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后的一夜,段槦听了万俟秉舒的命令只带兵值守在原地,并不主动攻击,只做防守。
而已攻入关内的南荣亦澈和南荣亦欢已再得了他们主子的命令继续攻向万俟秉昭他们,直至彻底把凉军逼退黎关。这次的作战,承玙亦是带了高达聿、戚大将军两人为副将率领着十万大军同南荣兄妹的两万精兵向前进攻。
此战冀军甚至是比昨日还要轻松就逼得凉军败退,但也就这于凉军而言反常的举动,让承玙心生狐疑。
看着落败而逃的凉军,承玙高坐于马背上竟也生出不安来:“南荣亦澈,你带一小路人马前去探探凉军的情况,看看是否有埋伏。”
“是,属下遵令!”
高达聿看着从眼前迅速离队的一路兵马,又瞥见自家殿下那隐隐不安的神情,不由出声禀道:“殿下,前路早已查探清楚,并无隐秘之地,想来凉军不会做埋伏。”
承玙沉着眼,心跳的速度不自觉也加快:“高护卫,你不觉得这一战我们攻得太顺利了吗?凉军诸多反常啊……”
高达聿与戚傲从相视了一眼,确实比昨日轻易太多,而更奇怪的是凉军主帅他们也并未见到。
“万俟秉昭与孤宿敌,此战他该现身的,虽说他昨日被孤所伤,但作为一军主帅,绝不会因为那点小伤就临阵退缩。然就算他不上阵,那段槦呢?段槦他为何也只派这些小兵小将来?这一打就散的军队,绝不可能是万俟秉昭和段槦带出来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凉军的计谋。”
南荣亦欢、高达聿还有戚傲从细听完他们主子的这一番话,顿时心生谨慎,的确凉军太不寻常了,这与他们见识过的凉军大为不同!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切的马蹄声这时从大军的部队后渐近传来,就在临近那身披金甲的身影时,冷馨快地从马背上飞跃而起,最终是跪立在了她家主子的面前。
也就在看到冷馨的那一眼时,承玙的掌心紧张得直出细汗:“说,是不是夫人出事了?”
冷馨垂首跪立禀道:“禀主子,夫人被万俟秉舒掳走了!”
“万俟秉舒混进了冀军营?还掳走了太子妃?你和焉珀到底有没有好好护在太子妃身边?”听得这一坏消息,第一个急斥向冷馨的倒是南荣亦欢。
“孤不是让你们一刻不离地护在夫人身边?你们如何还能让万俟秉舒把夫人掳走?”承玙冷厉地瞪着跪在地上的人,她和焉珀的武功他是了解的,不然他也不会让她们来保护璇宁了,可这会儿她却跑来告诉他,他的小宁儿被万俟秉舒掳走了?
冷馨心下尽是懊悔,亏她还跟着林先生学了医,竟也着了万俟秉舒的道,她这趟来禀明主子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是迷香,万俟秉舒身上带了迷香,属下等还有军营的侍卫都晕了,再醒来时,就发现夫人不见了……”
承玙听得忍着心下的愤恨和悔意,他一早还见到的人,现在就不见了……
“主子,属下这就去把太子妃救回来!凉军还没走远,想来万俟秉舒也混在其内!”
南荣亦欢刚请命,便又阵阵的马蹄声传入耳里,转头她就看到她的兄长驾马向他们奔来。
“属下参见主子,前方凉军没有埋伏,倒是出现一个黑衣人甩给了属下两封书信!”南荣亦澈率先驾马到承玙的面前,呈上书信。
承玙立即拆开书信,阴沉地扫完这两封书信上的字迹,指尖刹那间便将其化作纸屑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