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怎么那么出神？”
“没什么，可能工作太久，身体有点乏。”
同事撇了撇嘴：“你这借口也找得太敷衍了。”
顾池池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
夜深。
卧室里的灯灭了，只剩一盏壁灯亮着。
顾池池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
王冠宇说得没错，她确实已经把自己封闭了许久。
不管是时谨言还是其他事，都没有办法打开她的心结。
哪怕已经独自治愈了三年之久。
那个紧扣的心门，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打开。
她自小就是如此。
说倔强也好，固执也罢。
想要改变这一点实在太难。
她一时半会儿做不到。
可却允许时谨言在身边一次次试探。
顾池池知道，即便这心门紧闭，却仍然希望有一天某个人能将它打开。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有那样一个人。
她希望是时谨言。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顾池池伸手够到床头柜的手机，打开来看。
是卢卡斯。
“喂。”
“就知道你还没睡，你托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卢卡斯语调听起来有点凝重，似乎对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难搞。
“是什么人，都查清楚了？”
顾池池翻身坐起，语气急切。
总算有消息了。
“当然。我办事你放心。”
“谢谢。”
“先不急着谢，你先听我说，袭击你哥的这个毒贩只是个小喽啰，老巢在东南国的地下暗网，那里几乎涉猎全球的黑暗贸易，危机四伏。”
卢卡斯停了一下，补充道，“据我所知，东南国的地下暗网，是由全球的几大犯罪组织共同掌握的，而且他们之间互相制约，彼此牵制，生产，售卖几乎一条龙。”
顾池池半晌没开口，事情远比她想的更加严重。
“我知道了。”她淡淡的道，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嗓音有些低沉。
卢卡斯问：“你打算怎么做？”
“自——产——自——销！”
“啊？”卢卡斯不明白。
“先不说了，我出去一趟。”
不等卢卡斯问，她直接挂了电话。
顾池池出了门，直奔网吧。
一举黑了网吧的监控网，趁前台不注意，溜了进去，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的机子。
三两下就登了进去。
根据卢卡斯给的网址找了过去，这防火墙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墙，加了至少上百种密文。
“今晚有的熬了。”她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写下密码破解。
半小时后，暗网系统被攻克至瘫痪，虽有不少黑客高手在其中对抗，但CHI的防御可不是吃素的。
能在黑客联盟乃至整个黑客界立足这么多年，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击垮，那传出去，她真是要丢死人了。
顾池池迅速浏览了一遍资料。
“果然不简单….…”
看完资料之后，她又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将这些资料导出，投放至警局邮箱。
同时建立一个全新的网站，在对方的黑暗贸易系统中下了足足上千万的订单。
随后，她新建了一个特殊文档，在文件里敲击键盘，写下一串代码：“叮！”
电脑屏幕跳动了一下，顾池池迅速关掉了程序界面，退出文档，删除所有的痕迹。
整套操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做完之后，她松了口气，拉长手臂抻了抻筋。
“可惜离得太远了。”顾池池低声自语。
她起身，拎着包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前台的人看着这人，总觉得有点脸生。
到家后，已经快三点了。
办了一件大事，总算可以睡了。
然则这一觉醒来，就到了八点。
“妈咪，妈咪，你快醒醒，我上学要迟到了。”顾末末站在床边，不停晃动她的身子。
顾池池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看向顾末末的眼神有点呆滞：“现在几点了。”
顾末末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八点十五。”
“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响彻整栋房。
顾末末捂住双耳，看着顾池池从被窝里跳出来，直奔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两人才出了门。
“妈咪，你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晚啊。”
“昨晚没睡好。”
顾末末颔首，捏着面包咬了一口。
早饭也来不及做了，顾池池让他随便带个面包路上吃。
“妈咪你还没吃早饭。”
“妈咪去了公司再吃。”顾池池蹙眉，偏偏赶上高峰期，路上还堵车。
“别着急妈咪，冠宇舅舅不会罚你钱的，不然我就去跟川舅舅告状。”
“噗——”
顾池池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舅舅？”
“对啊，川舅舅的兄弟，当然也要称舅舅了。”
不知是不是上学的缘故，顾末末对亲戚关系称呼方面越来越严谨。
“妈咪，你有舅舅吗？”
顾池池顿了下：“妈咪没有。”
“奥。”
“对了，这几天在幼稚园大班上学，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还好吧，老师对我很关照，不过她讲的内容很浅显，我都懂。”顾末末眼眸亮了下，迟疑道：“妈咪，能不能再让我跳两级啊？”
顾池池深思片刻：“你现在是大班，跳两级不太行，按照规定，跳级必须要在一年级入学籍之后再进行。这样吧，回头妈咪帮你联系一下具体的学校，或者你有想去的学校告诉妈咪，我去问问入学资格和考试。”
“真的？那我晚上告诉你好不好，我想今年就上一年级。”顾末末好像特别的迫不及待。
顾池池有些猝不及防，“怎么这么着急，是幼稚园里有人欺负你吗？”
“不是不是，时间是很宝贵的，妈咪，每个人的认知结构都不一样，我觉得在幼稚园听这些幼稚的内容是浪费时间。”
顾末末的话让人惊诧，你敢相信，从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口中，能听到“认知结构”这四个字吗？
“好，你自己想好就行，妈咪不干预你，只是一点，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定要跟妈咪讲，不准瞒着。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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