    就在这时,一个腰上带着武器,侍卫模样的人突然从御书房外进来,将一封信件恭首递上:“皇上!”

    是秘影递的消息。

    元和帝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

    本还郁闷的心情瞬间就明朗了不少。

    他打开燃着熏香的香炉,点燃信的一角,待火苗快烧到他拇指的时候,元和帝才把信扔到香炉中。

    随即执起朱砂笔,继续批奏。

    自湖心舫一事后,又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

    直到别国来使的消息传进京城,才像一颗石子砸向水面,让京城荡起一丝水浪。

    京城百姓有传,这次来的不止一个国家的使臣,南国,北越,西宁跟东海,都派了使臣前往大晋。

    只不过,南国与北越抵达的时间还不确定,东海的使臣则会在七月初一这日抵达京城。

    而西宁则神不知鬼不觉,只说派了使臣前来,至于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没有交待。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下旬。

    跟余南卿确认过,元和帝也确实在早朝的时候说了这件事,南国与北越与西宁这三个国家的使臣先放一边不说,七月初一那日肯定是要摆洗尘宴,给东海的使臣接风洗尘的。

    而且,元和帝还很懂大晋与东海之间的恩怨,特意指了余南卿那日到城门口迎接。

    东海的十七公主已经到了京城,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就是不知除了十七公主,东海派来的还有谁。

    这边苏挽烟正好奇着,那边府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这日,苏挽烟让人在前院的凉亭让人摆了纸墨,当然,墨是给余南卿用的,她自己用炭笔。

    为了不弄脏手,她还让人用木头做了笔套。

    今日是要给苏驰恩写信。

    自苏驰恩离开,苏挽烟时常会收到他寄来的信件,苏挽烟虽然也会给苏挽烟写信,但因为苏驰恩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所以寄出去的书信,她也不知道苏驰恩到底有没有收到。

    毕竟苏驰恩也没有在信中提到过。

    后来苏挽烟就听了余南卿的建议,在苏驰恩只在一个地方久待的时候,她再给他写信。

    昨天她便收到苏驰恩的来信,说会在绡州安城待上半月,苏挽烟觉得半月之久,书信应该来得及送过去。

    所以这会儿她拿着炭笔唰唰唰的写。

    那摆在旁边的墨,是余南卿作画用的。

    待苏挽烟写完,余南卿也画完了,苏挽烟边折信纸边看向余南卿作的画,是棵桃树,树上结着粉嫩的桃子,几片绿叶作了一丝衬托。

    余南卿画得虽不算好,就是一眼看去大家都会画的那种,但整体看也不算差,苏挽烟笑他:“想吃桃子了?”

    余南卿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烟儿想笑便笑。”

    他不擅长丹青,但要是让他画地形图,他断不在话下。

    只是当下惬意,他画地图做什么?

    苏挽烟翻起白眼:“我是问你是不是想吃桃子了?答非所问嘛你。”

    “你没夸我。”余南卿抿唇,放下毛笔。

    没夸就是画得不好。

    “哇!好好看!”苏挽烟眉眼顿时一亮,拿起他的画赞不绝口:“树干苍劲有力,下笔行云如流水,简直是天作之画,余南卿,你好棒啊!”

    “咳!”即便知道是假的,余南卿脸颊还是起了抹绯红。

    他不好意思的蜷着拳头放到唇边,别过脸不敢去看苏挽烟,却又嘴硬的吐了一句:“谢烟儿夸奖。”

    “宫里的画师都不如你,我要把它裱起来挂床头上,每天一睁眼就是这幅画,以表我对这幅画的钟爱之情。”

    “……”余南卿脸更红了:“咳,烟儿……过了。”

    “哈哈!”苏挽烟看着他害羞的样子乐了两声。

    两人在凉亭里闹,守在亭外的秋叶跟黄叶都止不住唇角的上扬。

    她们每次见自家主子打闹,都有种莫名的幸福感,她们不求别的,只要她们主子能一直这样下去,她们这辈子就满足了。

    不过有人喜欢就有人心酸,小步囧着个脸,他也好想他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