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一脸疑惑的神情,曹长卿正想为众人解释这个稻草人的用途,就听到黄龙士惊呼:“莫非这就是南明流传中的诅咒稻草人!”
曹长卿见到黄龙士清楚,原本想让黄龙士继续介绍,没想到黄龙士只是说了一句话后,就陷入到沉默当中。
于是曹长卿只好亲自对徐骁解释,就听到徐骁说道:“这就是南明官场上所有官员深恶痛绝的血色稻草人么?”
曹长卿听到徐骁知道这个名字,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色稻草人!”
齐炼华看到徐骁露出郑重的神情,就问道:“这血色稻草人有什么用途,为什么会让南明所有官员都深恶痛绝?”
徐骁深吸一口气说道:“关于血色稻草人,我也只是在情报中了解到一些情况,在传回来的情报当中提到,
任何人只要违背了在血色稻草人面前承诺过的誓言,当晚就会死在睡梦当中,并且任何与其有血脉关系的人,都会在夜间死亡。”
齐练华不敢置信的说道:“就这样一个小小的稻草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曹长卿说道:“如果你知道这个血色稻草人有多么珍贵,你就不会说了,你可知道南明这么大,
一年也只能产出二十四个血色稻草人,平均一个月才能产出二个,并且这两个还需要明王亲自开光。徐骁怎么样,你敢不敢在血色稻草人面前发誓?”
徐骁没有说话,而是跪在血色稻草人面前,发着誓言,当徐骁誓言发完后,血色稻草人突然融化成液体,进入到徐骁的身体中,
黄龙士、徐偃兵、齐炼华立刻检查徐骁的身体,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曹长卿看到徐骁这么干脆,也没有多说什么,从怀里的空间袋当中,取出起死回生丹交给了徐晓,
徐骁拿到手后立刻就把丹药给吴素服下,随着丹药入口,吴素的气色瞬间好了起来,同时吴素也从昏迷当中清醒了过来。
看到吴素清醒了过来,感知到吴素身上透露出强盛的生命力,齐炼华朝着曹长卿问道:“曹官子,这么神奇的丹药,明王怎么会给你一颗,莫非是曹官子已经投向了南明?”
其他人听到齐炼华这样说,都看向了曹长卿,想要听听曹长卿给出的说法,曹长卿看到众人看向他的目光,脑海里回想到当初陈明把这个丹药给他的场景,
半个月前,当曹长卿答应与徐骁一同对付陈焱的那晚,曹长卿正在思考在接回姜姒之后,该如何复国的时候,突然在雍州城外感知到陈明的气息,
他知道在雍州城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值得陈明特意跑一趟,于是他出城见到了陈明。
一开始见面,陈明就把装有起死回生丹的瓷瓶扔给了他,紧接着就听到陈明说道:“曹先生,
我知道徐骁以姜姒为条件,让你出手对付陈焱,并且你已经答应了徐骁,曹先生我还知道你从来没有放弃过复建西楚的想法。
这瓶中是我们南明炼制出来的起死回生丹,我用这枚丹药来感谢当初你支持我、庇护我的恩情。
下次如果我们在战场作为敌手再相见的话,我不会再留情,曹先生,我最后提醒你一下,陈焱不简单,千万不要让陈焱把你作为首要敌人,不然你就白死了。”
曹长卿打开瓷瓶一看,感受瓶中丹药散发出的浓浓的生机,听完陈明说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发现陈明已经消失在他的感知当中了。
回过神来,曹长卿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枚丹药是明王用来抵消我与他之间的恩情,从我接过这枚丹药以后,我与陈明之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情谊。
至于我刚才提出的条件,现如今整个南方已经被南明占领,复国西楚,大概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没有了西楚的兵力,
仅凭我一人根本奈何不了你们北凉与离阳,因此我才提出这个条件,让你们双方狗咬狗,徐骁当初你率兵覆灭神凰城的仇恨我永远铭刻在心,
不会因岁月的变迁也减弱,与之相反的是这份仇恨会随时间的过去,而不断加深。”
听完曹长卿说的话,众人离开了目光,对于他们这些武林人士来说,十世之仇犹可报也,徐骁既然当初做了这个事情,就要承担做事的后果,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是徐骁自己答应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人可以指责什么,当初在最后的西垒壁之战中,
陈芝豹对上西楚大将叶白夔的时候,当面刺死他们妻女,比今天曹长卿的举动还过分,都不影响陈芝豹的威名。
在看到吴素清醒之后,徐骁在简短欢喜过后,就立刻从吴素丈夫这个身份转变成北凉王,回忆完当初与李义山商量多种对策后,对着徐偃兵、陈芝豹、剑九黄等人开始吩咐。
就在徐骁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北凉的过程中,太安城皇宫文德殿中,赵炳面色铁青的听着底下的官员纷纷赞同将锦州、泉州、雍州纳入北凉的管辖范围内,
看着加入到支持队伍当中的纳兰右慈、张巨鹿、恒温等人,赵炳第一次清晰的感知到局势的失控,
赵炳看到台下的众人,忍住想把这些人全部下狱的想法,深呼几口气,平复下心情,赵炳将这件事情搁置起来,准备等退朝后,私底下再好好思量下。
退朝后,户部尚书盛伯仁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家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局势就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赵炳已经快要失去对朝廷的掌控,
在这次朝会上,众多世家都在不约而同的选择削弱皇室的力量,一旦离阳丧失了对锦州、泉州、雍州的控制,
那以后就再也无法阻止北凉的壮大,徐骁本就不太听太安城的命令,一旦让北凉实现了粮食自足,那徐骁绝对会失控。
想了又想,盛伯仁依旧没有想出任何的解决办法,他心里十分后悔,当初他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斩断了与南明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