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胃口全无,搁下餐具就离开了餐厅。
沈微澜懵然的望着他。
直到他上了楼,她才后知后觉的追了上去。
林妈在楼梯口叫住她,忍不住提醒,“太太,少爷的身体不舒服,你应该多关心一下他。”
沈微澜有点无奈,“他不让我碰。”
赌债肉偿这么没尊严的话,她都说了,结果他冷着脸就走了。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林妈告诉她,“太太别灰心,他这是不高兴了,因为你一整天都没关心过他。”
她一脸茫然,“我给你打过电话。”
林妈摇摇头,“你应该给他打的。”
“我这不是怕他不舒服,怕吵到他休息么,这样也错了?”
“太太。”林妈欲言又止的望着她,“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沈微澜,“……”
林妈笑着说,“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迁就,你心疼心疼我,我心疼心疼你,感情自然就培养出来了。少爷这个人看着不好相处,其实很容易心软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肯花心思多疼疼他,他不会不管你的。”
“……是这样吗?”
“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林妈把晚上的药递给她,“饭后半个小时吃药,秦医生交代,夜里要是一直低烧,明天必须去医院。”
“我知道了。”
沈微澜端着托盘上了楼。
薄司寒躺在床上,瞧见她进来,语带讥诮的说,“为了不传染给沈总,今晚你去睡客房吧。”
沈微澜将托盘搁在床头柜上,“水有点烫,凉会儿再吃药。”
说完她摘掉了口罩,转身去了衣帽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看见床头柜上的药跟水动都没动过。
轻轻叹口气。
她将冷掉的水倒掉半杯,重新掺了热水,确定水温刚好可以入口,才把杯子递给他,“薄司寒,吃药了。”
男人拿着手机,表情冷漠,“不劳烦沈总费心,我想吃的时候,会自己吃的。”
沈微澜在床边坐下,扣下药丸送到他嘴边,“现在就吃,饭后半个小时是最佳时间,你要是不吃,我就……”
他接过话,“你就怎么样?”
她忽然笑了,“我就学习偶像剧的剧情,含在嘴巴里,然后边跟你接吻,边渡给你。”
薄司寒,“……”
他早就知道她喜欢胡说八道的习惯,却没想到,她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沈微澜见他盯着自己,拿起药就往自己嘴巴里送。
薄司寒一把握住她的手,冷着脸,嘴巴从她指间把药丸含进了嘴里。
沈微澜反应很快的拿起水杯送到她嘴边,服侍他喝了几口水,把药送了下去。
吃完感冒药,她又拆开了咳嗽药的包装,一打开就闻到了糖浆专有的粘稠浓郁的药味。
沈微澜看了他一眼,“要我帮你捏着鼻子吗?”
薄司寒冷着脸,拿过咳嗽糖浆,仰头大概喝了一口,没有犹豫咽了下去,“行了吧?”
“行,特别行,薄总……好厉害。”
“……”
薄司寒捏了捏眉心,“药吃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就在这里睡。”沈微澜把药整理好,掀开被子躺在了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我得照顾你。”
薄司寒简直想笑,“你不会以为你做这些没用的事,我就会让钟屿撤诉吧?”
“你不会吗?”沈微澜靠过去,温软的伏在他胸口,“薄司寒,要是我一直求你,一直求,你会心软的吧?”
男人垂眸望着她,沐浴过后,又香又软,他的喉结滚了滚,“沈总,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顶头上司?”
“嗯,我就是这样。”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偎在他怀里,砰砰砰,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她有些紧张的咽下口水,仰头望着他,“我想试试看,把你当成丈夫,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总裁,结果会有什么不同。”
薄司寒,“……”
女人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刷过他的脖颈,连他的心脏处都掀起了痒意。
沈微澜在他的注目下,不知不觉红了脸,被窝里的热度简直是烫人。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跟着皱眉坐起了身,“你的额头好烫,量一下体温吧。”
薄司寒没阻止她。
量完之后发现他又烧到了三十八度五。
沈微澜看着温度计,有些担忧的说,“你不会真的烧成肺炎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去医院比较保险,她实在是不会照顾病人。
看着她眼睛的担心,薄司寒一直郁结在心的烦闷,终于散了几分。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怀里抱着,“明天再去吧,今天太晚了,我不想再折腾。”
沈微澜仰起头,“薄司寒,你不会烧成傻子吧?”
“……”
“薄司寒……”
“你当我是小孩子?”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脸,手感不错,又捏了捏,“睡吧,我的身体我有数。”“好吧。”
她打了哈欠,有点困倦,但是脑子里却一直胡思乱想,根本睡不着。
没过一会儿,她都摸摸他的额头,发现热度不减,只能下楼去找林妈要了退烧贴,至少人能舒服一点。
薄司寒随她折腾。
物理降温缓解了发烧带来的不适,吃了颗退烧药后,薄司寒竟然真的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
男人先醒过来,摸了摸头,不烫了,身上的不适感也没了。
出了一身汗,他现在急需要去洗个澡。
看着在床上睡得乱七八糟的女人,他扯了被子给她盖好,轻手轻脚的去了隔壁客房冲了个澡。
换了干净的衣物,男人的精神看起来已经大好了,刚回到卧室,女人定的闹钟便响了起来。
他看见她倏地惊醒,翻身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旁边的位置,像是要确定什么。
摸了个空之后,沈微澜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着眼睛看着空了的半边床。
大概是她睡眼惺忪找他的样子有点可爱,薄司寒勾起唇角,“太太,是在找我?”
沈微澜眨了眨眼,“你怎么起来了?”
说着她掀开被子下床,打着哈欠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不烫了,量过体温了吗?”
“没有。”
“那过来量一下。”
沈微澜拉着他的手,状态亲密,像是一对已经结婚了数年的恩爱夫妻那样。
薄司寒盯着交握的手,唇角浮起不明显的笑。
喜欢离婚后,她到处跟人说他死了到处跟人说他死了