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埃里克道别终究还是花费了一些时间,夏尔没来得及赶上第一堂课,等夏尔从塞巴斯蒂安的办公室出来后正好迎面撞上了刚刚下课的德拉科一行人。
“夏尔,终于你回来了。”德拉科没搭理身边的其他人小跑了几步迎了上来。
“德拉科。”夏尔对着德拉科笑了一下。
这个不带任何含义的笑容落在知道文森特去世的消息的德拉科的眼中满满的都是苦涩。
德拉科小心地窥了一眼夏尔的表情,有些笨拙的安慰道:“我都听说了,你,你别伤心。”
夏尔:......
啊,这个语气。
德拉科好像把他脑补成了什么小可怜。
夏尔本想逗逗德拉科转换一下稍微有些沉重的心情来着,但是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着自己的小动物们只得压下自己跃跃欲试地恶趣味。
很显然文森特去世的消息已经在霍格沃茨传开了。
虽然夏尔早就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毕竟霍格沃茨里有那么多普通人家出生的小巫师,父亲的讣告又在报纸上出现了很多天,但这不代表夏尔想被别人当成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围观。
夏尔不喜欢成为别人怜悯的对象,比起怜悯还是畏惧更合他的心意一点。
最起码能帮他省掉不少的麻烦。
夏尔高昂着头用略显冷淡的声线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能够为女王尽忠,为了女王而牺牲是父亲的选择,也是父亲的责任,我想父亲并不会后悔。”
反正父亲的心里恐怕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他并没有说谎。
夏尔冷酷的样子成功地吓退了一部分人,连自己父亲的死亡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对于很多小动物是非常难以接受的,自然而然的对夏尔产生了敬而远之的想法。
德拉科显然不是其中一员,他暗搓搓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碰夏尔的额头,可是被夏尔躲开了。
“德拉科?”
你在干什么?
“我想试试你是不是生病了。”被抓包的德拉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夏尔:???
好歹在一个宿舍住了这么久,德拉科自认还是比较了解夏尔的。
他很清楚对方有多么自我、傲慢,对于凡多姆海恩这个姓氏又有多么的自豪,在德拉科看来,如果不是烧糊涂了的话,夏尔是不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来的。
像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会全心全意的对他人表示臣服呢?
“果然是阴险冷血的毒蛇。”站在不远处的罗恩·韦斯莱小声嘀咕了一句。
赫敏·格兰杰横了他一眼:“罗恩!”
“嘿,我又没有说错,”罗恩·韦斯莱瞪了回去:“你看他的样子,哪里像是失去亲人了?”
“够了,罗恩。”
“我听说他的哥哥马上就要继承爵位了。”罗恩·韦斯莱哼一声,“这下子他还能继续傲慢下去吗?”
“接下来他在斯莱特林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了吧。”
哪怕过去了这么久,罗恩·韦斯莱依旧认为当初夏尔能够在斯莱特林混的开靠的是自己的家世和金钱。
这会儿失去了钱财和地位,那群利益至上的毒蛇们哪里还会给他什么好脸?
已经转头朝着另一边走去的哈利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心中升起了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罗恩·韦斯莱想象中的那样发展,或者说,并没有“完全”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得知文森特死亡的消息后,确实有一部分打心底里看不起麻瓜和麻种的贵族们蠢蠢欲动,想要将凡多姆海恩家直接踢出局。
是的,不管卢修斯说了多少次,夏尔才是合作的主要负责人,这些固执的家伙仍然认定那些精巧的策划都是文森特的主意,所以在知道他已经去世的消息后自然起了一些不见不得人心思。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前夕,盖勒特放出了夏尔是他唯一的一个学徒的消息。
想到盖勒特那可止小儿夜啼的名声还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手段,哪里还有人敢对夏尔动什么心思?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得清形势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斯莱特林依旧存在着一部分voldemort的死忠粉或者说纯血论的死忠粉,这些人一贯认为麻种出身的夏尔是整个斯莱特林的耻辱。
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不敢冒头,最近却因为听了不少voldemort可能还活着的消息时不时会跳出来主动挑衅。
虽然他们的攻击没有办法给经过盖勒特魔鬼训练的夏尔带来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但是时不时的出现,其实还是挺烦人的。
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好欺负了吗?
夏尔单手撑着下巴坐在休息室宽大的沙发上,他的面前站着几个高举着魔杖已经被石化了的小蛇。
事情发生的很快,休息室里的其他小蛇还没反应过来这场看上去无比可笑的偷袭就已经结束了。
整个休息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壁炉里的火苗发出噼啪的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看起来人畜无害却能瞬间暴起的夏尔的身上。
有一部分高年级的学生不由得回想起夏尔当初刚刚进入斯莱特林时那血腥残忍的手段,他们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夏尔白皙的手指握着魔杖在沙发的扶手上点了两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
“又是你们几个啊,还真是不学乖。”
“不管教训几次都不懂得顺从的劣等犬,可是会吃苦头的。”
“要好好的听别人说话啊......”
夏尔挥动手中的魔杖,其中一个被石化了的小蛇,便飞到了空中,夏尔看着他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着的瞳孔,歪了歪头。
下一秒加注在小蛇身上的魔咒突然消失,他整个从半空中砸了下来。
小蛇们可以听到他的骨头撞在雕花的椅背上后发出的脆响,可以看到有一根肋骨戳穿了他的皮肉从他的胸前刺了出来,大片殷红的液体沾染了他绣着家徽的长袍,可他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办法发出来。
“啊拉,真不好意思,魔咒突然失效了。”始作俑者抿唇笑着,他的五官小巧又精致,白腻的皮肤在火焰的照映下透出几分光彩,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一样轻轻颤抖着,平白生出几分楚楚动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