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不该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一会儿,他的脸变成了另一个人,只见此人接过话茬——
“不行,我们不能保证他没有继续跟着!你们要知道我们是如何发现他的!”
蟒玄的脸再次出现了,他顺着之前那人的话说道——
“发现他?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们发现的是令牌!如果不是此人的令牌权限不够,从而引动暗处的机关示警,我们甚至都没法知道我们被人追踪了,而且跟得如此之近。”
蟒宇也出现了,只见他叹了口气,说道——
“之前被触发了的每一道警报关隘,都无疑告诉我们的确被人跟踪了,这点毋庸置疑。但我们明明知道有人跟着,却完全没法找出此人,虽然有此人不可小觑的原因,但这才是我们最应该面对的问题。”
面庞又变成了另一个人,只见祂不屑的冷哼——
“小觑?我们谁有资格小觑一个能够强行超度此处冤魂的存在?你得知道,其他几个地方的小老鼠有一个算一个,只有逃命的份!”
面庞又变了,只见这人把话题给带了回来——
“别吵了!现在说不定是他发现了这些机关的存在,从而将令牌丢了,所以才没有继续引动这些机关?保险起见,我们再兜几圈吧!”
面庞随后又变了,变成了蟒渊,只见祂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
“这家伙让我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内鬼!如果不是那个内鬼,我们又岂会这个样子?”
内鬼,多么沉重的一词。
此词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蟒昊逸接过了这个话题,但他却没有顺着蟒渊的话,反而回答了之前那人的话语——
“那就再兜几圈,我们绕一个大圈回去,封印之地不容有失!”
如果祂们知道方雷已经回返,是否还会这样?
*****
此处之事,再无二人知晓。
但如果方雷听到他们的对话,恐怕真的会震惊无比。
因为这套防御机制,可以说是一个极为隐蔽的灯下黑?
没有令牌的强闯不会触发警报,但拥有令牌,反而能够触发了警报。
那么这套机制的存在,到底在……防谁?
内鬼?什么内鬼?
但可惜,方雷并没有听到,那么自然也就不知道破解的方法如此的“简单”。
他此时正在运用雷遁急速回赶,偷师盲姑之后,方雷发现自己的雷遁之术变得更加的圆润了。
“真正的大师,永远怀揣着学习的心!”方雷毫不吝啬的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一炷香后——
“嗯?还没到?”
再次用出激灵术判断灵力刘翔的方雷略微傻眼,因为他已经往回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一炷香后——
方雷站在甬道出口附近,略微有些茫然。
“这老……东西,这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我啊!”方雷这次不再客气的叫他老人家了,直接改口老家伙了。
不得不说,蟒昊逸这个“鬼”有点狠。
直到站在了甬道出口,发现灵力流向的方向依旧没有变的方雷才知道对方究竟将他给引了多远!
恐怕尚在甬道之时,他就已经被发现了,然后自己就这么傻敷敷的被不知不觉的越带越远。
甚至于——
“这老东西,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称呼这种东西,一旦改了过来,那就再也改不回去了!
**
凡事皆有两面性!
失去了蟒昊逸这个“带路”之人,那就代表方雷能够自由行动,如此一来,他反而发现了一个无比恐怖的事实——
加上他之前赶回来的距离,甬道的长度,这蟒家地底的地宫,简直不能用庞大来形容了。
在方雷的眼中,除了没有房子和普通百姓之外,这里更像是一个被埋葬的都城。
“金元城,难不成是建在这座死城上面的?”方雷再次思考起了先前的疑惑。
……
方雷那边还在疑惑地底的这座“巨城”,却好似感知到了什么,只见他疑惑的歪头看向远处说道——
“嗯?这女人怎么也下来了?”他眼中雷霆一闪,出现了一双和盲姑一样的眼瞳,正是巡天雷瞳。
雷之所至,目之所及!
远处,好似与他的施展的雷瞳相呼应,哀如梦双腿之上的黑丝开始隐隐有着雷霆如水一般流动。
而方雷的眼中,也出现了一处战场!
战场之中,有着一个气息略微紊乱,深陷包围之中的女修士——哀如梦!
**
哀如梦此时也是心惊不已,因为她也属实没想到,这蟒家的地底居然有如此之多的鬼物!
“这究竟是怎么瞒下来的?仅靠蟒家?”哀如梦产生了和虎千重一样的疑惑。
而且和这些鬼物交手,也揭开了哀如梦心底的另一个疑惑——国师府中被毕方翎羽镇压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鬼物!
而且是极端强大的鬼物!
因为一般的恶鬼不要说什么五行生克了,在被毕方翎羽镇压的那一刻,就会直接化为灰烬,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
你问哀如梦怎么知道的?
每当被逼入麻烦的境地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毕方翎羽。
就这么一刷,这个鬼物就再也没法“复生”了!
是的,复生!
这些鬼魂阴兵在这蟒家地底,不知怎的回事,就和真正的“鬼”一样,极难杀死,或者说无法用常规方法杀死。
哀如梦亲眼看到被她杀死的鬼物复活,继续朝着她扑杀而来。
也亲眼看到鬼物被毕方翎羽轻轻一刷,就死的不能再死。
“贾易,你养这些鬼物,究竟想要干什么?”
“蟒家、贾易、焦燎、程康、金元帝!你们这帮家伙,到底都在谋划些什么?”
哀如梦心中头一次泛起极端的不安感,这不安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身在局中,而无力窥探的无力感所引发。
也就在这时,这群鬼魂阴兵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头领,这个头领正是之前负责封堵入口的蟒康,只见祂冷冷地盯着哀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