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什么局?
哀如梦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她身处迷雾之后,再次凝神看向程康。
但此时的程康依旧垂着头,让人看不起他的神情,见此,哀如梦冷声说道——
“我对你口中的入局没兴趣,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一声冷笑传来——
“呵呵~当你听到的那一刻,就入局了。”
哀如梦见到此时的程康的情绪又恢复了平静,就仿佛刚刚暴起之人并非是他一样。
“不过既然你哀如梦如此想知道,那我便告诉哀如梦好了。”程康语气略微张狂和做作地说道,他开始毫不客气地称呼哀如梦的全名,语气也是变得讥讽起来。
“洗耳恭听!”哀如梦没有受到他的垃圾话影响,都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不听啊!
哪怕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
**
程康在原地站立许久,缓缓说出一句话,但这句话说出的瞬间,就真的让哀如梦瞬间坐不住了。
“我奉金元帝之令,让雷昊入局!”
一语成谶,哀如梦听到的一刻……入局了!
哀如梦的面色变得凶狠起来,看向程康的眼神也是冰冷刺骨,刚才还满不在乎和饶有趣味的她,此时却已然动了杀心。
也正是这时,哀如梦腿上的黑丝又开始了“作妖”。
雷霆一如刚才,先是让哀如梦酥酥麻麻,随后毫不犹豫的深入识海,让暴怒的她再次恢复了清明。
但这次的她却陷入了一种迥异之前的极为诡异的状态。
做个简单的区别就是,刚才的她是某个瞬间担心方雷,所以被电疗,这一瞬间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而如今的她却持续的担心着方雷,所以——她在被持续电疗。
也即是说,明明此时的她无比的暴怒,明明她持续的担心着方雷,但却又被雷霆给持续的“物理清醒”。
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状态。
暴怒+清醒的状态!
如果是平常的她,或许会有某些兴致来仔细感应这种状态,但此刻的她却没有过多的体会这种奇妙的感觉。
暴怒让她的言语变得粗鲁,手段变得激进。
但冷静却又让她能够步步为营,洞察先机。
她察觉到了,程康依旧是在故意的激怒她,不得不说,如果没有雷霆的帮助,哀如梦这次恐怕会栽得很彻底,但这个世界又偏偏不存在如果。
既然她依旧清醒,那么那个栽跟头的人,就不是她了!
此刻的哀如梦如同一只雌豹,危险而又迷人。
***
她再次看向被困阵法之中的程康。
这次她的语气既带有愤怒,又饱含质问,语气之中的冰冷甚至让程康有些如芒在背——
“为什么拉他入局?”
程康闻言,感受到了哀如梦的怒火不是做作,反而笑了。
他没有立即回答,犹如扳回了一局,语气极尽嘲讽的继续说道——
“你看,我说了,你听到的那一刻,就入局了,对吧?”
仿若胜券在握,程康变得更加从容。
如他所料,哀如梦的语气变得更加凶横,气息也开始变得极不稳定,她怒吼道——
“我再问你为什么!你,回答我!”
程康好似被一股无形之力掐住了喉咙,瞬间就有了一种即将死去的错觉。
“呵呵,我不……答你又……怎样?”明明处于下风,但程康此时却仿佛才是那个占据上风的存在。
“那我就毁了毕方翎羽!”哀如梦甚至想都没有想,直接将话顶了回去。
“你不会毁的。”程康眼神中带着嘲讽,这个答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可不信哀如梦会毁了毕方翎羽。
但哀如梦却笑了,笑的有些癫狂,笑的有些发毛,笑的有些神经质。
她将程康狠狠地摔在地上,只见她语气有些疯狂的说道——
“你是在赌,我发疯的时候还有多少理智么?”哀如梦的语气同样带上了一丝嘲讽。
但程康依旧平静,眼神也是古井无波,但这一切的表象都被哀如梦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彻底打乱了——
“也许你觉得,毕方翎羽很重要,所以你笃定我不会毁掉它。但问题是,现在的我不知道!同样,我也不会允许你说出它的重要性!”哀如梦的话语落下,程康的面色再一次变了,眼神甚至变得极为惊恐。
“毕方……”
他想张口说出毕方翎羽的重要性,以再次掐住哀如梦的软肋,但哀如梦却是先行一步的直接掐住他的喉咙。
并且毫不犹豫的将他粗暴地在地上拍来拍去,完全没有给予他一丝说话的时间。
轰——
轰——
轰——
泥土溅起,地面轰隆作响。
狂虐程康的期间,哀如梦继续说着话,但此时的程康哪怕是被当成沙包甩来甩去,也必须分出一丝心神来认真的听哀如梦的话语。
“你急了?”哀如梦嘲讽。
“你可以继续和我僵持,来赌一赌我会不会毁掉毕方翎羽。”哀如梦语气冰冷。
“但你要知道,我们女人,有一项传统技能,想必你也没少从你夫人那领教过,这个技能叫做——‘我~不~听!’”
PS:【我不听,我不听.jpg】
“我已经将毕方翎羽丢进了我们合欢楼用于粉碎所有往来信息的法宝之中,你可以赌一赌,毕方翎羽它够不够硬,能不能抗住法宝的粉碎之力!以及,它能抗多久!”
说完最后一句话,哀如梦再也没有了声音,但与之相对,程康却是陷入了恐惧之中。
……
此时此刻,犹如彼时彼刻。
哀如梦与程康,再次攻守易位!
但如果程康冷静下来,就会发现哀如梦的语气极有条理和逻辑,绝对不会是一个暴怒之人能够说出的话语。
但哀如梦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句简简单单的“毁了毕方翎羽!”“我不听!”
直接让程康再次陷入了方寸大乱的被动之中。
而陷入了恐惧、慌乱甚至是死亡的阴影之中的程康,显然没有足够的理智去思考这些了。
现在他的,只能勉强做着一件事情的思考——
“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