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二叔的脸上瞬间闪过几分掩盖不住的阴鸷,皱巴巴的手紧握着龙头拐杖。
这条腿,就是黎彦舟这条狼崽废掉的。可惜没证据,只能作罢。
瞟了眼沈知嫣已经被佣人带回去,黎彦舟才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不知道二叔特地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彦舟,果池港的事,是你干的?”
黎彦舟淡漠地睨他一眼,幽邃的冷眸毫无温度,他勾了勾嘴角,笑意不打眼底。
“二叔何出此言,港口的标是江城的裴家中的,这么大的锅,我可不敢接。”
黎二叔咬牙切齿,语气带着怒意:“外人谁不知道你黎彦舟和裴子归的勾当!你现在动我码头的生意,是想让我手下的人喝西北风吗?”
自从黎彦舟顺利坐上黎家家主之位后,黎二叔的羽翼这些年已经被削弱得不成样子。
现如今,仅存的码头也被动了。这是摆明了不想让他好过。
当年,要不是这小子命大, 这黎家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黎彦舟抬眸,似笑非笑的黑眸冰冷危险,“二叔,青天白日的可不能污蔑人啊。码头的生意我既然交给你打理,那便不会反悔。能和裴家合作,是双赢的好事。除非……”
男人幽深的眼睛猝然变得更冷冽了几分,蕴含着锋芒四溢的警告:“除非,二叔是在其中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
黎二叔混沌的瞳孔猛的紧缩,否认道:“血口喷人!”
黎彦舟冷笑一声:“没有就最好。二叔年纪大了,以后就不用特地上来一趟了,有事可以联系周助。我就不留二叔吃饭了。”
逐客令下,“周助,送客。”
黎二爷吃了闭门羹,不甘心地盯着转身离开的男人。视线落在桌上,黎彦舟方才喝过的茶杯上印着一抹淡淡的唇印。
“贤侄这是带女人回港城了?”
黎彦舟骤然停下脚步,回头,阴鸷的眼眸染上了肆虐的杀意,森冷漆黑的眼睛不带任何温度地瞥向他,语气中翻滚着骇人的戾气。
“二叔若是把主意打错了地方,大可以试试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命大。”
一旁的周助语调温润有礼,却带着一丝微妙的挑衅:“二爷,请吧。”
回到餐厅的时候,黎彦舟一看就看到女人纤瘦的背影,眼底的戾气瞬间散尽。
“都下去吧。”男人挥了挥手,厨房的佣人们都退了出去。
沈知嫣正拿着两瓶酒打量,满眼纠结,见他回来,嗓音柔柔:
“你回来啦,我不知道你喜欢喝哪瓶。”
黎彦舟从她手中接过两瓶红酒,随意放在桌上,“哪瓶都行。拿这么久手酸不酸?”
他直接抱着沈知嫣坐了下来,细腰抵在着桌沿。黎彦舟抓起女人扣在胸前那细软白皙的手指轻轻揉捏,“很开心?”
沈知嫣的确很开心,黎彦舟回来吃午饭了,这就说明下午他会陪自己去看外婆。
她轻咬着唇,试图缩回自己的手,可黎彦舟紧扣着,就是不松。沈知嫣没法,只好放软了语气:
“黎彦舟。”
黎彦舟拍了拍她的腰臀处,声线沉缓,像是有意而为之:“嗯?嫣嫣想说什么?”
明明还没喝酒,可他的眼神却温柔地要命,像是溺在一杯醉人的红酒中。
“我饿了。”
女人的声音绵软缱绻,叫人心都软了去,还带了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轻而易举就能勾起男人内心深处的恶趣味。
“怎么这么娇?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你放我下来。”
黎彦舟按住沈知嫣扭动的身躯,眼眸渐暗,嗓音里多了几分克制:
“下午还想让我陪你去见外婆的话就乖乖地别动,不然,我们可能要在房间里待一天了。”
“……”
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沈知嫣当即就听明白了男人的言外之意。况且,不可忽视的东西也无法让她视若无睹。
“张嘴。”
黎彦舟夹起一块天鹅酥放到沈知嫣嘴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见女人听话地张开小嘴,红软的小舌也随之出现在视线中。
喉结无法控制地上下滑动。
天鹅酥顾名思义,是一只天鹅的造型,一口吃不完。沈知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黎彦舟便摊开手心替她接着不小心脱落的酥皮。
见女人水涟涟的杏眸微眯,表情愉悦,黎彦舟勾起嘴角,“这么好吃?”
沈知嫣点点头,“你尝尝?”
“好,尝尝。”
一只有力的大掌扣在脑后,直接将沈知嫣压到了胸前。漫长而缱绻的亲吻落下,双唇紧贴。没过多久,男人敲开门缝,心满意足地触碰到了窥探已久的软舌。
扫荡,交缠,探索。
相拥而坐,柔软的白山茶紧贴胸口,偏偏沈知嫣还无意识蹭了蹭。
一声娇·吟钻入耳朵,黎彦舟的呼吸逐渐加重。他贪婪地汲取着属于沈知嫣独属的味道,每一寸每一缕。
略显粗粝的风终于如愿以偿触碰到了绵软白皙的白山茶。
吻,逐渐游离。
落在脖颈,路过锁骨,又向上含住了耳珠。
“宝贝,好甜。”
一顿简单的午餐,吃了两个小时。
佣人们被通知去清理的时候,发现桌布都被扯了下来,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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