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兖州来的?”
守门的人听了周仓的口音,确实是北方的,有些意外,但很快又说道:“我管你们哪里来的,就算从长安来的都不行,我们明府济世救民,没必要讨好你们,都走吧!”
他还把郭嘉二人,当作是那些大人物,要带张仲景回去,只服务于大人物,为大人物治病等。
这里是长沙,距离兖州那么远,他也不怕这些兖州来的人,敢直接赶人。
“你……”
周仓大怒,那么远到来,还得到如此对待。
他就不相信,那个张仲景有那么大的架子,准备闯进去,看张仲景想不想见自己。
“元福!”
郭嘉拦下他,摇头道:“算了,我们先回去。”
“可是……”
周仓急了。
他们是来找张仲景回去救人,现在连人都见不到,该如何救人?
“没有可是!”
郭嘉打断了周仓的话,往衙署里面看了一眼,自信道:“张明府很快,会主动来见我,不用急,我们先回去等待即可。”
周仓不明白,郭嘉为何如此肯定,张仲景会主动找上门。
但是,想到郭嘉的料事如神,他肯定是相信的,只好跟着郭嘉离开了。
那个守门的人听了,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算是刘荆州来了,他们的张明府在治病救人的时候,还不一定愿意出去见一面,只是两个从兖州来的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把人赶走了,他再关门,到了衙署里面。
此时的张仲景,真的在治病救人。
作为长沙太守,还是大汉医圣的他,经常一边处理政务,一边为百姓看病。
在他治理之下的长沙郡,稳定和谐,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政务很好处理,而且整个长沙郡很多人都愿意给他面子。
毕竟是医圣。
天底下,又有谁不会生病?
生病了,谁会不需要医生?
张仲景就是这里最好的医生,作为太守,又为医者,口碑很不错,在百姓里面,颇受敬重,他还经常赠医施药。
还有不少百姓,为了找他治病,找到了衙署内。
只要把政务处理完了,张仲景都会耐心地为百姓看病。
“伤寒症,又是伤寒症。”
张仲景看了几个病人,叹息道:“如今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不断有人患上伤寒症,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时的他,还没有攻克伤寒症,只是刚刚展开研究,暂时来说束手无措,轻症的只能缓解病症,如果遇到重症,基本无从下手。
现在来找他的病人,以伤寒症居多。
“明府!”
守门的人进来,恭敬道:“你已经做了很多,这个病是绝症,没那么容易解决。”
他也心疼张仲景,为了研究伤寒症,最近基本没怎么休息,他们长沙郡不能没有张太守,希望张仲景可以好好的。
那个绝症,唯有尽人事,听天命。
“不!”
张仲景可不是这么想,有着一颗济世救民的心,苦思冥想道:“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我再想一想。”
看到那些被病疼折磨的百姓,他的心里也是难受,但又无可奈何,看着桌面上那些,关于伤寒症研究的药方、病症等,一时间陷入苦思。
未来的张仲景,把这些整理一下,就是《伤寒杂病论》的初稿了。
“明府!”
那个看门的人又道:“刚才有两个从兖州来的人,想要见明府,但我知道明府现在肯定很忙,没时间见那些世家豪族的人,把他们赶走了。”
对此,张仲景微微点头。
以他的医术,经常有人请他回去治病,不仅有荆州当地的世家士族,还有其他州的,但他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单是一个长沙郡的百姓,张仲景已经救不过来,个人能力有限,救不了太多的人。
在这乱世,作为一个医师,只能救人,无法救世,还颇为无奈。
看到张仲景没有关注此事,看门的人稍稍放心,这样就不会得罪人了。
“明府……张明府!”
便在此时,又有一道呼声在外面传来。
看门的人以为又有人来搞事,这样可是不行的,会让张仲景认为自己无能,正在他要出去拦截的时候,张仲景听出来是谁了。
“汉升,黄汉升!”
张仲景赶紧走出去。
黄汉升,就是黄忠。
只见此时的黄忠大步闯了进来,还抱着一个少年,正是他的儿子黄叙,就是黄忠那个,早卒的儿子。
“黄中郎,怎么了?”
张仲景马上问道:“叙儿他……伤寒症?”
黄忠此时的军职,就是中郎将。
看到脸色苍白,气息虚弱的黄叙,张仲景马上就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现在连黄叙都染上了伤寒症,使得他大惊。
要知道黄叙的身体,本就特别虚弱,再染上伤寒症,可能开始就是重症。
“没错,就是伤寒症。”
黄忠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抱着黄叙进门,心急地问:“张明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我这辈子,只有叙儿一个儿子,求你……救命啊!”
“快放下!”
张仲景也是心急。
黄叙的情况,确实很严重。
黄忠把黄叙放下,再看到黄叙现在已经昏迷,还好像快要死了的样子,让黄忠不知道多心急,只能把所有希望,放在张仲景身上。
“张明府,怎么样了?”
黄忠紧张地问。
张仲景说道:“我还没把脉,汉升你等一等。”
他可以理解黄忠的迫切,伸手给黄叙把脉,又检查了一会,不由得皱起眉头,情况不容乐观。
此时的黄叙,早就不是轻症,但又不是重症。
但只要再给点时间发展,必然是重症,一旦进入重症,他也没办法续命。
“准备药!”
张仲景赶紧说道。
那个看门的人听了,连忙去帮忙,顺便可以在黄忠面前刷个好感。
听到直接就要用药,似乎很严重的样子,黄忠更为担忧,但现在没办法,只好全听张仲景的,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叙儿,你不能有事啊!”
黄忠要哭了。
这辈子,真的只有黄叙一个儿子。
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可是很悲哀。
张仲景抓药煎药,再给黄叙服下,情况这才缓解一些,但也只是缓解,还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