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爷还真是恶趣味呢。
塞巴斯蒂安侧头看了眼捧着茶杯明显想要看好戏的男孩,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朝着大黑狗走去。
不过,既然少爷提出了要求,作为一名合格的执事怎么可以让少爷失望呢?
动物在面对危险时的直觉通常是相当敏锐的,但西里斯·布莱克作为一个能够变成动物的人显然没有这种意识,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男人,他的口中发出大声的吼叫,锋利的爪子狂躁地刨着地面。
很显然,如果塞巴斯蒂安继续靠近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撕咬。
“训狗需要两种东西。”塞巴斯蒂安一边为好奇的德拉科解说,一边从贴身的燕尾服下面抽抽出了一根鞭子和一小包狗饼干。
“鞭子和糖果。”
德拉科张了张嘴,然后转头看向夏尔发出灵魂质问:“他把鞭子藏在什么地方了?”
明明他身上的燕尾服非常贴身啊!
这是重点吗?他拿鞭子了啊!
趴在地上的那个不管怎么样都算你的叔叔吧?你难道就不打算拦一下吗?
夏尔被茶水呛了一下,缓过来看着衣衫笔挺的塞巴斯蒂安:嗯......他也想知道,这家伙之前把鞭子藏在哪里了,而且为什么会随身带鞭子和狗饼干啊!
塞巴斯蒂安:当然是为了能够满足少爷可能的心血来潮。作为一名合格的执事,出门前提前准备好所有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是最基本的素养。
被迫训狗的塞巴斯蒂安面带微笑的在西里斯·大黑狗·布莱克身上发泄掉了一部分不怎么正面的情绪......
十几分钟后,连发丝都没有乱恶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指着草坪上无比乖巧、让趴着就不站着的大黑狗笑眯眯地对夏尔和德拉科说:“您觉得现在这种服从度可以接受吗?”
已然被塞巴斯蒂安暴力训狗的过程惊呆了的德拉科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咽了口口水:“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并不太对?”
双腿交叠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的夏尔歪了歪头:“什么地方不对?”
“这是小天狼星!是我母亲的弟弟!他不是真的狗啊!”德拉科双手抱头,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母亲发现她的弟弟变成现在这样,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所以......刚刚塞巴斯蒂安拿鞭子的时候,你是没有反应过来吗?
夏尔眨了眨眼,被长睫毛框起来的蓝眼睛看向塞巴斯蒂安: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
被甩锅的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看着对自己不断摇着尾巴的大狗,暗自叹了口气。
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狗这种生物啊。
再次被塞巴斯蒂安的一通折腾后,大黑狗总算变得正常一些了,可是还没等德拉科松口气呢,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德拉科,我以为你那过早被美容魔药毒害了的小脑袋应该记得,你现在应该在魔药室待着,又或许你已经将今天的需要学习的魔药提前熬好了?”
德拉科瞬间浑身僵硬,如同被施加了石化咒一样,缓慢又僵硬的回过头,正好对上自家教父那张阴郁严肃的脸。
再想到父亲曾跟他说过的教父和“劫道四人组”之间的恩怨,德拉科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让他知道这条大黑狗就是......
德拉科“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有些急切地说道:“教父,我们现在就去魔药室吧!”
亲眼看着铂金小贵族从两个巴掌大的小团子一路顺风顺水成长为作天作地、傲慢自大且没有脑子的小巨怪的斯内普一眼就能看出德拉科的不对劲。
德拉科的那些小心思在心思缜密的双面间谍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至于不对劲的原因.......
斯内普冷哼一声绕过了刻意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孔雀,朝他身后走去。漆黑的袍角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德拉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放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可到底也没敢拽上去。
“您好,斯内普教授。”夏尔起身行礼。
“凡多姆海恩先生,”斯内普微微颔首,深邃的目光在夏尔和塞巴斯蒂安的身上打了个转。“我以为你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到处游玩的好时机。”
夏尔怔了一下,他当然能够听懂斯内普隐藏在冷淡的话语间别扭地提醒,他轻轻弯起唇角:“您放心,我这次只不过是......”
夏尔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了在斯内普身后拼命给他使眼色的德拉科。
“只不过是什么?”斯内普猛地回过头,正在使眼色的德拉科再次僵住了。
“哦,让我来看看,你们两个脑袋里长满了芨芨草的小巨怪在暗地里打什么盘算......”斯内普冷哼一声,犹如实质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最终停在了趴在地上的大黑狗的身上。
“呜、呜汪!汪汪、汪汪!”刚刚还老老实实的大狗对上斯内普的双眼,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疯狂地大声咆哮着。
这下完了!德拉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敌人呢?不过短短的几秒,斯内普就能透过瘦骨嶙峋的大黑狗的表象看穿属于他的敌人的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本质。
夏尔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身影,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了他和德拉科的面前。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斯内普毫不掩饰自己言语之中的恨意,他的嘴角勾起僵硬的弧度,抽出魔杖对准了大狗:“这不是那个背叛了自己的朋友,肮脏又愚蠢的西里斯·布莱克吗?”
喜欢成为巫师的夏尔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