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这么熟悉的场景,让罗景宁有些头皮发麻,他不会是……
已经晚了,他只是匆匆丢下一个字:“好。”
然后,炙热的吻,就落到了唇上。带着酒意的吻,格外醉人,他长驱直入,吻得忽轻忽重,罗景宁感觉被他逗弄得,不上不下的。
她晕乎乎地想,这个混蛋,以为他逗猫吗?
她生气了,于是,惩罚似地咬了他一口,沈越低声笑出来,让罗景宁耳根都红透了。“夫人,是嫌弃为夫太温柔了吗?”
她一双杏眼此刻,已经布满了迷情,看着沈越:“乱说。”
轻轻两个字,却让沈越觉得无力抗拒,因为,她一定不知道,此刻在他身下的她,是多么的诱人。他叹息一声,像是有些认命,重新覆上她的唇,这一次,却不像之前那样了,而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
她嘤咛一声,被迫承受他的热情。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屋里的温度上升了好几度,灼热烫人。罗景宁只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她也忘了,他们此刻的处境,最清晰的,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了。
他的唇渐渐下移,罗景宁睁开眼睛,看到平日他冷清的面容,此时带着浓浓的糜艳,她的心被狠狠勾住了。
这个时候,她清晰地认识到,她想要他,想要这个男人!
如果,他们以后走不到一起,那也没关系,她不愿意,就这样退出他的生命。即便是春风一度,也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以后她再也遇不到,这样令她动心的男人了。
她不是真正的古人,何必这么瞻前顾后呢?
至少,眼下,他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不是吗?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更加动情了,弓着身子迎向他,而他,也吻得更加投入。他的手伸入衣襟,所到之处,引起了她阵阵战栗。
她咬着唇,努力不发出任何羞人的声音。可是,他吻得渐渐深入,她渐渐迷失其中,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
而沈越,听到她动情的声音,忽然清醒过来了。他真是……
这里到处都是安阳王的人,他真是昏了头了,便是真的要和她……,也不能在这里。谁知道屋里有没有密道暗格呢?
他忙扯过一旁的被子,把她裹住。罗景宁还懵懵无知,她眼里带着浓浓的媚意,看着沈越,他对上她的眼睛,差点挪不开视线了。
见她想要开口,沈越忙捂着她,然后在她耳边很小声地说:“这里不行,到处都是眼睛。”
罗景宁恍惚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
要死了!
她怎么忘了这件事了呢?
她差点就要在许多人的观察下,上演活春宫了。还好,他及时停下来了,不然,她想到那个画面,都觉得难以接受。
不过,这一切,还不是怪他吗?
她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责怪,沈越摸摸鼻子,只能认下了。谁让他定力不足,差点害她丢脸了。他搂着她,轻轻晃了晃,有些告饶之意:“夫人,为夫今晚喝醉了。”
喝醉了就可以乱来吗?
明显,这个借口,不能让她消气。他叹息一声,在她耳边呢喃:“都怪夫人太美了。”
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沈越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夸过她,他突然这么一说,罗景宁羞红了脸,然后小声骂了一句:“臭流氓!”
四目相对,沈越觉得,方才压下去的**,又有抬头的苗头,他心中无奈,怎么如今,他自制力这么差了吗?
他捂着她的眼,柔声道:“睡吧。”
就这样睡吗?
罗景宁被沈越裹在薄被中,仿佛蝉蛹一样,动弹不得,哪里睡得着。可是,她也怕,若是乱动起来,又擦枪走火了,想到这个,她就能忍受下来了。
今天进了安阳无府,心里就一直绷着,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可以放松的时候,又是呆在沈越身边,她只觉得无比安心,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沈越听到她平稳的呼吸,知道她已经入睡,才放开他的手。朦胧的烛火之下,她一张俏脸,红艳艳的,仿佛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如今夜里虽然凉爽了,但是裹着被子睡,还是有些热,她的额角冒出点滴汗珠,沈越心生爱怜:傻姑娘,他让她这么睡,她竟然就真的睡着了。
热了也不知道吗?
一番激情之后,他的酒意完全散开了。他坐起身来,轻手轻脚把被子拉开,罗景宁果然是热了,刚掀开被子,就迫不及待往旁边滚去。
他眼疾手快,生怕她撞到了床帮子上,赶快伸手搂着她。她一无所觉,睡得香甜,可见是真的累了。沈越顺势躺下来,搂着她也不想放手。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只觉得,仿佛她就该呆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一早,罗景宁早早就醒过来了。她只觉得,自己靠着一堵墙,她的手随意摸了几下,感觉不太对劲,就睁开眼,对上了沈越含笑的视线。
“一大早的,夫人这是做什么?”
罗景宁才发现,她整个人都窝在了沈越怀里,想到昨晚两个人差点就……,她倒是不敢看他了。
“我怎么……”
沈越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平躺在床上,慢悠悠地说:“夫人昨夜非要往我怀里挤。”
罗景宁倏然睁大眼睛,怎么可能,她的睡姿一向不错。沈越却是十分笃定:“的确如此,夫人若是不信,可以今晚再看。”
罗景宁瞪了他一眼,清晨微薄的光线透过床帐洒进来,一切都还有些模糊。她背着光,一张莹白的娇颜,如同早晨的露珠,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下来,珍藏起来。
沈越的目光,带着一抹侵略性,她顿时就不敢再看了。男人横躺在床上,高大的身躯,让空间变得无比狭小,她只觉得,和他再呆在床上,有些危险。
于是,她起身,掀开帘子走了下去。
沈越见她落荒而逃,不觉勾起一抹微笑。
秋葵和冬葵进来伺候,看到罗景宁的嘴唇,冬葵有些紧张地问:“夫人,你的嘴?”
“怎么了?”
“有些肿了,昨天是被什么咬了吗?不如奴婢去问小方大夫,要一些消肿的药膏。”
肿了?
此时沈越正在她身后不远处洗漱,罗景宁想到嘴唇为何肿的,瞬间从头红到了脚,想到始作俑者,她不由转头瞪了他一眼。
正好,他也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含怒带嗔,一个却肆意得意,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了。
“没事,许是昨天吃了什么东西,上火了,等会就没事了。”
冬葵傻兮兮,还想再问什么,秋葵却看出了罗景宁和沈越的眉眼官司,她伸手扯了扯冬葵:“放心吧,夫人从不拿身体开玩笑。你去替夫人把今天穿的衣服拿过来,这里我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