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礼哪知道求了什么,她只是手指一动掏出了卡,一刷,就把手串买回来了。
不过,先前在大殿跪拜的时候,倒还真替裴子归求了。
“……求菩萨保佑我老公发大财。”
这样,她就能够继续无所畏惧买买买了。
主语也很重要,是她姜若礼的老公。要是哪天离婚了可就不算了。
裴子归赚不赚大钱不重要,她姜若礼的老公必须赚大钱。
听到某个词汇,裴子归幽暗的眼底盛满了宠溺,笑着捏了捏姜若礼白皙的脸颊。
“嗯,那我一定努力赚钱,不让裴太太失望。”
认真开车的莫特助也默默许愿,希望裴总发大财。
这样他也能跟着涨工资啦!
*
从外婆住处出来,沈知嫣抬头就遇上了黎彦舟和他的母亲,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拉着去了隔壁婉华阿姨的住所聊了半天。
从居士苑出来,才发现雨下大了。
“彦舟,雨下得这么大,记得一定要把嫣嫣安全送回家。”
“知道了,妈。”
外婆拉着沈知嫣的手拍了拍,轻声嘱咐道:“记得谢谢人家黎先生,有空请他吃顿饭。切不可丢了礼数,知道吗?”
沈知嫣眼眸闪烁,盖下心头情绪,柔声回应:“我知道的,外婆。”
那头的黎彦舟早已撑起了伞等在雨中,闻言,挑了挑眉,当着长辈的面戏谑道:“那我就先谢谢沈小姐了?”
不怀好意,哼。
沈知嫣故意没回他,“外婆,我先走了。”
可一打开手上的伞,竟然坏了。
沈外婆面露难色,“哎呀,这把伞太久没用,我都不记得坏了。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的雨。”
黎母莞尔一笑,轻描淡写地指了指雨幕下的黎彦舟。
“不急,彦舟在,淋不到嫣嫣的。”
“沈小姐,走吗。”黎彦舟喊了一声,眼含笑意。
沈知嫣抿着唇,望着向自己伸出手的男人,在外婆的催促下,终是走了过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黎母眼底流露出释然。
她这个儿子,心里藏了太多事,无欲无情,她生怕他有朝一日坠入无望深渊。
可如今,这世上总算有了他能牵挂之人。
周助一直都等在门口,双车牌的豪车,很打眼。
见两人走过来,他匆匆下车迎接。
“先生,毛巾。”
“把空调打高点儿。”
“是。”
黎彦舟接过毛巾,细心地替沈知嫣擦拭着身上的水滴。
黎母的这把伞小,虽然他一路将人紧搂,可沈知嫣免不了还是被夹杂着水汽的斜风打到,发丝微湿。
“黎彦舟,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男人手中的动作微滞,沉声对着周助吩咐道:“你先下去。”
周助撑着伞,身子笔挺站在离车几米远的地方。
没过多久,车门被打开,沈知嫣从里面跑了出来,情绪激动。
才刚跑没几步,就被紧追出来的男人扛在肩上,扔回了车里。
“周荣,过来开车!”
听得出来黎彦舟正在暴怒的边缘,周助赶紧跑回去。
一上车,就听到男人阴沉的嗓音还带着点愤怒:“如果你说的谈谈就是这个,我不会同意。”
“你放开我!”
“沈知嫣,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你现在跟我讲距离?呵,你要什么距离?昨晚……”
再后面,就听不到了。
黎彦舟按下了按钮,隔板徐徐上升,也阻断了声音。
直到开到黎园,后面都没有动静,也没有指示。
周助安静地下车离开。
*
姜若礼一路被裴子归抱进了兰亭苑,坐在换鞋凳上,她非常满意地看了眼干净整洁的鞋底。
完美!
小动作一览无余地落到裴子归眼中,薄唇勾起弧度。
他弯腰将拖鞋放到姜若礼身前,温声道:“今天兰姨请假,想吃什么?”
“兰姨请假?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外面的餐厅吃?”
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做饭,难不成要饿死在这里?
“雨太大了。”
男人垂眸望着她,淡淡道:“冰箱里还有牛排,吃吗?”
姜若礼眯起眸子,清脆的嗓音满是不可置信,“你做?”
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坐在换鞋凳上。裴子归做饭?她要不要提前先把0打好了?
下一秒,被裴子归连人带包抱了起来。
“嗯,我负责做,你负责吃。”
兰亭苑的厨房分中厨房和西厨房,西厨房是开放式的。
姜若礼就这么被裴子归抱着一路来到了厨房,又被放在操作台的边边上。
“坐在这儿陪我。”
姜若礼晃荡着双腿,嘲笑道:“干嘛?你一个人做饭害怕呀?多大人了。”
“嗯,害怕。需要裴太太亲自坐镇。”
裴子归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吻在嫣红的唇瓣上,“给我一点鼓励。”
“……”
姜若礼就这么坐在琉璃台上,看裴子归从冰箱拿出牛排,按摩,抹盐,下锅,各个步骤一气呵成,最后竟然还有摆盘。
洁白的磁盘上,两份五分熟的牛排旁边还放着西兰花,胡萝卜,新鲜的串收番茄。
因为姜若礼不喜欢吃熟的水果,所以小番茄只是洗了一下,并没有下锅。
除了牛排,裴子归还拌了一份柚子鲜虾沙拉。
一系列熟练操作,令姜若礼瞠目结舌。
这样一来,这栋房子不会做饭的人不就只剩下她姜若礼一个人了吗?
好家伙,有一种念书时候说好了一起裸考,某人却半夜在被窝偷偷打手电复习的背叛感!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报了新东方厨师班?”
“好你个心机男,偷偷学做菜等着惊艳我是吧?”
裴子归洗完手擦干净,将台子上喋喋不休的姜若礼抱了下来。
“嗯,那裴太太被惊艳到了吗?”
姜若礼小嘴一翘,傲娇地扬起下巴,“那得尝了才知道。不好吃我可是一口都不会吃的。”
大小姐从小被惯大的,对于吃的东西,那是一点都不会将就。倒也不是说只吃贵的,而是,只吃好吃的。
裴子归将刀叉餐具放到姜若礼面前,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
“手还酸不酸?”
突然这么一问,姜若礼那双狐狸眼闪过几分心绪,刚拿起来的刀叉又放了回去。
她装模作样扭了扭手腕,娇声娇气道:
“酸的呀。”
“嗯。”
裴子归低应了声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慢条斯理切起牛排来。
???
这就完了?没了?
这跟那些开始之前大放厥词最后匆匆结束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姜若礼气呼呼地用叉子叉了几块沙拉里的柚子吃,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
“把柚子都吃光,一块都不给你留!”
“塑料老公就是不靠谱,一点也不会心疼人。”
“就算我手酸是装的又怎么样啦……”
嘀嘀咕咕的模样惹得对面专心切牛排的男人忍不住勾起了嘴唇。
没过多久,姜若礼面前的牛排倏然被男人换走,一盘被切割完毕的牛排放到了她的手边。
“吃吧,大小姐,不是手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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