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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遥臣蒸了两小块腊肉,他把大的那一块给贺砚山。
贺砚山见了,又放回他碗里,“给我小的那块。”
谢遥臣给他拨回去,“大的我吃不下。”
这东西他其实没那么爱,只是只蒸一块的话,贺砚山自己舍不得吃,硬是要留给他,没法子只能给自己也蒸一块了。
见他是真的不爱,贺砚山只能接受了。
他心里跟吃了蜜一样,心想他媳妇这么好,怎么可能不是人。
吃过饭,贺砚山去处理扛回来的两棵竹子。
劈成细细的长条,用来编凳子。
谢遥臣没做过这个,凑上去想学上一学。
才碰到,贺砚山忙把他手拿开,“媳妇,这个倒刺多,会扎手,你别碰。”
谢遥臣瞅瞅,他的手的确是要嫩一些,“行吧。”
两人忙活一下午……准确地说是谢遥臣看贺砚山忙活一下午,终于编好两只凳子。
贺砚山以前干这种活,主打一个能用就行,十分粗糙。
但这次谢遥臣也要用的,他怕谢遥臣扎着,于是十分上心,弄好之后还把凳子毛边都给打磨没了,才说:“好了。”
谢遥臣试着坐了坐,有弹性,很舒服。
他亲亲贺砚山,“我男朋友手真巧。”
“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谢遥臣和他解释说:“没结婚之前就叫男朋友。”
贺砚山听了,下意识问:“那结了婚呢?”
“结了婚你还不知道吗?”谢遥臣托着腮对他笑,“你们这边不就这么叫的:我家男人,我家汉子……”
两个简单的称呼,把贺砚山撩拨得不能自已,把他拉进屋里又是好一顿亲。
两棵竹子没用完,001在那转来转去,扒拉一些不用的废料。
贺砚山过去收拾,差点一脚踩到它。
谢遥臣忙过去,一把将统捞起来,“你干什么呢?”
001:“宿主、宿主,我也想要个小桌子小凳子!”
谢遥臣就扭头对贺砚山说:“剩下这些还有用处吗?没的话给我做点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要一套小家具吧,桌子椅子凳子,再来个小躺椅。要这么大的。”他给贺砚山比划。
贺砚山讶异,“媳妇你用来玩的?这么点大的话,用竹子不太方便,木头的成吗?”
“成。另外能在门槛上挖个洞吗?”为了避免耗子跑进去,他想到了解决方案:“再弄个小门,带锁扣的那种。”
那样001进出就可以自己开门关门,免得给了耗子可趁之机。
这么些奇怪的要求,让贺砚山顿了一顿。
“行吗?”谢遥臣凑到他身边。
贺砚山面不改色,扭头亲了他一下,“行。”
转头就削木头去了。
那些小家具,用木头做起来简单,傍晚的时候,除了门槛的洞还没挖,其他都搞好了。
谢遥臣将他做好的小东西擦擦干净,摆在一处,看起来可爱极了。
001十分喜欢,它感动得围着那些小玩意儿转圈圈,“太好了太好了,祈祷以后每一个都像贺砚山爸爸一样,不要像明野那个死鬼!”
谢遥臣:“……”
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好。
一指头把001戳趴下,他转身去做饭。
贺砚山和他一起。
只是厨房不大,两个人凑在一起有些拥挤。
谢遥臣推了他一下,“你去把外边收拾一下。”
贺砚山不动,“等会儿再收拾。”
谢遥臣扭头看他。
贺砚山就亲了他一下,“想和媳妇待在一起。”
谢遥臣就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饭差不多快好了,贺砚山才出去扫地。
一到院子里,他就顿住了。
那套小家具,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被人摆到院子里的李子树下,整整齐齐,小桌子上还放了两个青青的小果子。
在原地站了站,贺砚山拿起扫帚,借着昏暗的天光,开始扫地。
001看他一眼,继续玩自己的过家家小游戏。
清理完院子,贺砚山走向小家具。
001急忙窜到李子树后躲起来。
贺砚山手大,三两下将小家具收起,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唉……!”001生气,它还没玩够呢!
但这会儿外面天也快黑了,它只能迈着小短腿,跟在贺砚山背后往屋里走。
谢遥臣刚将饭菜摆好,扭头看到001跟在后面,就顺手将门边的板子搭到了门槛上。
001顺着板子进屋,啪叽啪叽就往谢遥臣那跑。
它刚刚在外面玩了水,现在小衣服都还是湿的。
屋里没打水泥地,贺砚山看着泥土地上一个接一个的小脚印,手上一抖,站住了。
林杨那些奇怪的话,不期然又出现在脑海。
谢遥臣回头,奇怪地看他,“吃饭了,你还傻站在那干什么呢?”
煤油灯光线昏黄,映照出谢遥臣一张好看得不像真人、仿佛从画里出来的脸。贺砚山努力压下过快的心跳,强作镇定地走过去,“来了。”
当天晚上,谢遥臣发现贺砚山跟疯了似的,干什么都很用力,完事后把他搂怀里那力道,都恨不得把他腰给勒断。
他上手就在男人腰上不轻不重拧了一把,“你干什么?想弄死我啊?”
贺砚山不说话,低下头,在黑暗里亲他,呼吸炽热。
觉得他今晚上怪怪的,不过谢遥臣困了,没多会儿就睡过去,也忘了问。
贺砚山却一夜无眠,他抱着怀中的人,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贺砚山继续昨天的,在门槛上挖了个洞,做了扇小门。
秦芳叫他,他回了那边一趟。
家里一只公鸡和别的鸡打架,被啄伤了,看着情况有点不好,秦芳怕死了,于是直接给宰了。
她和贺砚山说:“你去叫叫小臣,等会儿来这边吃饭。”
贺砚山犹豫了下,“不用了吧,我和他自己吃就行。”
秦芳看儿子一眼,再次觉得怪怪的。
之前贺砚山说是怕谢遥臣一个人胆子小,所以陪着去那边住,说起来两人好像才熟悉没多久,怎么关系就这么好了?
才过去住这么点时间,贺砚山说起话来,就好像和谢遥臣成了一家一样。
还有她之前过去送东西,看见他竟然在给谢遥臣洗衣服……
秦芳走着神,在切菜。
“妈?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秦芳抬头,“既然不过来,那你等等带点鸡肉过去,你们按照自己喜欢的口味自己做吧。还有这碗鸡血也拿过去,我记得你喜欢吃。”
贺砚山点头。
却忽然想到什么,“这是公鸡?”
“是啊。”秦芳觉得她儿子今天怎么跟傻了似的,“就我们家那只大红公鸡啊。”
贺砚山立即缩回手,“这鸡血我就不要了,我带点肉过去就行。”
大红公鸡,这鸡血是不是克鬼啊……
别把他媳妇给吓到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他媳妇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往这个方向猜而已。
因为他仔细复盘相处的细节,他媳妇好像正常得很,很像人。
要说有哪里不对劲,也就是看上了他,以及不喜欢晒太阳,晒久了就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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