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府。
萍月又沏了一杯茶端上来,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杯了,只知道从卯时到现在,她家小姐就在这前院大厅里一直坐着:“小姐,您一清早就在这儿坐着,都两个时辰了,我们回屋吧。”
“不,我等老爷回来。”韦熙茵看着韦府大门。
虽然韦熙茵此刻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但萍月知道小姐心里是着急的:“奴婢替小姐在这儿等老爷,小姐先回屋歇着,等老爷回府,奴婢立马就告诉小姐?”
“不必了,本小姐自己在这等。”韦熙茵嘴上淡淡地说着,心中的担心却是一分不少,她迫切地想知道承玙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轱辘轱辘”的马车声渐渐传入耳中,随着一声马啸,马车稳稳地停在韦府大门前。
韦蔼元从马车上下来,还未稳住身,就听见自己女儿焦急的声音:“爹,爹……太子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转身看着韦熙茵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韦蔼元脸上尽显不悦:“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爹,我……”
“行了,进去说!”
韦熙茵跟着韦蔼元一路来到了书房,直到房门被关上,韦蔼元才细细地说起方才东宫之事。
“我刚从宫里回来,宫中一切如常,就连东宫也是与往常无异。太子出宫两月有余,昨日方归,东宫里积压着这段时间以来的全部奏折,太子现在忙着和大臣们商议政事,想来近些日子,朝中上下该有的忙了……”
“那,这么说来,太子贵体无碍了,是不是啊,爹?”韦熙茵面上难掩的担心。
韦蔼元看着自己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不免暗自叹气。
“爹,你快告诉我太子到底怎么了?伤得重不重?身上的伤都好了吗?”韦熙茵见着父亲还不回答,心里越发急了:“爹,你到底有没有见到太子?你快说啊……”
韦蔼元的回答依然严肃:“熙茵,爹知道你担心太子的身子,你可以放心,太子现在很好。”
“真的吗?”韦熙茵还想确定。
韦蔼元点头:“你应该相信太子。”
韦熙茵答应着,可眼神出卖了她,韦蔼元太了解这个女儿了,道:“眼下太子才刚回宫,朝中有许多事情都等着太子去处理,你若真的为太子好,就该知道此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明白?”
韦熙茵自然听得懂父亲的意思:“爹放心,我不会进宫去打扰太子的。”
“那就好。”韦蔼元最后看了一眼韦熙茵:“为父还有要事要忙,你先出去吧。”
“是。”
待韦熙茵出去将门带上后,韦蔼元连忙取出笔墨,快速地写好一封书信,看着书信上未干的字迹,韦蔼元的眉心越拧越紧,这次太子出宫到底为何他是知道的,可是方才入宫,除了太子宫外遇刺的消息外他再没有听到什么别的风声,就连太子也没有说过关于崇德侯的一字半句,他难道真就不管了吗?不,他不信!他要知道他崇德侯到底是怎么想的!
很快,韦蔼元就唤来自己的属下:“快马加鞭前往邛州,将此书信亲自送到崇德侯手上!记住,务必让侯爷尽快回信!”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