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晋从一开始赵辰来到济世堂就很是不顺眼。
现在见到眼前的一切,孙长晋心里不知道有多爽。
之前有汪汉林在跟赵辰对峙,自己都不用出马,但是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看着他不爽了。
看到一群人围堵赵辰,他心中暗自高兴。
然而,他并没有选择站出来帮助任何一方,而是选择在一旁静观其变,打算看赵辰如何应对这个困境。
“是谁在这里吵吵闹闹?”孙景耀的声音突然传来。
张弛向孙景耀一拱手,说道:“孙老。”
孙景耀在华海中医界的名声可是跟安德淮齐名的。
中医注重传统,尽管张弛对赵辰心怀不满,但礼数还是不能少。
“原来是你啊,不在你们同仁堂好好呆着,跑到我这里来大吵大闹干什么?”孙景耀冷哼道。
“孙老,您这里的人诋毁我师父的声誉,我是来这里是为了我师父讨公道的。”张弛大声说道,感觉自己好像很有礼的样子。
“怎么诋毁你师父了?”孙景耀问道。
“他说我师父给人家误诊了,搞得那对母女到我们同仁堂大闹一场,这就是在诋毁我们同仁堂的声誉,在诋毁我师父的名誉。”张弛恨恨地说道。
“那我问你,你师父给人家治病治好了吗?”孙景耀问道。
“这个……咱们中医的疗效一向都是比较慢的。”张弛有些迟疑地回答。
“那就是没治好喽。患者又不是傻子,你们同仁堂的收费简直就是天价,已经违背了医者的本分。患者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心里清楚哪里治病更有效果。既然你师父没有把病治好,而病人在这里治好了,那你师父不是误诊,又是什么?”
孙景耀冷哼道,虽然说自己在表面上跟安德怀一直都是过得去的,但是他对安德怀的医品可是非常的不屑的。
“孙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袒护自己的弟人吗?”张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这不是袒护,我们得用事实来说话。你师父没有将病人的病治好,病人跑到你们那里要求说法,这也算是正常得。你凭什么说这是诋毁?安德淮没治好人,怎么?还得让人给你们送锦旗过去不成?”
孙景耀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我不管,总之,我要让他给我一个说法。我师父的医术可是名动全国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刚出道的小子来评判了?我现在要为我们同仁堂讨回公道。”
张弛很是坚定地说道
赵辰淡淡地回应:“你想怎么讨回公道?”
“我要跟你比医术。如果你输了,就得向我们同仁堂道歉,并承认济世堂不如我们同仁堂。”张弛眼珠一转,提出了挑战。
华海的各大诊堂中,相互之间竞争也是异常激烈的。
尽管济世堂不是规模最大的,但孙景耀的医术在各大诊堂中却是佼佼者。
张弛自知医术不能与孙景耀相提并论,但他对与赵辰比拼却是充满了信心。
话说他可是安德淮最得意的弟子了。
他不相信在同龄人中,有人的中医造诣能超越他。
若自己能在医术上击败赵辰,让济世堂服输道歉,自认医术不如他们同仁堂,那便等同于说孙景耀的医术也不如他的师父。
此后,同仁堂的风头必将稳稳压过济世堂。
然而,这个家伙应该是不知道,就是他师父都比不过赵辰,更何况是他呢。
面对张弛的挑战,赵辰却显得波澜不惊:“我不跟你比。”
说完,他便坐下继续为病人诊断、开药方。
张弛见状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怕了?济世堂请来的是什么人?连自己的医术都没有信心,还敢在这里坐诊。”
这个家伙明显是在用激将法,想要逼着赵辰让他应战。
“这与怕不怕没有什么关系,我的医术是用来治病的,不是用来攀比的。做为一个合格的医生,首先要医德好。你师父在教你医术的时候,难道没有教你该咱们去做人吗?”
赵辰淡淡地说道。
张弛只感觉到自己呼吸一滞,赵辰这是不是在教他如何做人呢?
“再说了,其实根本就不用比,你的医术不如我。我要是跟你比试,一来是自降身份,二来有欺负你的嫌疑。”
赵辰接下来的这句话简直让张弛气得差点吐血。
这混蛋太自命不凡了吧!
他好歹也是同仁堂那边也算是公认的小神医,虽然这名头有些夸张,但自己的医术也还算不错。
现在竟然被这个赵辰给贬得一文不值,张弛感觉心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欺人太甚了!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地比一场,不要只是嘴上说说。”
张弛身后的一个人大骂道。
“我就这么说吧,你们几个加起来医术也不行。行了,回去吧,别给你们同仁堂丢人了。”赵辰一副很是不在意的样子挥挥手说道,直接忽略了这群人。
什么叫无视?那就是当你气势汹汹地找上别人时,别人却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样。
赵辰的做法无疑是狠狠的抽了这帮人一耳光,在这些人的眼中来讲,那就是在轻视藐视他们。
“不比是吧?行,我今天就在这里不走了。”张弛冷笑了一声,招呼道:“摆家伙,看谁能耗得过谁。”
说完,他就带着一帮人走了出去。
他们来时开着一辆皮卡和一辆轿车,于是从皮卡上搬下来了诊桌、凉棚等东西。
片刻之后,同仁堂在济世堂的门前便摆开了架势。
他们要在济世堂的门前坐诊!
这场面可是引起了路人的围观和议论,但赵辰似乎并不在意,他依然淡定地为病人看病、开药方,仿佛门外的一切与他无关。
这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让张弛等人更加恼火,但也无可奈何。
他们原本想要通过比试来打压济世堂的名声,却没想到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孙景耀见状可以不由得大怒。
张弛这个晚辈竟敢在他济世堂门前砸场子,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来他还真的是跟了他师父安德淮那种眼高于顶的性子。
“孙老,不用管他,最好是让这场声势再闹大些,让各大诊堂的人都知道。”赵辰微微一笑道。
“他在我门口义诊,这就等于是在打我的脸。我还要让各大诊堂的人都知道,他安德淮的徒弟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了。看我怎么好好教训那小崽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孙景耀怒道。
“哎呀,孙老,你不觉得这小子很没家教吗?”赵辰笑问。
“是缺乏家教。如果说他来这里捣乱没有安德淮的授意,打死我都不信。”孙景耀如实说道。
“呵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安德淮的徒弟们如此很没家教。他自以为这是上门来砸场子,但换个角度想,他这又何尝不是送上门来让我们打脸?”赵辰微微一笑。
“你是说……”孙老恍然大悟,点头道:“确实,这小子是该敲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