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澜简直想吐血,虚声问,“你要不要考虑再外面养几个姐妹?除了苏宛,你养别人,我没意见的。”
他的脸色有点黑,“你的体验感就这么差?”
沈微澜想也不想点头,“是挺差的。”
薄司寒,“……”
他有点动了火气,“挺差的,你还叫得我耳朵都要被吵聋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女人这种评价,饶是薄司寒再想维持风度,也很难在她评价他差之后,再对她和颜悦色。
沈微澜倏地红了脸,“你……不要脸!”
“说实话就是不要脸了?”薄司寒冷哼一声,“那别说了,吃饭。”
他跟这个女人根本无法沟通!
好好一顿饭,吃到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回到公司,沈微澜受不了困倦,趴在办公室上眯了半个小时,才继续下午的工作。
要不是为了明天,她今天真的有点熬不住了。
忍着各种不适,工作到了下班的点。
女人带着一身疲倦,上了车就开始睡觉,一路睡到家。
回到家吃了晚餐,洗了澡,才七点多,就上床睡觉了。
薄司寒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晚餐吃那么多,结果动都不动,躺床上就睡着了。
她说喜欢运动,但是从住在一起后,他就没看见过她,除了上楼下楼以外的任何运动。
吃饱了就睡,养头宠物猪也就这样了吧。
奇怪的是,她还一点都不胖,瘦成这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在床边站了会儿,薄司寒转身离开,去了三楼的健身室。
昨晚的失控,除了喝了补汤,估计也是他精力多到无处发泄,又刚刚跟她开了荤,有些食髓知味。
被**左右,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薄司寒不喜欢被任何事物控制自己,他需要时时刻刻保持头脑清醒。
昨晚那样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在跑步机上跑了一个多小时,薄司寒才下楼去洗澡,跟着又去书房加了会儿班。
十点准时上床睡觉。
关了灯,薄司寒开始酝酿睡意,结果下一秒,一个温软的身体就翻滚进了他的怀里,淡淡的香气扑鼻而至。
他僵住。
沈微澜寻到温暖处,调整了下睡姿,便更深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黑。
跑一个小时的步,好像还是短了点,明天跑两个小时。
僵持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又去冲了个冷水澡。
因为身上的凉意,女人这次没再过界。
闭上眼睛,失眠到凌晨,薄司寒才沉沉睡去。
睡得不好,起床气就严重。
早上六点,他望着还在熟睡的女人,恶作剧般的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等她快要窒息,才松开手,起身去楼上继续跑步。
沈微澜无法呼吸,倏地睁开眼睛,跟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平静下来,她瞧见男人换上运动装往外走,翻了个身,她打了个哈欠,想到他跑步要跑一个多小时,便又美美的睡着了。
八点,两人已经衣冠整齐的坐在餐厅吃早餐。
早餐是沈微澜爱吃的米线,之前林妈问她早餐爱吃什么,她说了一堆,没想到真的每天早上都有惊喜。
薄司寒吃着三明治配咖啡,对女人大早上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感到无法理解。
那么一大碗牛肉米线,飘着辣椒油,看着就油,她居然连汤都喝了大半。
林妈都忍不住赞叹,“夫人真是好胃口,我看了都觉得食欲变好了,难怪少爷三明治都比平时多吃一个。”
薄司寒,“……”
沈微澜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薄司寒皱眉,“看什么?”
“其实你可以尝试一下早餐吃中餐,三明治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吃。”
说着她站了起来,“对了,我上午不去公司,不跟你一起出门了。”
薄司寒搁下手里的三明治,“不去公司,你要去哪里?”
“这是我的私事。”
沈微澜拿起外套穿好,还没走,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她不解的看着他,“薄总,还有什么问题?”
薄司寒面色有点冷,“你觉得没问题吗?”
沈微澜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从里面看到了一丝凉薄,她笑了下,“你要我跟你汇报我的私事,那你想过告诉我,你今天的行程吗?”
今天对于两人来说,都不算是普通的日子。
薄司寒捏着她的手腕,“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傲慢?”
“你的‘好朋友’苏小姐就经常说我傲慢,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在对我的看法上都出奇一致。”
沈微澜带着几许嘲弄的说,“今天我母亲迁坟,苏宛过阳历生日,你说说,好日子怎么就都挤在一天了呢。”
她抬起眼眸,黑白分明的眼底映着他矜冷英俊的身影,“薄总,你已经包下皇羽,给苏宛庆祝过一次生日了,既然你非要追根问底,那我是不是也能问问你,今天能不能陪我去给母亲迁坟呢?”薄司寒,“……”
男人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松开。
沈微澜垂眸轻笑,“算了,当我没说过,‘好朋友’的生日当然最重要了。”
薄司寒皱起眉头,“我还没回答,沈总说话,一直都喜欢自问自答?”
“那你是要陪朋友过生日,还是陪我迁坟?”
“死者为大,给岳母迁坟,我自然是要到场。”
说完这句,他拿出手机给张池打电话,当着沈微澜的面,推掉了上午所有的行程。
沈微澜沉默的看着他,说实话,她有点意外。
陪苏宛过阳历生日,几乎是他雷打不动的安排,不管多忙,他都会赶去陪苏宛。
沈微澜不懂,但是迁葬跟过生日,放在一起是会冲突的吧?
他要是陪她去了墓园,晚上就得跟她一起吃饭,不能去给苏宛过生日了……还是说,他不在意这些约定俗成的迷信,上午陪她,晚上随便敷衍她,再去陪苏宛?
想到后者,沈微澜脸上生出几分厌烦。
他打完电话,她轻轻叹口气道,“薄总,其实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吉时到了,就能安排迁葬仪式了,你去不去都不影响,我刚刚只是在跟你开玩笑,还是别耽误你工作……”
“我没跟你开玩笑。”
薄司寒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沈微澜的视线落在交握的双手上,表情有一丝怔愣。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是这一双交握的手,却让她莫名的脸颊发烫。
喜欢离婚后,她到处跟人说他死了到处跟人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